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和我的母亲说了什么?医生”凯拉走进了满是消毒水味的办公室,一想起格林夫人在她耳边那一遍遍濒临崩溃的对不起,她便微微的蹙起了眉,没有什么特殊情绪地审视着眼前的女人,就好像是在无意识的施压一般
母亲平时不这样的
那是她唯一能想到的
女人不慌不忙地走到了洗手台旁边,清洗了一下她那双被施过夸张的美容咒语的手,紧接着,她用干净的白色手帕擦了擦手,她扬起了一抹勉强的笑容,估计是对昨日的事情还心有余悸“这是你第一次自己进来诊所,格林小姐,这是一个不错的进步”
“我不喜欢重复一遍我问过的问题”凯拉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环着手,靠在门框的位置,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当然看得出来这种逞强,很简单的就能看透
女人撩过了她乌黑色的头发,笑容看得愈发的亲切,也愈发像是想试图看穿凯拉一样“我和你的母亲说了你的情况——那天催眠的结果,你对她的感情,和对她的一些行为的感觉,你很爱你的家人”
凯拉的心中猛地一颤,如果那个医生一切都知道了,凯拉发誓,自己会疯的,她慢慢悠悠地打开了书包,九末从包里缓缓地爬了出来,吐着蛇信子望着女人,凯拉摊了摊手,淡淡地问道“需要我在你的床上放上几条蛇吗?”
女人的笑容更加的深了,如果不是共鸣到了她的情绪,凯拉或许真的相信了这个女人对此不屑一顾,女人站起身,伸出了有些颤抖的手,邀请凯拉进去“这里可以让你倾诉自己的一切,我会帮助你的,孩子”
“你昨天催眠都看到了什么?”凯拉见普通的方法无果后,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骷髅怀表,紧接着,她咬破了手指,将鲜红的血液涂在了怀表上面,她轻轻晃着怀表
女人的目光很快涣散了,她似乎料到会这样,所以连挣扎都没有
“回答我的问题”凯拉将办公室门上的牌子翻了一面,露出了‘工作中’的三个字,随即,她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门被关上发出了清脆的啪的声响,她露出了一抹富有礼仪的笑容
女人的眼神空洞,她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做内心最后的挣扎,不过最后,她还是乖乖的回答了凯拉的问题“我看到的只有方才所描述的”
“很好,那么,第二个问题”凯拉深吸了一口气,她将手插在口袋里“为什么我的母亲要让你来帮我检查心理?”
“她想看到你不好的回忆,从而让我删除那些关于一个女人的记忆”回答的很干脆,看起来是她的心理防备抵不过怀表的作用
看起来还不知道艾比尔……
凯拉边想,边将怀表放回了兜里,她看着眼前刚回过神来的女人,一丝情绪也无的开口说道“你没必要变着法子来治疗我,你治疗的好病人,但是你治疗不好先天性的病人”
女人喘着粗气,像是刚死里逃生了一样,她的手抚在胸口处,她的胸口一起一伏的,瞳孔皱缩
“本来我不想对你使用这个怀表的”凯拉咂了咂嘴,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惋惜,她上下观察了一下这位医生的状况
女人似乎才刚刚开口说话,她嘶哑着声音,就好像年久失修的铁门一样“我是不会放弃对你的治疗的,凯拉·格林小姐”
“很高兴,你会因为格林家族给你开出的巨额妥协,来尝试救赎我这个无药可救的异类”凯拉走到了女人面前,她微微俯下身看着眼前的女人,言语中透露着讽刺
女人抿了抿唇,她的嘴唇有点儿干裂了,那是她的美容咒忘记遮住的瑕疵了,她的眼中还是带着不可质疑的自信样子“相信我,我会理解你的,我会理解你的一切,从而让你对我的心理疗程感到靠谱”
“哈,没用了,亲爱的医生”凯拉感觉眼前的女人的话就像是深陷于童话的小孩似的,她那张精致的脸庞再次凑近了一点,她的脸上挂着满是讥讽的笑容,虽然她知道,这副笑容有些失礼了,但是她还是选择了露出这张笑脸,她歪了歪脑袋,用着有些调皮的语气说道“我的一个朋友说,你大抵坚持不了几天就会逃之夭夭,然后,我亲爱的母亲只能再开出一张可观的支票,等待着下一位像你一样的可怜人”
说完,凯拉站起了身,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后,丝毫没有犹豫地拧开了门把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该怎么描述,她也并不明白,她只觉得自己的母亲应该不是最想明白艾比尔的事情的人,但是他们所说的艾比尔已经死了一次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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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坐在秋千上,孤独地晃来晃去的女孩正低着脑袋思考着什么东西,她的小皮鞋看起来是刚买的,还亮晶晶的
“你好,孩子,可以和我聊聊你在做什么吗?”邓布利多走到了年幼的凯拉身边,用着十分慈祥的语气说道
凯拉微微抬眸,撞上了邓布利多的目光,她面无表情的歪了歪头,莫名有种布娃娃的脑袋要掉下来的诡异感“我什么也没有想”
邓布利多从身后拿出了一根海盐味的冰淇淋,就好像在逗小孩一样,他露出了一抹笑“那你现在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一般的孩子或许会昂起头老老实实的交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