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的心情不是很好,凯拉撑着脑袋,翻着他递过来的《唱唱反调》三月刊,一个小有名气的杂志,上面写着哈利在那天三强争霸赛的所见所闻,并且指认了在场的食死徒——包括卢修斯·马尔福
她的目光扫过一行行的文字,似乎是留有余地,上面没有出现关于她的事情,她的存在被贴心的隐去了
“我无法对这个行为给出评价”德拉科似乎没有找到一个很好讽刺哈利行为的词语,他的声调闷闷的“已经有小部分人开始相信他了”
塞德里克?
凯拉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这个名字大概才是增加可信度的关键,在后文中出现的频率挺高的
如果是一个人的描述未免太无力,太苍白,甚至是口说无凭,但是——
赫奇帕奇长桌一抹高瘦的身影被人们兴奋地围着,他应该是个友好的人,在学生间的评价不错,学生都在找他求证,他的注意力不在那些热切想知道答案的学生中,而是放在一个姑娘的身上,他心有所属
“只要你不承认,没人知道这件事的”凯拉收回了放在塞德里克身上的目光,虽然时间过的不久,但这足够让她忘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可以理解德拉科的苦恼,她理解立场不同的问题,若没有艾比尔,她可能这个时候也不会那么迅速的做出建议“马尔福先生不是站在魔法部那边‘发言’么?”
德拉科点了点头,他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东西,灰蓝色的眼眸看了凯拉许久“你怎么开始了解这些东西了?”
凯拉猜的不错,他也不是那个对阴谋论一无所知的孩子了,可惜,他还只是一只【幼兽】,她笑了笑,没有作答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在很多时候,沉默其实也是一种答案,一种特殊的,只弥漫在空气之中的答案,能不能握住这个答案,只能靠倾听者自己,显然,德拉科知道了些许,或许马尔福先生曾和他讲述过格林家族现在的情况,马尔福先生也是一条虎视眈眈的鬣狗,等着分解从山崖上坠落的‘人’
格林这个名字虽然没落了,但是也总有好用的时候,对吧?
德拉科握着有些散了的答案,他好像在心中想了一会,凯拉不是很想知道对方在心里想了什么,并没有共鸣他
“等我”他说道,这是在沉默中衍生出的答案,一定是经历过认真的打磨和深思熟虑的,这句话引起了凯拉的兴趣。‘等’是奇妙的东西,容易让承诺者焦虑,让等待者烦躁不安,这和誓言一样,虚无缥缈,在时间漫长的推移中,会像毒发的药物,折磨着人的心智,使他们被情绪控制
“德拉科,比起等待,我更希望有解决的办法”龙可以适当含下毒药,感受那无色无味却沉淀着毒素的液体滑过舌尖,最后通过她的食道,融入了胃里,带着微微的苦涩,但一切只止于适量的,于是,凯拉这次回绝了,她抬起眼,像极了【过去】某一时刻尚为产生感情的她“希望我们有解决办法吧”
她凑上前,在德拉科的脖颈处落下的一吻,稍纵即逝
和这个吻一样,家族的话题可以翻篇了,站在家族的立场,他们的身份就无所不同,所以没有必要谈起这样的话题。德拉科整理了一下被这个吻打断的思路,他修长的手指轻触凯拉湿润的唇贴过的地方“你注意到那些人看我们的眼神了吗?”
“谣言在没有确切的实证前永远是谣言”凯拉好像个没事人,她随手翻了翻这本书的后面几页,在学生似有若无的目光中,她随意地合上了杂志,似乎只是看到了一个毫无意义的热点八卦“蠢货才会相信风言风语”
孩童的心智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离去,它不能很好的被剥离出去。德拉科理了理散发着青苹果气味的外袍“我真想现在去好好灭灭波特的气焰”他敲了敲杂志的封皮,提醒道“并且这本杂志也就这几页可以看,其他的内容太奇怪了”
“所以你大可以毫无顾忌地给哈利一个下马威”凯拉看向了哈利的方向,他和罗恩低着脑袋,谈论着什么,看起来他对这次舆论的影响效果很是满意,凯拉在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轻的笑“你的立意不只是因为哈利指认了马尔福先生”
“是啊”德拉科这才恍然大悟,随着礼堂的学生们开始收拾东西,慢慢散去,两只落单的小兽走在走廊上,阳光洒了进来,德拉科挥了挥手,把高尔和克拉布叫了过来“让我们好好欺负一下可怜的波特!”
又是惯常的,欺负波特的戏码,许是今天心情不快活,两个人到最后在走廊互甩起了咒语,一道道充满魔力的咒语不眨眼的在狭窄的走廊里乱窜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夹着不必要的威严,凯拉拨弄着胸前的紫水晶项链,她大概猜到是谁了
凯拉的目光微微向后挪去,是莱斯,她似乎刚帮庞弗雷夫人拿完药材,手里抱着一个大箱子,她看着被施了绊脚咒的,而摔在地上的哈利,又看了看德拉科“这足够你们扣分了”
紧接着,她注意到了倚靠在墙边的凯拉,眼神里闪过了惊讶,她一定想不到自己以这样的方式见到了凯拉“但幸好,我只是一个医务室的医生”
大家提起的心脏终于放了下去。可莱斯却又扬起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