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乾坤袋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是不是掉在地上了。”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低头找,周有迎继续站在缺口处杀候荆兽,从坑底向上望,很难让人不产生待宰羔羊的感觉。
“没有。”
“我这儿也没有。”
“没有。”
……
接二连三的回答声起,越听越让人失望。
所有地方都找遍了,都没有。
“会不会是掉在地上候荆兽吃了。”
“有道理。”
“有可能。”
不是没人想过是不是被藏起来了,一来现在大家修为都被压制,候荆兽来势汹汹谁也不知道会不会下一刻就被咬掉脖子,二来谁都不想做这个坏人,捅破表面这层窗户纸,出去了落个挑拨同窗的名声。
人心惶惶之下,臣和景就当了这个靶子。
“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我们根本不会在这儿等死。”
“就是就是,还晨练,你看外边哪个门派有晨练的。”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将这种野性未训的凶兽放出来,他就是想让我们死。”
“还压制我们修为,自己却当个例外,他就是想看我们累的跟狗一样,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我们呢。”
臣和景脸色变得更为苍白,刚才他为了保护一位弟子受伤了,杜闻喜正在为他包扎流血的腹部,本就血色全无,此刻看起来竟像易碎的瓷器,平时能言善道的嘴徒劳地张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有迎杀地利落,这会儿没漏网之鱼跳下来,谢禹终于有时间来布置阵法,向其他人要了些灵石,再点几个阵修和他一起布置防护阵法。
依着他的才能,一边骂臣和景一边布置阵法完全没问题,此时却罕见地一句话没说。
姜若清想为臣和景说话,让大家别骂了,但是她找不到理由。
有人越说越激动,拳头捏的死紧向臣和景打去。
臣和景眼疾手快将杜闻喜用力推开,杜闻喜底朝天地摔出包围圈。
场面顿时变得乱糟糟,有人拉架有人浑水摸鱼。
谢禹忽然开口,“好了大家都过来吧,我搞了个防护阵法,对付那些候荆兽绰绰有余。”
“你们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再多放些灵石上去,注意原本的灵石不能移位。”
混乱的场面立刻被安抚住,没人再管臣和景。
潮水退去后臣和景脸上有几处青紫,身上的暗伤还有更多,腹部还没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渗血,被拉扯着刀割般的疼。
姜若清心疼着上前将他扶起来,一边扶一边藏着右脸不想让他看见,刚才她拉架时被人甩了一巴掌。
她再怎么藏动作也是别扭的,臣和景一眼就看到她红肿的脸,什么都没说。
“谢谢。”
姜若清垂着头说不客气。
杜闻喜早就从地上爬起来了,根本挤不进去,现在人散了,他嘴里一连串的哎哟哟地上前查看他身上的新伤。
先将他带去包围圈里,挑个角落呆着粗略地再包扎一番。
“纱布条三十灵石,愈生草药液六百灵石,吸血棉五十灵石,消肿药四百灵石。”
臣和景:“消肿药为什么这么贵?!”
杜闻喜:“这已经是我这里最便宜的消肿药了,最贵的可要五千灵石一瓶,你这还嫌贵,当心我给你用五千的。”
臣和喜:“可别可别,手下留情。”
另一位医修听了转过头来说,“他卖得太贵了,我这儿有便宜的,三十到三百一瓶,要么?”
不等臣和景开口,杜闻喜先炸毛了,“滚滚滚,谁当着大夫的面抢人的,你医德课没及格吧。”
还真被他说中了,医修悻悻转身。
杜闻喜为什么卖地贵臣和景作为朋友还是知道的,他炼丹制药求精不求多,品相不好的灵植不要,炼丹炉下的柴火不是最耐烧的鹅油木不要,炼出的丹光泽不够好药味不够浓不要。
所以他卖的贵,贵也有贵的道理,就拿这瓶他给用的最便宜的消肿药来说,臣和景赶打包票,比那位仁兄卖地最贵的都要好。
他身上的伤处理完了,杜闻喜这才注意到一直垂着头的姜若清,眼尖的看到对方脸上的红肿,刚要开口就被臣和景拉住。
刚脱口而出你又要放什么屁,就看到臣和景用口型对他说:“姑娘家脸皮薄,你别说出来。”
杜闻喜这才老实闭嘴,真没看出来,这嘴上没把门的家伙还能有这么细腻的心思。
跳下来的凶兽越来越多,它们发现有个该死的人类专门在缺口处等它们,只要一跳下去就会被立刻杀死。
从不同的缺口同时跳下去也一样,那把破刀竟会自动分成好几把,杀死了那么多兄弟。
三头金丹期的候荆兽重新聚在一起商议对策。
下面又摆上个保护阵法,那些贪生怕死的人都拿出高阶灵石将每个阵点都堆成小山还不够,居然还全都守在那里。
而那把该死的刀的分身全都悬在上面,它们根本没有办法破坏阵法。
候荆兽六目相对,下不去,就把他们引上来。
它们蹄下蓄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