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很苦,虽然是她曾经喜爱的苦味,但是她现在已经没法忍受苦涩了
“你感受得到么?”莱斯抬起眼眸,直视着站在她对面的凯拉,她终于不再是一副落水狗的委屈相貌了
可怜的模样的确有时会让凯拉忘记——这个人竟然是曾经强迫她做下‘不该回忆过去’的交易的那位女士
凯拉歪了歪头,她不太能理解到莱斯所说的‘感受’的意思,莱斯的话略显的含蓄,她抽出了放在风衣口袋的手,凝视着莱斯,正如莱斯看着她一样“什么意思?”
“魂器”莱斯的指关节敲了敲桌子,似乎是在强调自己的话语,但这一切在凯拉面前没有什么作用,无意义的立威“你真的没有感受到么?”她又不甘心地问了一遍
凯拉差不多明确了对方为什么来,那个被艾比尔弄丢的,还尚存在在格林庄园的那个魂器,但尽管是无数次地游走在这偌大的,古老的庄园里,她也从未感到有什么不适或是感受到什么,就连汤姆都从未感受到
“我不明白”她皱了皱眉,眉目中是在等待莱斯直白地说出想表达的意思“你们确定了黑魔王有多少个魂器了么?”
“我们并没有什么眉目,事实上,魂器一般只存在两到三个”莱斯似乎也是邓布利多弥漫着迷雾的棋盘中,一颗没有什么特殊的棋子
但是她是白棋
凯拉对这个消息没什么惊讶的,面色如常“你的消息过于普通了,没有你平时的特色”
“你在有求必应屋感受到了什么,按照邓布利多的回忆,大抵那就是第三个魂器了”莱斯捻起挂在领口上的眼镜,或许之前的眼镜框坏了,这次,她戴的是一个黑色的,有些厚重的眼镜边框,为她增加了几分严肃,但那并没有让她树立起什么威严的形象
她一贯以温柔,可怜作为自己的保护色,这层保护的效果很显著“你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没有见到邓布利多么?”
凯拉示意对方明说,她一副懒洋洋的,对所有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的模样,随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曲奇,塞进了嘴里,拿着手帕擦干了残留的饼干馅,她差点因为莱斯的话将好不容易咽下的曲奇吐出来
“冈特家族的戒指,这是邓布利多从莫芬的记忆里读出来的”莱斯自豪地晃了晃挂在胸前的挂坠,凯拉更愿意称此为吊坠,因为这块怀表已经丧失了原来记录时间的意图,看着银质的外壳,这不免让凯拉想到了那个令人悲伤的记忆,但总归,这与她无关
莱斯知道凯拉不会问起莫芬究竟是谁,那只是一个与伏地魔的魂器有关的人罢了,至于可怜?
这是个多面性的词语
的的确确,凯拉也不想多问一个和自己毫无相关,甚至可能已经死了的人“那么现在,你想带给我什么震惊的,有趣的事情?”
“现在我们知道的魂器有四个,但有种不安的直觉告诉我……”莱斯拧了拧眉,声音闷闷的“事情不会有那么的简单”
莱斯略略地掀了一下眼皮,观察的凯拉的反应“就像我们不需要在意你究竟是谁的魂器,因为这个细节与我们的要紧事没有任何关系”她靠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快陷进了沙发里,懒散地与沙发融为一体“我们可以略过,但那要是是潜伏在水中的鳄鱼呢?”
“这种不安的预感包裹着我,让我不得不先尝试掌握我们已经知道的魂器”莱斯抱着自己的肩膀,似乎是因为天气太冷,又似乎是因为心里太冷。她在以魂器方面入手,切断黑魔王的死灰复燃,她需要找到魂器的切入点,并且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去摧毁这些魂器,那些应该是交给救世主的神圣使命“但不确切,有些魂器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具体位于哪儿”
凯拉没法说‘我可以理解你的感受’这种知性女人的客套话,一来,这种话太过肉麻,二来,她实际上根本无法理解,他人的情绪对她就像是身旁的某个烟瘾犯了的男人,吞云吐雾,除了刺激鼻腔,便没有什么影响
“这种感受太可怕了”动物的直觉,让莱斯心惶惶的“韦斯莱先生被一条蟒蛇袭击了”
魔法部出现了点骚乱
凯拉微微共鸣了一下对方的内心,杂乱的情感如洪水涌入了心脏中,冲刷着她的躯壳,她差点站不住脚“你是觉得他们这次是向着魔法部来的?”
“我不确定”莱斯摇了摇头,很多时候,未砍下的柴刀才使人心慌意乱,更别说,一个经历过相似事件的人,过去的色彩影响着每一个人“我一直记得之前,艾比尔从山崖坠下后,竟奇迹般的复活的那天,她报复了我们所有人”
“魂器,我们都知道,她杀人了”莱斯的声音放低了很多,大厅里似乎只剩下了她的声音“她不再是她自己——就连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她在世界上存在着什么魂器”
她意有所指,凯拉听出来了,强烈的怀疑使她在回忆过去的时候很不小心地流露出来
凯拉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对方所提到艾比尔总要顺带着提上她,好似她真的完完全全归属于艾比尔一样,她饶有兴味地看着莱斯“可你已经认定了”
她的话让莱斯的动作顿了顿,甚至吸引来了莱斯察看似的目光,凯拉欣然接受了这异样的目光,她的音调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