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兄弟相继入狱的消息传开,宋氏集团的股价暴跌,宋父宋母以恩爱夫妻的姿态出现在大众面前。
在被众多媒体采访时,两人爽快地承认了宋母有孕的事实,并且向公众保证,将宋思扬和宋思雨逐出家门,断绝关系。
一连串骚操作过后,宋氏集团的股价终于没有下跌的趋势。
还没等宋氏集团喘口气,房地产限售的政策大范围推广,地皮拍卖政策收缩,直接导致宋氏集团的股价降到谷底,濒临破产。
与此同时,上京开始严查各大企业偷税漏税的情况。
有媒体爆出,宋氏集团被实名举报偷税漏税,惹上了官司。
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屹立十几年不倒的宋氏集团轰然倒塌,同时面临着上下游企业的巨额索赔。
监狱里的宋思扬和宋思雨与世隔绝,并不了解外面世界发生的巨大变化,仍旧做着背靠宋氏集团,以权钱压人,尽早出狱的美梦。
因为宋氏集团,两人在监狱的待遇不错,照常招猫逗狗,气焰嚣张,毫不收敛。
而其余人则敢怒不敢言,惹不起的躲着两人走,想要攀关系的凑上前去当舔狗。
宋思扬和宋思雨相看两厌,偶尔碰面时,毫不掩饰对对方的厌恶。两人手下各自聚集了一帮小弟,时常有摩擦。
“扬哥回来了。”同宿舍的小弟见到宋思扬后,连忙从床上起身,点头哈腰,笑容满面,伺候着娇贵的宋思扬。
宋思扬犹如行尸走肉,目光丝毫没有放在小弟身上,身上散发着腐朽阴沉的气息,令人望而生畏。
他走进宿舍,坐在床铺上,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个礼盒。
因为经常被拿出来把玩,红色礼盒边角已经被磨得十分平整。
礼盒十分眼熟。
旁边小弟的笑容像是焊在了脸上,被忽视也毫不在意。他看着宋思扬重复了许多次的动作,内心有许多猜想。
但他一个字都不敢说。
打开礼盒后,镶嵌着钻石的限量款男士腕表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当初苏楚楚打算送给他的礼物。
在宋思扬的心中,这简直就是他和苏楚楚的定情信物。
他拿出腕表,动作珍重。他看手表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情人,目光专注,深情款款,他的手指放在腕表上,小心翼翼地摩挲了两下。
进入监狱后,宋思扬穿上了监狱服,头发剃成了板寸。他的身形瘦削,脸颊凹陷,人也呆呆的,看上去十分没有精气神。
他身上的衣服破旧脏乱,到处都是破洞,从看不出颜色的袜子里露出大脚趾。
监狱宿舍两侧整齐地摆放着上下床铺,人一坐上去,就会吱呀吱呀地响。蓝色被褥隐隐传出令人作呕的腥臭气息,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的东西。
“扬哥!”有人坐在斜对面的上铺,抠着脚,扬声问,“扬哥,你这么牛,怎么进来的?”
宋思扬目不转睛地看着手表,没有理会那人。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时候点头哈腰的小弟叉着腰,泼妇似的看向那人,“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咱扬哥肯定能很快出去,等以后出去了,还要请扬哥罩着咱们。”
没得到宋思扬的回应,又被他的小弟一阵抢白,那人脸上挂不住,撇嘴,脚也不抠了,躺在床上,生怕宋思扬听到,小声嘟囔:“切,再牛不也进来了……”
宋思扬每天都要看上一个小时,期间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对外界的反应。
他的小弟趁着这个时候,殷勤地给他铺好床铺,摆好枕头,打好热水,将所有能干的事情都替他做好。
等宋思扬终于从沉思中回神,恩赐般赏给小弟一个眼神。
得到宋思扬赞赏的眼神后,小弟简直像是那朝向太阳的向日葵,笑容更深,憨态可掬。
和宋思扬相隔不远的宋思雨更像是来监狱度假的。
条件虽然艰苦,但是宋思雨身上桀骜不驯的气质丝毫没有收敛。他相当颐指气使地使唤着其他人,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其他人的伺候,狂妄地将礼盒放在床铺上。
因为他自信没有人敢动自己的东西。
礼盒里面放着和宋思扬一模一样的限量款男士腕表。
宋思雨的食指穿过腕表,转着圈。他精神熠熠,吹着口哨:“去,帮我打壶热水。”
宿舍其他人对视一眼,经过十分友好地比过拳头大小后,矮小的囚犯心不甘情不愿地给全宿舍打了热水。
虽然监狱的信息闭塞滞后,但是里面的人终究还是知道了宋氏集团破产的消息。
树倒猢狲散,里面的人知道这个消息后,宋思扬和宋思雨的待遇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半夜,正在熟睡的宋思扬被一盆冷水泼醒,在他大叫挣扎前,有人用湿了的毛巾捂住了他的嘴,还有人按着他的四肢。
有人将手伸进枕头底下,摸出礼盒:“嘿,你们别说,这手表是够好看的,难怪这小子捧着宝贝似的捧着它。”
“去,有点见识没有?见没见过贵的东西,就这块手表,没个几百万下不来。”
宋思扬越挣扎,手脚被压得越狠,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