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老二一家分出去是咱们猪油蒙了心了,还好后来咱们也分家了,没再跟着老二家如今不计前嫌,刚刚要带着咱们长富长贵采药草挣钱呢!”何氏喜极而泣,说着严肃叮嘱两个儿子,“总归是你们二婶一家善良大度,他们既然有心帮衬咱们,咱们也要感恩知足,要认真对待,好好按照青青和你二婶的要求去采药草,干活什么的都要多照顾照顾他们。”
“娘,我们都知道的。青青妹妹做饭可好吃了,我跟大哥还想着二婶他们回来了有机会去蹭蹭饭呢!”叶长贵一拍胸脯保证道。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贪嘴,你二婶家从城里回来,怕是在城里也过不太好,你们没事多去帮帮忙可以,别总去吃饭,你长生弟弟如今也没个音信,他们孤儿寡母不容易。”何氏拍了一下小儿子的头,嗔怪的瞪了一眼小儿子,不是很赞同儿子这种想法。
“娘,您真是小看二婶家和青青妹妹了,那丫头本事大着呢,长生不在家,她照样能卖药草,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叶长贵被打了头还有点委屈。
“你总是有些糊涂道理,我跟你们说,你们采草药的事情,千万别走漏风声,仔细你奶你三叔家听见,又要去寻你二婶家晦气,好好干,争取今年能挣点钱给你们说个亲。”何氏无奈叹气,又不放心叮嘱两个儿子保密,她太知道自家钱婆子和三房一家是什么德行,就跟那吸血的蚂蟥一样,闻不到半点血腥味,不然定然要死死吸住不放。
“知道了知道了,奶奶真是老糊涂,三叔读了这么多年书一事无成就罢了,如今腿瘸了,回家什么都不干还要当祖宗,我爷一大把年纪还要下地干活养他们一家子,他们还隔三差五来咱们家打秋风,那长才弟弟看着就是哪里不对,他们也不想法子去看看大夫。”叶长贵不耐烦的答应着何氏,随即又忿忿不平说起钱婆子和三房一家那些破事。
“祖宗,你小声点,生怕别人听不到不来找咱们错处?”何氏一听小儿子口无遮拦,赶紧将他拉倒角落里,提醒他小点声,她如今只想过安静日子,可不想惹上钱婆子和三房那些瘟神。
“娘,真不明白,您以前跟二婶斗智斗勇的,如今倒是怕了三房一家。”叶长贵十分不理解。
“以前是娘脑子糊涂,也是你二婶善良宽容大度不跟咱们计较,如今,娘想明白了,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咱先前对你们二婶一家不好,如今被你们三叔一家黏着,这不是因果报应么?”何氏分家后心态可比之前要平和许多,虽然家里挣不到钱,可一家子吃的用的她都能自己做主不再看脸色,这样的日子已然是极好。
“爹,咱娘还真是大彻大悟了。”老大叶长富听到何氏这般说,忍不住笑了,他也觉得如今这样不整天吵吵闹闹的日子挺好。
“是,你们要将你娘的话记在心上。”叶大郎一直没说话,可也觉得自家婆娘说的在理,分家这两年日子倒是比从前清净许多。
叶青青组织了几家人开始在山里菜草药后,每天都是几背篓几背篓往家里背,但是药草送回家还要分类,也是费时费力,好在周氏和林婶子在家带小朋友能顺便分了,洗干净晒好。
几家人漫山遍野采草药很快引起村里其他人关注,村里不少人都自发每天早上来跟着他们一起上山,见他们采什么就采什么药草,叶青青干脆就和他们说了采的药草和要求,大家都欣然接受,非常积极的忙活起来。
有了村里人的加入,叶青青还是跟里正家三爷爷打了招呼,三爷爷特意召开了村民大会跟大家说了上山采草药的事情,村里人一听草药能卖钱,且采回来就能直接在叶青青家称重,叶青青每家都记下数量,写了账本,说是等草药卖钱了给大家结钱,一开始有人不愿意之后结钱,直接背到镇上仁和堂去卖,奈何仁和堂一根草药都不收,他们又背着药草去了其他药铺,倒是有人要收,可是那价钱比叶青青给的低多了。
那些人没办法,辛辛苦苦上山采的药草也不能砸手里,还是老老实实背回来卖给叶青青,不敢生什么花花肠子,答应了后面结钱,每天采药的量越来越大了,叶青青和梅子也不再上山,每天都在家分草药洗草药晒草药。
家里的草药很快堆积如山,叶青青跟村里人买了不少麻袋都小心收起来。
听说叶家村有人在收草药,临近几个村人都有人闻讯问过来,想看看大家上山采的什么草药,他们也想采了俩卖钱。
叶青青没有拒绝,她要的就是一传十十传百的效果,毕竟叶家村的人不仅仅是在自己村附近采药,其他村子也去了,自然会引起别人注意。
到后面叶青青一家人已经忙活不过来,让长根叔家和叶长富长贵也全部来帮忙,她答应跟长根叔家分钱,秀玉的未婚夫也没去镇上帮工了,也整天背着背篓在山里采药卖给叶青青。
叶青青为了保证晒的药材能达到赵掌柜的要求,都是自己亲自盯着大家分类,挑拣,洗干净,晒干收好的,家里人手还是不够,叶青青又雇了村子里几个不方便出门上山的妇人来家里帮工,都给工钱。
叶家老宅的叶三郎和钱婆子一看叶青青家如火如荼的,每天院子里人来如织,自然是坐不住,想要来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