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游戏仓前,妙氤问戎熄,“你很喜欢玩游戏咯?”戎熄奇怪地看了一眼妙氤,有些答非所问,“嗯,我玩游戏很厉害的。”
“亲爱的玩家妙氤,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甚是想念。您已成功进入与你匹配度较高的角色中,是否选择保留自主意识?”
“有默认选项吗?省得你每次都要问。”妙氤吐槽起系统来。
系统叮咚一声,“为您不断提升服务质量中,默认每次载入保留玩家自主意识中。欢迎进入SEPER科普地图,第三卷寥寥微光。祝你游戏愉快。”
妙氤刚站稳身体就被一股大力粗暴地推到了地上,耳边声音嘈杂,尖锐的女声响起,“滕书你还高高在上什么!谁不知道你们滕家家产已经被瓜分得半点不剩,你已经不是从前的富家小姐了,那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做给谁看!”
妙氤只觉耳边嗡嗡的,都快炸了,救命!这什么剧情!
滕书默不作声,右手撑地准备站起来,又被不知名的小妹妹踹了一脚,“说话!我们老大问你呢!”
妙氤匹配的痛觉100%,不禁觉得这位滕书真能忍,怎么还不反抗呢?难道之前这个滕书是什么仗势欺人的主?如今家里出事了,被人寻上门辱骂报复?
这么想着,滕书再次试图站起来,又有狗腿的小妹妹准备上前好好在她们的老大面前表现一番,滕书疏淡的眼神让对方一怔,犹豫着收回了迈出的步子。
“高高在上?”滕书清冷的声音从妙氤所在躯壳里发了出来,一转眼滕书也顺利站了起来,她看向女生中间簇拥着的老大,脸上带着几分疑惑,“我家富有时我就不与你们来往过,不曾结怨也未有恩。我家落败了,我也一如从前,并未与你们有交集。”
“真是奇怪。”滕书不解,“倒是你们之前的言语里对我嫉妒仇恨不少,着实费解。”
“可见外人不会因为我本身做什么、想什么、怎么对待的他们,就会同等的对应于我。反之,却因为我的财富、身份地位等外界条件的转换而趋炎附势,踩高捧低。”
滕书的目光变得锐利,让原本处于人多的一方心头一跳,“这样的话,与其有时间做人的门前狗而不自知,不如好好反思下自己为什么没像我,至少投胎过十几年的好命来?
“叫你胡说!”不知什么原因,又或是滕书的话刺痛了谁,女生中的老大猛扑了过来,“我撕烂你的嘴!让你还这么一副清高的样子!”
滕书这下踢出长腿,顺势一勾,将女生中的老大绊倒在地上,语气竟有些调笑,“高高在上,颐指气使,这样可以吗?”
“滕、滕书?”一直在旁作壁上观的栗色长发女生有些不可置信地叫了滕书的名字,“天呐,你怎么能、你打人了!”
滕书直视着女生的眼睛,那是自己的好朋友,可能是路过可能是故意,她发出一个冷笑,离开了这场闹剧。
转角处,咒骂声依旧不绝于耳,这所学校里到处都是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压迫。
一个脸色苍白的男生被泼了一盆洗拖把的脏水,瑟缩在角落里,滕书看了一眼,没有多管闲事。
他自己不先站起来反抗,谁救他都没用。
滕书回到滕家现今居住的老旧楼栋内,常年潮湿的气候让屋内墙壁上落满了密密麻麻灰黑色的霉斑,空气中弥漫着木头朽烂的味道。
滕书先是检查了身上被推搡时磕碰的伤口吹了吹,然后翻开今天的课业开始书写起来。
滕家的财产在几个月前被家中的亲戚洗劫一空,滕父气急攻心直接心脏病去世了,滕母在外揽了一些活计,勉强维持现在的境遇。
“不降其志,不辱其身。”滕父昔日的话涌上心头,“我们滕家如今辉煌,但几年、十几年、几十年、几百年,谁又能永远富有下去?书儿,趁如今为父尚有余力,你尽量多学些。日后不论发生什么,你要知道我们滕家最重要的是做人的品性和气节,骨子里的东西才是谁都夺不走的。这才是滕家最大的财富。”
“瞧瞧你,书儿才多大你又要念些文绉绉的诗词句,净说些她听不懂的!开饭了,你们父女俩快从书房出来吧。”彼时,滕父还健在,滕母面容舒展。
滕书垂下了眼帘,她收起纸笔,起身往厨房走去,她还没能力赚钱,但她可以在母亲回家前把晚饭准备好。
“哟,病秧子今天看到我们终于积极一回了,主动迎接我们。”瘦高的男生大笑一声,写下肩膀上的书包朝那人扔了过去,“喂,给小爷拎着!”
来人没有动作,书包直直砸在他的脚边。瘦高个很不高兴,“啧,还是欠收拾!”一把上前擒住那人的衣领,右手抡起拳头作势打去,那人闷不做声,结结实实挨上一拳。
其他几人看了不明所以,有人小心翼翼上前,“这人不会被打出毛病了吧,动都不动?”
瘦高个加重力度,“我看他是知道小爷今天手痒,送上门给我加练的!看我打着打着就动了!”期间手指传来细微的刺痛,但他打得起劲也没有在意。
“喂!那边的几个!你们在干什么!”戴着警徽的巡逻队员厉声呵斥,喊完他立马通知附近的队友,接着朝殴打现场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