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学不到两个月再一次光顾了校长室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算不上是一种光荣,奥丝塔拉想,甚至可以被称为不幸。尤其是在被三四个教授围住的时候,她发自内心这么觉得。
首先发话的是邓布利多,当然,他是校长。
他领着奥丝塔拉从医疗翼来到校长室,这次的口令是柠檬酱饼干,当他们从螺旋楼梯一路上去,拧开校长室的门把手以后,就已经有好几个教授等在那里了。
邓布利多走到一个不是很高的阶梯上,在他的桌子前,握住双手自然下垂,他向聚在这里的人说:“各位,占用你们休息日的时间并非我的本意,但是正如我们之前商讨过的结果一样,博克小姐,你需要接受教师们的补课,以此来帮助你掌握体内过多的魔力。”
随后,那些教授有条不紊的跟奥丝塔拉敲定了补课时间,麦格教授定的是单周的周一晚上,弗利维教授则选择了双周的周三上午,斯内普教授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让她每周六下午和德拉科一起接受他的教导。
一个站在一旁,从没见过的老师也走了上来,她似乎有些局促,身上有股浓郁的熏香气味,脖子上挂着大串珠链,她透过一副很厚的眼镜看着奥丝塔拉,跟她约好在星期一的上午,每个月月初的那个星期,到北塔楼顶上的教室提前学习占卜课。
虽然教授们的小灶来的没有道理,极速缩水的空闲时间是她预料之外的不幸事实,但是谁会拒绝教授们的私人小课呢,奥丝塔拉有点幸运又有点倒霉地等着奇洛教授和特普劳特教授还有霍琦女士来给自己一个痛快。
然而,他们不在校长室是有理由的。
邓布利多并没有让她进修飞行课和草药学的打算,至于黑魔法防御。
“我想博克家的小姐应该不需要学习这些,而且斯内普教授很乐意替奇洛效劳。”
邓布利多是这样说的,听到他的话,斯内普动了动嘴角,作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算是变相默认。
没等她为自己的空闲时间庆幸太久,邓布利多又开口占走了她周六上午的时间,在他有空的时候,会在周五提前通知她来校长室报道。
交代好上课时间后,教授们都结伴离去,校长室再次只剩下了邓布利多和奥丝塔拉。
“快给她一个解释吧,真难为你还站的住,要是她这样看着我,我都觉得身上要多两个洞了!”放在架子上的分院帽不合时宜地叫出声来,它扭动着身体,打破了校长室短暂的沉默。
“谢谢你的提醒,老朋友,孩子请原谅,我只是在想要怎么开口,”邓布利多带着她走到一扇窗户旁边,在他们站立的地方上次拜访过一张小圆桌和两张藤椅,看着玻璃外宁静的湖面,邓布利多说:
“我要向你承认我的过失,因为我预估错了卜眼在你身上可能会带来的伤害,好在你先去找了斯内普。有些巫师生来就能通过自己的天目预知未来,而卜眼的的力量来源于卜鸟的血。”
“不是诅咒吗?”她问。
“诅咒和力量并不矛盾,你的母亲替你承担了很大一部分的诅咒。正是因为她自愿承担了这些,你才能获得卜眼的力量。在它出现在你身上之前,卜眼只是古老记载里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事物,它充满了未知的力量,巫师对它的研究近乎空白。目前来看,它能使你看见死亡。这不是一件好事,在我十年前见到你的时候,你被它弄得疲惫不堪,所以我替你暂时切断了它。”
邓布利多的话完全推翻了她的想象,就像被一根长针从头顶扎进脊椎,让奥丝塔拉头皮发麻浑身冰凉,她颤声道:
“……也就是说,我的母亲,她不是因为伏地魔的诅咒而死的,她是为我而死,对吗?”
“是,也不是。”邓布利多摇了摇头,窗外造访太阳的云朵终于寒暄结束,短暂的荫蔽过后阳光重新洒满了湖面,为它缀上嶙峋的光点。
“有的时候,我也很难界定预言的好坏。有人向它求生,有人为它赴死。你的母亲,伏尔雅曾经得到过一个预言,里面的内容我无从得知,但是她的选择我们都有目共睹。你就是她的选择。她在知道自己将尽的未来以后,选择成全你的未来。”
“她的未来在你身上得到了延续。与其说她为你而死,孩子。”
“她正因为你而长存于此。”
阳光柔柔地盖在两个人的身上,奥丝塔拉被邓布利多这句话弄得鼻头有点发酸,她静默了一会,垂着眼等喉头的噎堵感平息。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校长。”
“可是,”邓布利多话锋一转:“即使被承担走了大半,剩下的诅咒和卜眼的力量对你来说也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庞弗雷夫人应该告诉过你,你昨天晕倒的原因。”
奥丝塔拉点点头:“魔力暴动。”
“是的,魔力暴动。因为你的母亲她将自己的力量交给了你。一个未成年巫师体内拥有过多的魔力是很危险的事情,在十年前我切割你与卜眼的联系时,我用它将眼睛包裹了起来,并且在十年里,它一直在分化残存的诅咒。可是就算是这样,也并不代表你的眼睛现在是完全无害的,甚至它其中原本无害的魔力对你来说都需要小心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