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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与圣诞节(1 / 2)

西里斯开始单方面地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只在肚子饿时去厨房拿点食物。他决心这个假期内,不再跟家里任何一个让他恼怒的人说话。

然而,第三天他下楼经过客厅时,正好对上了沃尔布加那轻蔑且极尽冷漠的眼神。接着,西里斯看到她手里正拿着几封薄薄的信,封口处红色的蜡章简直立刻刺痛了他的眼睛——那是波特家族的族徽。

“瞧瞧这是什么。”沃尔布加一边说,一边毫不犹豫地拆开了其中一封,满是嫌恶地看起来,“是那对肮脏的小泥巴种和纯血叛徒给你寄来的。啧…真是骇人听闻,波特夫妇莫非是昏了头了,竟然请了麻瓜老师去给他们上课——”

“这是给我的信!你怎么敢!”西里斯举起魔杖,但为时已晚,那几封信已经在沃尔布加手中燃烧了,连一点灰烬也没有留下。

“听着。”沃尔布加站起身来,“今年的平安夜宴会由布莱克家族举办,就在明天。你和雷古勒斯都必须参加。别给我丢脸。”

十二岁的西里斯的个头已和沃尔布加一般高了,他直视着母亲,嘴角上扬,眼里却连一点笑意也无:“你觉得,他们会接纳我这个格兰芬多?”

沃尔布加静了一瞬,看儿子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复杂:“你得感谢你高贵的姓氏,西里斯,没有人敢对一个布莱克不客气。”

“前提是我仍然在布莱克的‘庇护’之下。”西里斯的目光越过母亲,望向了壁炉上那张巨大的家谱挂毯,以及上面一个个刺眼的焦黑的洞。他突然觉得内脏开始翻滚,呕吐欲望疯狂上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只管转过身去,把母亲越来越失控的高亢咒骂抛到脑后,向着自己的房间狂奔。

1971年12月24日,平安夜。

西里斯身穿崭新精美的黑色长袍,穿梭在一众衣着同样华丽的男男女女之间。

如沃尔布加所说,顶着“布莱克”这个姓氏,的确没有一个人对他出言不逊——更准确地说,他身边就像是被施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人们自动给他让出一条道,没有谁试图同他说话。

实在是无聊透顶——看阿布拉克萨斯和卢修斯·马尔福父子俩那高调虚伪的做派,看罗道夫斯和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兄弟那丑陋恶心的笑脸,还有拿着酒杯试图施展自认为高明的社交技巧的弗林特、克拉布、诺特、穆尔赛伯和埃弗里……

“在想什么,西里斯?”一个身影从人群中穿过来,站到了西里斯身旁。

西里斯转头望去——是阿尔法德·布莱克,他的叔叔,沃尔布加的弟弟,也是他在这个家族里为数不多能心平气和说几句话的人——西里斯微笑起来,眼睛里却带着掩饰不住的难过与落寞:“在想我的朋友们。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可我连给他们送去礼物和贺卡都做不到——妈妈夺走了我的猫头鹰,克利切也时刻监视着我。”

“可他现在没有,是不是?”阿尔法德同样微笑着,示意西里斯去看桌子上被拿取后又立刻自动补满的点心——显然,克利切正忙于这场重要的宴会,即使迫于自己低微的身份而无法显形,“等会儿他们就要去一楼用晚餐了。你有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

被巨大且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惊喜砸中,西里斯一时愣在了原地:“叔叔,你的意思是…?”

“用飞路粉。‘圣诞快乐’这句话,还是亲口说出更有意义,尽管时间提早了一些。”阿尔法德将宽大的手掌覆在侄子柔软的黑发上,慈爱地摸了摸,“我会给你打好掩护,放心去吧。而且,如果要去对角巷的话,你还会有一个同伴。”

从破釜酒吧的壁炉中走出来时,西里斯仍然有一种深深的不现实感。

“戴上帽子,西里斯,小心引起没必要的麻烦。”在他身边,他的堂姐安多米达·布莱克兴奋又不失谨慎地说。

姐弟俩走到酒吧后面空空的天井处,敲击墙砖,从拱道中走出,来到了因为节日而显得尤为热闹的对角巷。

一个男巫正站在离他们最近的帕特奇坩埚店门外,安多米达一看到他,就立刻露出了甜蜜而幸福的笑容。“一小时后,我们还在这里见面。”她对堂弟说完这句话,就先一步离开,迫不及待地扑进了那个男巫的怀中。

西里斯不禁微笑起来。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又重新集中到了该做的事情上——堂姐是和恋人约好了才来到对角巷的,但他可不是。只是因为格里莫广场12号并没有与波特家或是戈德里克山谷的任何一家商铺连通飞路网,而他又隐隐记得詹妮提过圣诞节前他们家会到对角巷采购,他才选择了到这里来。也就是说,这场冒险的旅途很有可能无功而返。

他一边迈步迅速往前跑去,一边无比诚恳地祈求着梅林的眷顾。

波特兄妹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西里斯认为,一定是魁地奇精品店无疑。

事实也正是这样,当西里斯透过玻璃橱窗,看见里面正围着新款飞天扫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两个背影时——那极具特色的乱蓬蓬的黑色卷发,他没有理由认错——只觉得这个假期以来积攒的所有郁闷全都一扫而空。

西里斯迫不及待地冲进店里,张开双臂,从背后揽住兄妹二人的肩膀:“看看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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