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通红,身上过小的校服紧巴巴,将他瘦削的手腕和伶仃的脚腕暴露在空气中。
苏楚楚将手放在秦湛面前,摇了摇。
秦湛猛然回神,纵使心跳如擂鼓,脸红得像猴屁股,迎着苏楚楚好奇和调笑的目光,仍旧拼命维持着冷静的神色:“怎……怎么了?”
苏楚楚微皱着眉,将手背放在了秦湛滚烫的额头上:“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红,是发烧了吗?”
“没……没有!”秦湛猛地从椅子上起身,手忙脚乱地将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刚才打架太激动,所以脸红。”
见他如此慌乱,苏楚楚好心地没有再逗害羞的少年。
……
不过一天,学校里有关苏楚楚和宋思雨、秦湛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
有谣言说,苏楚楚是个拜金女,移情别恋,喜欢上秦湛后,毫不留情地甩了宋思雨。为了苏楚楚,宋思雨和秦湛打了一架,两人都受了伤。
也有谣言说,因为秦湛,苏楚楚要和宋思雨分手,宋思雨为了挽留苏楚楚,和秦湛打了一架。
不管是谣言传得再怎么夸张,同学们都保持了怀疑的态度。
如果苏楚楚移情别恋的对象是秦湛,那么苏楚楚不可能是传言中的拜金女,因为秦湛是个孤儿。
他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靠着国家的政策和一骑绝尘的学习成绩,顺利考入上京一中。
考虑到他的情况,学校免除了他的学杂费和住宿费,平日里老师们也都格外照顾他。
在学校里,秦湛很少出风头,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晚自习也不见踪影。他平日里为人懒散,总是没睡醒的模样。
神奇的是,每次考试,他都是毫无争议的年级第一,甩年级第二几十分。
春秋两季,学校都会征集同学们的校服尺码,为同学们重新定做校服。少年少女们长得快,有的同学甚至一年要换两次校服尺码,而高中三年里,秦湛只有高一入学时学校提供的免费校服,对如今的他来说已经有点小了。
秦湛如此贫穷,平日里更是和学习成绩一般的苏楚楚毫无交集,同学们自然不信谣言。
更何况,他们本能地不愿用恶毒的想法揣测苏楚楚。
谣言如何,并不妨碍课间休息时一班门外围满了来看校花的同学,也不妨碍同学们因此打趣秦湛。
“诶,老秦,你和……”同桌朝坐在前排的苏楚楚努努嘴,“怎么回事?”
秦湛撑着头,挂着两只浓重的黑眼圈,慢吞吞说:“什么怎么回事,大家不都知道吗?”
苏楚楚趴在桌子上,从后脑勺都能看出来她的郁闷,因为她在写一道很难的数学题。
“你给我们说说呗,宋思雨真被甩了?”同桌说话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要是这样,我和楚楚一个班,是不是能近水楼台先得月,让校花做我女朋友?”
秦湛沉默,随后问:“虽然宋思雨是个傻X,但他至少学习不错,家里又有钱,你……”
“我学习也不错,到时候我借口帮她补习,一来二去,不就熟悉起来了?”同学挺起胸膛,看上去信心满满。
秦湛无语凝噎。
在这时,苏楚楚起身,朝秦湛走来。
在苏楚楚起身时,秦湛能够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她身上。
今日没有扎马尾的苏楚楚在秦湛面前站定,不好意思地勾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秦湛,你的数学卷子能借我看看吗?数学老师说,你又考了满分,让我向你学习。”
秦湛同桌抓着课桌的手在泛白,略微有些激动地想同苏楚楚搭话。
“给你。”秦湛截住同桌的话头,动作迅速地将数学卷递给苏楚楚。
苏楚楚接过卷子后却没走:“最后一道压轴题有点难,能不能请你和我讲一讲?”
刚才同桌畅想的补习情节,掉馅饼似地落在未来的神秘反派如今的少年秦湛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