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养善堂乃是收留弃婴之所,济老院则都是些鳏寡孤独,无人奉养的老人。
王珣见黛玉已想得如此妥当,便点头道:“那便依姐姐的主意。”
一时商议完,紫鹃鸳鸯几人也已将东西收拾妥当,所有东西分门别类,一一登记造了册。
王珣这次带回来的东西十分繁杂,有药材皮子,有金银首饰,还有西域的毡毯,各种别致的摆设等等。
紫鹃挑了一些精致的首饰器皿给黛玉过目。
王珣也笑道:“这些图案花样都与咱们素日见的大不相同,姐姐看看喜不喜欢。”
黛玉却对那些金银首饰不感兴趣,反倒是十分喜欢那些别致的小顽意儿,尤其喜欢那个掐丝珐琅的胭脂盒,拿在手里细细赏玩半日,道:“这个盒子好生别致。”
只见这胭脂盒呈扁圆形,圆口敞肚,盖面微隆,平底,通体为蓝绿色珐琅釉地,以盛开的缠枝莲为纹饰,盒子相接处一道镀金弦纹线,盖面以浅绿色珐琅为地,掐饰绿色荷叶,盒身则以浅蓝色珐琅为地,饰缠枝莲花纹。
珐琅质地细腻洁净,釉面光亮,有水晶般的透明感,缠枝莲花朵舒展饱满,枝叶肥厚,小小花苞上还立着一只小蜻蜓,生动有趣。
黛玉爱不释手,赏玩半日方交给雪雁:“搁在梳妆台上,回头盛些胭脂膏子进去。”
雪雁答应着去了。
王珣在一旁含笑看着,忽想起当日临行前交代紫鹃的事来,犹豫片刻,试探道:“姐姐这些日子在家做什么呢,可有出去逛逛没有?”
黛玉闻言微微一笑,道:“也不过是那么着,或看书临帖,或下棋抚琴,天寒地冻的也懒怠动弹,因此只去四妹妹的庵里上了次香。”
王珣听了,悄悄打量黛玉神色,见她面色红润,并无悲戚之色,也摸不准黛玉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心想难道惜春不曾告诉她宝玉定亲之事?
想到此处,王珣心下疑惑,便忍不住询问的看向紫鹃,紫鹃明白王珣在担心什么,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王珣越发满头雾水,这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黛玉将他二人的举动看在眼里,笑道:“你们两个这是打什么哑谜呢?”
王珣忙笑道:“没什么,只是当初临行前交代紫鹃姐姐帮忙办了点事,今儿才想起来问问。”
紫鹃虽知黛玉如今已断了对宝玉的念想,但到底是伤心事,当着众人的面更不好提起,便只含糊道:“大爷不必担心,事情都了结了。”
王珣一听便会意过来,虽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心下却是松了一大口气,当下也不再多言,只等回头再细问紫鹃。
黛玉瞧在眼里,心下也约莫猜到了几分,面上却只做不知。
说了一回闲话,王珣回房歇息,悄悄叫了紫鹃出来,问她黛玉之事。
紫鹃便将始末缘由说了,又细说了黛玉这半月来的情况。
知道黛玉彻底放下了这段感情,王珣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上回吴翰林在杨伦府上相中了王珣,回去后便悄悄使人打听清楚了王家的情况,这日又探了杨伦的口风,知道王珣尚未定亲,心中十分喜欢,下了衙门回到家中,便向妻子邱氏说起了此事。
原来这吴翰林祖上也是官宦人家,只是到他祖父这一代便落魄了,直到吴元科举中了进士,吴家这才慢慢起来了。
而其嫡妻邱氏亦是书香门第出身,父兄皆是翰林,颇有清名。
吴翰林生有三子一女,除次子外,其余皆为嫡妻邱氏所出,女儿吴瑛,年方十六,生得品貌端庄,窈窕娇丽,且又知书识字,手巧心慧,可谓才貌双全。
吴瑛乃老来女,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儿,又生的伶俐,故吴翰林夫妇俩爱如珍宝,十分娇惯,衣食住行皆十分精细,几个儿子反倒靠了后。
打吴瑛十来岁上,便开始有人上门求娶,其中不乏富贵人家,只是大多都是旁支或庶出,邱氏哪里看得上,她有心给女儿挑一个根基深厚,品貌双全的世家公子做女婿,公婆要厚道,门风要清正,如此才是四角俱全。
只是那些豪门大族嫌他家根基浅薄,不愿为配,门第差些的邱氏又看不上,左挑又拣,都没有中意的。
吴翰林此番是相中了王珣前途无量,王家家境也殷实,妙的是出身不高,女儿嫁过去便是低嫁,底气十足,公婆也不敢多加为难。
邱氏却是出身翰林世家,秉性有些清高,听说王珣是寒门小户出身,又是靠做买卖发家,心下便有些瞧不上,皱眉道:“那王家哥儿年纪轻轻便中了举人,倒是不错,只是我听闻这王家原是乡下出身,根基浅薄,家中又行商贾之事,只怕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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