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的雪花被屋内的气温逼的融化
“平安夜的晚餐让我来帮你吧,母亲”爱尔莎走到了女人的身旁,看着对方柔和的手,她牵了过去
她的母亲的手啊,带着些泥土的香气
女人笑了一下“好啊,多尔是去送圣诞礼物了吗?”
“它应该可以在晚餐之前回来,我特地嘱咐过它了,所以我们的晚餐可以做的再精致一点”爱尔莎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似乎节日的意义在她的观念里,确实和普通的日子不一样
女人抬手刮了一下爱尔莎的鼻子,她玩笑的说道“多尔万一没能听懂你的嘱咐呢?”
“哦,母亲”爱尔莎做出了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她长长地念着‘母亲’这个单词,笑道“它可以听的懂的”
女人摆着烤鸡的摆盘,她抬起眸子“好,它能听得懂”
烤箱发出了‘叮’的一声
“去吧,帮我把姜饼拿出来”女人笑眯眯的,她手里的动作也变得更加轻快愉悦,她在喉咙里哼着歌儿,在听到身后烤箱打开的声音时,她温柔地说道“现在可别偷吃”
“知道啦,娜西女士”爱尔莎上前抱了一下母亲,她像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用着灵动的声音叫着娜西的名字,就像是一对密友
她转身打开了烤箱,姜饼浓郁的香气和烤箱中的热流扑面而来,诱惑着她,但刚从烤箱里出来的姜饼,表面漂浮的热腾腾的白气还是制止了爱尔莎的偷吃行为
“一株玫瑰就是凯拉指定的圣诞礼物吗?”娜西摆好了火鸡旁边装饰的柠檬片,她无意地问了一句
爱尔莎伸手碰了碰姜饼,又因为姜饼表面的温度烫的收回了手,她重新直起身,看向娜西“是啊,母亲”爱尔莎回答道,她以为娜西是在惊讶凯拉为什么会突然喜欢上假花,补充了一句“她现在早就和之前不一样了”
“哦……那是成长的象征”娜西察觉出了爱尔莎语气中藏着的郁闷,她放下了手中干着的事情,转过身面对着爱尔莎,她摘下了爱尔莎的眼镜“爱尔莎,你应该为她高兴”
“我知道,母亲,但我习惯不了这样的她”爱尔莎摆了摆手,她说“老实说,我更喜欢之前那个同我在花田的那个凯拉”
娜西像是陷入了回忆,瞧她紧锁着的眉毛,那应该是个叫人不愿触碰的回忆“格林家族的变故叫人心惶,如果她可以独当一面,那是好事,丽莎的烦恼也少一点……”
“但这对凯拉不公平!”爱尔莎激动地打断了娜西,她以往的理智仿佛在这一刻全然散去了,没有听完娜西的话
“可为什么世上会有公平一说呢?爱尔莎,或许身为朋友,你不应该对她的变化感到难过,环境迫使她有了保护自己的权利,但起码,她是安全的,是可以保护自己的”娜西也不因为突如其来的打断而生气,她扯出了一抹笑容,没有教育,没有提醒爱尔莎的失礼,老实说,她不在乎礼仪
娜西揉了揉爱尔莎的头“你该为她高兴,她不会是一个手足无措的蠢姑娘,不需要等着丽莎来帮她收拾烂摊子”
“母亲,为什么她需要承担【过去】的错误?”爱尔莎据理力争,她在这件事上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也要在其他人,包括自己的母亲这儿,为凯拉争夺一个好的说法
“可能是赎罪”娜西看着某处好一会才说,这句话似乎在她的喉咙里憋了很久,她的语气变得沉闷了些,就像是被封存在了罐子里了一样,没等爱尔莎继续说出自己的观点,她的话锋一转“但别同情你的朋友,你与她说说话,解解她的忧,这就是你作为朋友,唯一可以做的”
“……母亲,你对格林夫人也是这样的吗?”这样的想法一直不符合爱尔莎的交友理念,爱尔莎一直认为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
无论是什么事情,无论是什么困难,只要是不跨越规则那条底线的事情,她都会全力帮助
“是的”娜西毫无负担地承认了,她似有似无的为爱尔莎天真的交友想法叹了一口气,手指间还拿着爱尔莎的那副金框眼镜“但我想,我会递给她一掌心的种子”
“种子?”爱尔莎不可置信地问,显然,她没理解母亲的意思是什么
“我可爱的孩子,是种子,向日葵的种子”娜西耐心地为她解释着,她的眼睛里是田野间的静谧,有风吹过,吹的田野上的草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有股万物复苏,尽显生机的景象“意味着我们每个人都在心里有一抹如同太阳的追求”
“这亦是安慰,也即是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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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格林夫人对凯拉本身就是很割裂的一种情绪,凯拉和格林夫人之间的这种情感不仅仅限于母女的情感,血脉之中还混杂着其他的感情
这篇有为回忆篇铺垫(可以猜猜是回忆什么)
今天这篇是周更,今晚跨年可能会加更,元旦必有加更
然后剩下三周我要去准备期末了(喝茶),努力保持周更+三千字(可能我自己都快忘记刚开始写的时候,给自己定的标准是两千三的)
往后看去,发现今年自己画的饼不少,咳咳……总之这么多饼里面,我只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