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入睡,我抱着他仰头问,“你最近还忙吗?”
周景驭低头看我,揉了揉我的头发,摇摇头,“这段时间可以休息,想去哪儿玩?”
我笑意爽朗看着他,“都行,能陪我就好。”
周景驭听我这么说,沉默半晌,看着我,漆黑的眼睛里染了几分愧疚。
他低眸,轻轻揉着我的头发,抿嘴不说话。
我手臂抱紧了他,问,“怎么了?”
只见男人沉默着调整了姿势,把我的身子搂紧了些。
大手握着我的手,将我的手全包裹在掌心里,紧实又温热,带着坚定的力量。
把我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亲,而后他抬眼看着我,眸光深沉,坦诚又炙热。
他的唇贴到我耳边,声音低沉温柔至极,“真想清楚了?一辈子。”
他说话向来简短,但我明白他时刻的意思。
我无比笃定地点了点头,与他四目相对,“嗯,一辈子。”
周景驭抬手,拇指轻轻摩挲我的脸,他抿嘴沉默了几秒,说,“现在还有机会反悔,过了明天……”
我轻笑,打断他,“停,我从年少喜欢你这件事,一直坚定,不曾动摇。我什么时候后悔过?”
我又说,“我要放弃,是没有回应的感情。”
以前不记得在哪里,我看过一句话,一直没有回音的山谷不值得纵身一跃。
即使我轰轰烈烈喜欢了他很多年,但到了该放下的时候,就要要学会放下。
对自己负责,也对未来负责。
但是如果有机会,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共度余生。
我抱住他的脖子,问,“你在犹豫什么?还是,你担心什么?”
周景驭低头看着我,眸光微颤,眼尾渐红,大拇指轻轻抚过我的唇。
声音不可察觉地颤抖着,“晏娇,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
我笑了笑,摇摇头,“你好不好,我自己心里很清楚。我既不需要听别人如何评价你,也不要你怎样否定自己。”
我看着他,认真的说,“从小到大,我一直遵循自己的心意,选择自己想做的。”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眶微热,声音清晰又坚定,“这么多年了我追逐你这么久,对你的品行我也有自己的了解和判断。我很确定,周景驭。
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无关你的家世背景如何,贫穷与富有,健康还是残缺,我要选择相伴一生的那个人,就是你。世上独一无二的周景驭。”
听完我的话,周景驭眼尾更红了。
他几乎颤抖着手,抬起我的下巴,低下头狠狠吻住我的唇。
后来唇齿间的交缠,我们都乱了呼吸,紧紧拥着对方的身体。
那晚男人疾如野火燎原,狂野又热烈。
仿佛要把很多年的隐忍在那一夜释放出来。一时间,我都差点都快忘了,他少了一条腿。
我抱着他,随着他的身躯紧密起伏,每次都能感受到右边小腿的空荡荡。
我心里一片痛惜。
我咬着唇,眼角无声划过几滴泪水。
而周景驭喘息声渐沉,头埋在我脖间几乎沉沦,我越发为他感到难过。
很快,周景驭慢慢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失控。他猛地停下,脸上有些愧疚不安。
他抬手温柔擦去我的眼泪,说,“弄疼你了是吗?抱歉,是我太粗鲁了,我轻一点。”
我连忙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摇摇头,“不是,不是,我不疼。我只是……突然好心疼你。”
男人闻言一愣。
我看到他深黑的眸子微垂,带着些许哀伤,眼睫毛很轻地颤动着。
我当时心痛极了,缓缓将他的脑袋按进怀里,一下一下带着安抚的抚摸。
之后周景驭在也忍不住,闭上眼睛,手扶着我的腰肢。渐渐重新进入状态,最后的最后他尽情沉醉起伏。
我甚至听到他情不自禁时喉间会断续发出粗重又略哑的嗯哼声。
我心中一片柔软。
其实我这般举动就是想要无声安慰他,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以后有需要,在我这里可以卸下铠甲,全身心放松自己。
后来我们缱绻至深夜,我疲惫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从前一直就觉得他身上的气息让人安心,这一晚我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下午,周景驭似乎心情大好,说要带我去郊外的小镇游玩。
很干脆,说走就走。
我有些意外,因为从来没见过他有这样慷慨豁然的兴致。
我心情也很愉悦,毕竟认识他怎么久以来,真的很少见他这般放开地开心。
男人脸上还是很淡,没有太多表情体现出来的兴奋,但眼睛很明亮。整个人也神采奕奕。
和我说话他嘴角也偶尔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本来我们睡到快中午才起床,后来吃饭闲聊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我虽然有些社恐,但平常和亲近的人在一起时,我总喜欢扯些家常聊聊天,或讲自己觉得有趣的事情。
我嘻嘻哈哈的笑着,边聊边扒饭,周景驭吃得比我快,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