武市变平太很明显只是个文官,平时不怎么使用刀剑。用其本人的话来说,只是个脑力派的参谋。他和新八的战斗处在相当僵持的局面,而另一边,花崎遥惊讶地发现似乎完全不需要自己出手。
橘红发色的夜兔女孩动作敏捷的不行,甚至在空中的时候能做到用手指和牙齿接住子弹,看的花崎遥那叫一个叹为观止。就在她成功将来岛又子压在身下时,几人背后的天花板轰地一声坍塌了下来。
花崎遥回过头,就看到一个手臂已经完全变成触手的人掉了下来。不仅如此,那巨大的机械触手里还卷着一个人。
“阿银!”
身边的两个孩子着急地朝那堆触手里失去意识的男人喊道。距离不算特别远,花崎遥自然很轻易地发现那里头是个拥有银发天然卷的男人。
他看上去伤的很重,原先漂亮的银发上尽是血污,面上更是满脸的血,依稀可以看见被触手缠绕的身上已经染成红色了的白色和服。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心脏开始愤怒地跳动起来,在胸腔里使劲发泄着不满。
谁允许你把他伤成这样的?
“冈田先生?”
武市变平太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却被已经全然失控的人斩控制着触手一下给抽到了墙上。和新八的对峙没让他受伤,倒是在自己人手里挂了彩。
“前辈!”
来岛又子赶忙搀扶起了他,皱着眉看向冈田似蔵:
“可恶……意识已经完全被红缨吞噬了吗?”
身体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行动。花崎遥跟在新八和神乐的后面,那两个孩子压住了触手的动作,从屋顶上方又跳下来一个女孩,直直地将手里的刀插在那堆触手上。花崎遥沉着脸,手里的千流高高举起,然后以一个漂亮的竖斩干净利落地切断了那缠着男人的触手。
没了触手的控制,男人解放了出来,却仍是躺在地上,处于昏迷的状态。就在这时,那已经被红樱夺取意识的冈田似蔵再次动了,花崎遥一偏头,便见他冲着另外的女孩举起了手里的刀。
“铁子!”
上方传来急切的呼唤声,花崎遥看着本来还在屋顶处观望的男人跳了下来,看上去铁了心要为女孩挡刀。红樱的寒芒落下,却没再溅出多余的血迹。
“你们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
花崎遥额上冒出了吃力的汗水,在力量上她向来占不到什么上风,现在能替两人挡住红樱已经相当勉强了:
“我可撑不了太久。”
他们回过神,立即站起身,跟失控的冈田似蔵与红樱拉开距离,而花崎遥松了口气,卸掉手上的力道,开始和高杉口中有着战舰实力的红樱开始了短暂的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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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银时睁开了眼睛。
血流进了眼睛里导致视野有些模糊,身上本就没好的伤口在此时倒是起到了让他头脑迅速清醒的作用。坂田银时甩了甩脑袋,用手撑着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右手摸索着重新握住了铁子给的那把刀。
然后他抬起了头,眼前出现了一个他相当熟悉却认为再也不可能出现的身影。
坂田银时梦到过花崎遥很多次。攘夷战争刚刚失去她的那会,休息打个盹的时间她都会在他的梦境里对着他笑。等他进了监狱后这种情况变本加厉。
本来被关着就没什么事做,除去被用刑的时候,坂田银时就干脆闭了眼睡觉。梦里不仅有她,还有吉田松阳。松下私塾也没被烧毁,仍然好端端地屹立在那里,桂和高杉就围在松阳的身边说着话。
他坐在熟悉的走廊上,呆呆地看着他们吵闹。然后花崎遥发现了一个人坐着的他,小跑着过来,微笑着拉起他的手,带着他站起来后突然踮着脚凑过来,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那边的三人似乎没发现两人的小动作,于是这个吻就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
可坂田银时很快就醒了过来,睁眼的刹那,美好的梦境就成了空幻的泡泡,啪地一声碎掉了。留给坂田银时的只有冷硬的干草堆,还有单薄的难以御寒的囚衣。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十年间坂田银时梦到花崎遥的频率逐渐变长,可少女的面容从未模糊,过了这么久,她的身形出现在他梦境中时永远清晰的可怕,就如同现在这样。
坂田银时呆呆地注视着正在以灵活步伐躲避红樱攻击的女孩,比起正面与红樱对抗,她还是更倾向于时不时的突袭。但红樱的力量和速度都远超一般的人,开始时她还能有来有往地应对,现在的动作已经愈发吃力,只能躲着凌厉的剑风走了。
什么情况?自己伤的太重都出现幻觉了吗?啊,还是说遥那家伙已经要来接他过三途河了?
耳边传来神乐喊自己名字的声音,坂田银时猛地回神,确认眼前发生的不是自己的臆想。男人的喉结微动,视线牢牢地锁在了女孩身上,然后他举起了手里的刀。
“喂,我们俩之间的账还没算完呢。”
坂田银时对冈田似蔵说道,语气里却夹带了一丝那么不易察觉的颤抖。失控的人斩重新将注意放在了坂田银时身上,停下了对女孩的追击,正好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