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流曲雅苑到了后,钟木言几乎是把季未拖下车的,雪又下大了,钟木言帮她戴上帽子,“回去啊。和程谦萧好好聊聊。你不回去可没地方去了。”
是啊,房子退了,季家她不想回,爷爷奶奶又远在厘城,除了这个家,她真的没地可去。
钟木言上了车离开,季未慢慢地走去家里。夜深了,小区里没几户人家亮着灯,路过保安亭,保安提醒她一个女生注意点。季未还想这小区里能发生什么。
等转了个弯,路灯坏了,一闪一闪时,季未感受到阴凉。她加快步伐,忽然觉得身后有人,又不敢回头,匆匆忙忙的,也没看路,额头撞到一人。
来人硬实的胸肌撞得季未节节后退,刚想说对不起,就看到了撑着伞的程谦萧。他的面容和雪一般冷冽,出口的话也带着压迫感。
“还知道回来。”
季未和他针锋相对,“这也算是我的自由吧。”在变相说,他说过的会给她尊重,所以她没必要到规定时间回家。
程谦萧:“我年纪大了,你吵到我睡觉了。”
“……”
季未被拉进了伞内,待程谦萧想拂去她头上的雪时,季未先他一步拍完,“走吧,回家。”
两人在一个伞下,手臂总会不轻易地撞上,季未往外躲了点,程谦萧又把她拉回去。
“我都没嫌弃你身上的怪味。”
“……”他说的怪味应该是她身上的螺蛳粉味。她知道程谦萧是个爱洁之人,从他居住的环境就能看出,一尘不染。衣帽间里的衣服,也全是分门别类整齐的挂好,没有一丝褶皱。
螺蛳粉这么好吃,他怎么能嫌弃。
“这是螺蛳粉的味道。可好吃了,等我下次在网上买几包给你尝尝。”
程谦萧:“…我不吃这种玩意。你想买可以,在门外吃。”
算了,季未不愿和他掰扯,“我和你讲不到一块。”
这话程谦萧不爱听了,马场回来后,程谦萧就一直在等,等季未什么时候回家。家里的阳台可以看到楼下的场景,他坐在阳台上,茶泡了一杯又一杯,直到暮色苍茫,她还没回来。
程谦萧会给予她一定的尊重,不会过问那么多,也不过问她和许砚究竟又玩了些什么,玩到这么久……
回到家后,季未回房间洗澡了,洗完她再也没出来过。程谦萧一个人又坐在阳台里,望着凛冽风雪,坐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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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一起去上班,季未到远地方下车,慢悠悠走到公司时,徐冉走上前来,“程董今天是不是会来公司?”
季未打着卡,“昨晚不是在群里通知了吗。”
“我也是再确认一下。”只见徐冉又拿出镜子补了个口红,季未兴致缺缺地去到办公室。
钟木言喝着豆浆,问她情况,“程谦萧昨晚上没说我吧?”
季未一头雾水,“他为什么要说你?”
钟木言:“怕我带坏你呗。”
“没有,我俩挺好的。”
两人聊得欢乐,当背后响起一道冷硬的声音时,钟木言差点洒了手里的豆浆。
“钟木言,公司禁止吃早餐。”
钟木言机械般回头,就看到了程谦萧。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气场强大到无法忽视。
“好,好的程董。”
程谦萧看了圈工位上的人,转身进了办公室。
“妈妈耶,大魔王来了啊,今天我没好日子过了。”
“好像说的他不在时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以后公司都不能吃早餐了吗?”
“放心,不能吃早餐,那还不是能吃午餐吗。”
……
钟木言哆嗦地把豆浆杯扔进垃圾桶里,她愤愤地盯着季未,“你确定他昨晚上没说我?你看到他的眼神没,像要杀人。”
季未:“…你多体谅体谅他吧。他昨晚上茶喝多了,上了好几趟厕所。觉没睡够,可能心情不太好。”
钟木言抱着手臂,“我体谅他他可不会体谅我。季未,多亏你和他还能共处一室。”
季未想说平时的程谦萧挺温和,平易近人的……
因程谦萧在,公司上下多了一抹正经的稳重,周末浪了两天,画图的质量又下降了。第一天留下来的人莫名很多。
钟木言可不敢留下,拼命画完了,她不愿再被程谦萧抓住小辫子。
临走前,她留给季未一句保重。
季未也不是不能画,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她心思总不在这上边,强迫症异常严重,画了又擦,擦了又画,工作效率低下。
她正忙碌着,有人叫。
“季未,你过来打扫程董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