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两种口味,您是两种口味都要还是有什么忌口偏好?”叶青青又问。
“猪肉干还分口味呢?那便每种口味各一半吧!并无忌讳,姑娘看着做就成。”赵掌柜愣了下,眼神忍不住朝旁边的小隔间瞥去,有些心虚道,他又没尝过真正的猪肉干,哪里知道还分口味呢!
叶青青问清楚,便跟大哥一起离开。
叶青青兄妹前脚人一走,赵掌柜立马起身进了会客厅隔壁的隔间。
精致的雕花木桌上放着一套上好的青釉瓷杯,里面淡黄偏绿的茶水还冒着淡淡的热气,椅子上端坐着一个着月白青色包边竹叶刺绣长衫的少年,束起的发冠上一根白玉簪子穿插其中,与竹青色腰封上别着的镂空麒麟玉佩相得益彰,少年眉眼清俊,皮肤冷白,面冠如玉,一双狭长的眸子如寒星一般,泛着冷然,唇色寡淡,看上去有种病态的苍白,凌然气势压人于无形,清冷矜贵。
“公子,如何,叶姑娘是您要找的救命恩人吗?”赵掌柜不确定的问。
清俊少年便仁和堂背后的主子赵恒,年十八,却是个经商奇才,十四岁暗里接管仁和堂来,将仁和堂分铺开到全国各地,可以说东西南北的药材流通都掌握在仁和堂手中。
“咳咳……”赵恒目光冷然看着赵掌柜,还未开口,喉咙间便漫上一阵痒意,控制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撕心裂肺的,好似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似的,不一会,那张没有血色的俊脸胀得通红。
“公子,您先喝口热茶压一压。”赵掌柜面色微变,赶紧将茶水送到少年手边,眉头紧皱,满是担忧。
赵恒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上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又轻咳了几声,勉强压住,嗓音都有些哑,“她要开铺子,你为何不帮她?”
“不是老头子不愿意帮,如今这世道,开铺子容易,守铺子难,他们兄妹无依无靠,又有着一身好手艺,挣钱不是难事,可难保不被人眼红,何况方才老奴还未确定她是不是您救命恩人,您说过那晚被刺客追杀掉进河里人是昏迷的,您也没见过叶姑娘,我担心您认错人。”赵掌柜头皮一紧,赶紧解释。
听自家公子的意思已经认定叶青青便是那晚的救命恩人,可只是这样隔着门缝看一眼就认定是救命恩人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嗯,是该谨慎些。”赵恒眉心微蹙,冷冷的瞥了一眼赵掌柜,语气明显不悦。
“是我多嘴了,那等下次叶姑娘来,我吩咐人从咱自家的铺子里腾出一间,然后去帮叶姑娘过好铺子文书,去县衙打声招呼?”赵掌柜被少年冷厉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自觉僭越,赶紧说出补救措施。
“不必多事,她救人不留姓名,自是不想惹祸上身,你拿铺子给她,还明目张胆去县衙打招呼,到底是在报恩还是报仇?你且留意铺子,找信得过的外人去办,有时光芒太甚未必是好事。咳咳……”赵恒提起气说了几句,又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再也停不下来。
“公子,我扶您回房歇着,您身子还没好。”赵掌柜一看自家主子咳得面红耳赤,心疼得不行。
赵恒喉咙间都是痒意,甚至隐隐有一股向上涌的血腥味怎么也压不住,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只轻轻摆手,气息微弱,“我这身子一向如此,不必担忧,西南边境近况如何?咳咳咳……可有……咳咳……”
赵掌柜面色凝重,赶紧倒了温茶递到少年手上,一连三杯茶喝下,屋子里咳嗽声才渐渐小了。
刚刚还气势凛然的少年,一张脸都成绛紫色了,眸子里布满红血丝,喘气都有些虚,捂着心口的手因为用力手背泛着青色筋脉,虚弱得似乎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公子,宋郎中先前给您的药先吃一粒吧,老奴立马派人去叶家村请宋郎中。”赵掌柜紧紧皱着眉头,担忧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