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顿时哑口无言,他与李家的关系根本瞒不了人,李家父子的行事也根本不是秘密,有心人略微一查便能知道。
王珣见张彩面色惨白,淡淡道:“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张大人若不服,大可以到御前告状,招李家父子与王仁前来对质,若是在下所言不实,任凭处置,只不知张大人敢不敢?”
张彩面色惨白,此事他本就理亏,哪里敢闹到御前,王珣又帝王心腹,真闹到大了,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眼看王珣不依不饶,顿时心慌意乱,不由自主看向三皇子。
三皇子暗骂张彩蠢材,又气恼王珣不识抬举,面上却只能做公正不阿的模样,道:“这都是一场误会,大家同朝为官,王大人宽宏大量,便网开一面罢。”
王珣沉声道:“王爷恕罪,并非下官得理不饶人,只是张大人方才举动分明是故意为之,连正常亲戚往来都被人如此恶意揣测,下官是男子,可以不在意,然而贾家姑娘清白一世,若因此名节受损,岂不是逼人致死?!一旦有个好歹,又叫在下如何自处?”
见王珣丝毫不给面子,三皇子十分气恼,只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当着众人,他也不好以势压人,不然未免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只得压下心中戾气,扯起嘴角道:“那王大人欲待如何?”
王珣知道自己今日已经彻底得罪了三皇子,不过他并无畏惧,长康帝本来就十分忌讳朝臣与皇子结交,与三皇子交恶也是变相证明了他的忠心,并非是坏事,因此淡淡道:“下官没有其他要求,只希望张大人今日当众赔礼道歉。”
这个要求在场众人大多也能理解,这时候名节大于天,为证清白而被逼自尽的女子不在少数,若是贾家小姐坏了名节,王珣一生的清名也就完了,仕途都要受影响,张彩此举确实太恶毒了些,因此都道:“此言有理,张大人方才言行确实欠妥。”
五皇子一直在一旁看戏,此时有心给王珣卖好,便也上前打圆场,笑道:“王大人之请也算合情合理,并不过分,张大人便赔个礼罢。”
说罢不动声色看了一眼阴沉着脸的三皇子,心下暗自哂笑,他这位三哥还是一如既往的糊涂,皇子与大臣结交本就是大忌,何况王珣还是天子近臣,他今日当众提亲,无非是想借结亲的名义将王珣拉拢到麾下,却根本没想到会传到父皇耳朵里,简直是愚不可及。
张彩满心怨恨,当着众人的面又无处可逃,再怎么不甘也只能忍气吞声,斟茶向王珣赔礼:“方才在下一时糊涂,多有冒犯,望王大人恕罪。”
王珣接过茶盏,淡淡道:“今日之事我不再追究,只是希望张大人引以为戒,切莫再重蹈覆辙。”
今日宴上之事定然会传入长康帝耳中,张彩暗中站队三皇子便是犯了大忌,根本用不着他再做什么。
张彩被众人各异的目光打量着,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咬牙道:“多谢王大人指教。”
方才众人不喜张彩为人,此时见他给一个小辈斟茶赔礼,被训得连头也抬不起来,这几十年的体面在今日可谓是丢的一干二净,心下倒有些同情起来。
那些暗中嫉恨王珣之人也都暗暗心惊,素日看着斯文有礼,没想到真正发起怒来却这般不留情面,实在不好惹。
而潘嵩经此一事,更是庆幸自己退婚的决定,这王珣实在是个麻烦,但凡跟他沾上点关系都要受连累。
正在此时,忽有长康帝身边的魏全打发小太监来传话,众人皆吃了一惊,三皇子面色阴沉,张彩更是惴惴不安,以为是方才的动静惊动了长康帝,脸色霎时惨白。
王珣也心下疑惑,正在猜测,便听小太监道:“王大人,陛下传召,叫王大人去太极宫回话。”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杨伦一颗心更是提了起来,担心的看着王珣,只是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以眼神示意,让他谨慎行事。
王珣会意,轻轻点了点头,便跟着小太监前往太极宫。
一时来到殿外,门口的宫人道:“陛下有命,王大人若到了便直接进去。”
王珣拱手谢过,缓步进入殿内,便见长康帝正伏案批阅奏折,当即跪下行礼:“微臣王珣参见陛下。”
长康帝头也不抬道:“免礼平身。”直到写完最后一笔,将朱笔放下,抬头便见王珣垂手侍立着,目光微微一闪,状似不经意道:“朕听闻方才老三为你提亲?张彩还为难你了?”
王珣心下一惊,道:“回陛下,三皇子确实有意帮臣说亲,只是微臣无福消受,至于张大人,原是先前与臣有些旧怨,这才起了冲突,方才也都解决了。”
长康帝微微一笑,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爱卿人才出色,艳福不浅,如今可不止是老三,连永乐长公主都亲自求到朕跟前,想让朕为你与安宁郡主赐婚,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珣闻言大惊失色,忙跪下道:“陛下恕,微臣无德无才,实在不敢高攀郡主,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长康帝闻言扬了扬眉,淡笑道:“哦,娶郡主可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