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映希转向了窗外,呼吸声很沉,手悬垂在一侧,草坪里路灯将他的白衬衫染成了昏黄色,他闭紧双眼,薄薄的眼皮跟着指尖一同颤动。
不辞而别,一走了之。
她是那么潇洒自如,却将事后的沉重窒息留给了他。
见状不对的谭叙,先躲在走廊里给吴诗打了一通电话,询问了黎芙的情况。
吴诗沉默了很久,确认了黎芙回香港的事,以及还有一声对周映希的关心。
向来好脾气的谭叙,第一次朝她低吼,“可真他妈没劲。”
挂了电话,谭叙冲进了卧室里,他想劝走周映希,但周映希只说,能不能让他一个人在房里静静。谭叙同意了,但人没走,走在院子里抽烟,时不时朝房里看去,用这样的方式陪伴自己的好友,或许是为兄弟打抱不平,一根烟怎么都抽不爽,最后干脆扔进了垃圾桶里。
静静在窗边站了十余分钟的周映希,用理智将胸口遏制不住的怒气重重压下,转身,他平静地将这封信折好,然后走回了客厅,从白色玫瑰花里取出了那条钻石项链,在珠宝店挑选时,他第一眼就相中了这条,圆形钻石镶嵌成的四只小蝴蝶,从他修长的手指间璀璨的倾泻。
可所有没有身份的浪漫,终究是他的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