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甚至还想让人送褚谒回去,她实在不想看到他。
奈何某人一点也没烦人的自觉,进了诊堂后用传音术私聊她,“你身上的伤多久才能好全?”
周有迎:“一周。”
褚谒:“这么久,那这段时间你不能练剑,得修养好不能落下病根。”
周有迎松了口气,看来某人还是有人性的,这口气还没松完,褚谒又道:“就打坐吧,不方便坐那就躺着。”
周有迎没好气道:“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能躺着打坐的。”
褚谒恬不知耻地点头,“我也是第一次提出这种概念,没事儿,你做一次我就见到了。”
周有迎懒得管他放屁,往床上一坐就躺下准备休息。
谢禹已经听臣和景绘声绘色地说完来龙去脉,一双眼睛灵活地转着打量褚谒,“你好……请问……老祖宗他……还收弟子吗?”
看看我看看我,我行吗,我也想当老祖宗的弟子,那把风刃可不要太飒。
褚谒遗憾摇头,“祖宗说他只收一个弟子。”
谢禹失望地嗯了声。
臣和景注意力根本不在这儿,他满心都是方才师兄弟们对他说的话。
明早的晨练取消,改为审判,被审判的人是他。
真人会怎么罚他现在不知道,但是可以预料不会好过。
杜闻喜终于在阵阵寒风中缓过神来,顾不得谴责两人将他扔在门口吹风的行为,连忙进来拉着褚谒找个椅子坐下。
他还将褚谒抱上凳子,被断然拒绝。
褚谒利落跳上去坐下,坚决抵制被人抱这种丢龙行为。
“我这儿屋子空间实在有限,嗯……嗯……”
褚谒脱口而出,“褚谒。”这个名字仿佛不需要任何思考和记忆,下意识就能说出来,或许自己真叫这名儿。
杜闻喜:“褚谒,褚谒,你要不还是去隔壁师兄屋里吧,我这儿实在睡不下。”
褚谒:“没关系,我不睡,可以就坐在椅子上。”
杜闻喜:“那哪儿行啊,使不得使不得,您还是睡床吧。”褚谒年纪小他也不敢怠慢。
看不出小孩的修为,应当是没修过道的。
褚谒:“我可以打坐。”
杜闻喜:“!”没看出来,褚谒小小年纪修为竟比他高了,不过想想也是,不看人家祖宗是谁,说不定开慧早,在能爬能走的时候就开始修仙。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他也没再拦着的道理,自去诊堂旁边的小屋睡了。
褚谒装模作样地打坐,实际上在用传音术对周有迎狂轰乱炸。
周有迎拒绝沟通,并将联系人拉黑。
褚谒传音不得,左边那位活像被火烤,翻来覆去的烙面就是不睡,害的他想下去拉人起来也不得法。
他索性跳下椅子,手中腾起一抹掌心焰照光去看柜子上放的丹药和药材。
臣和景心里有事静不下来,一点风吹草动都敏感地很,褚谒脚一沾地他就坐起来气声说:“你在干什么?”
褚谒本就是碍于他不好去拉周有迎起来,闻言顿时没好气道:“随便看看。”
臣和景才没被他的冷淡打退,他现在迫切需要转移注意力,“随便看什么?我帮你拿。”
褚谒:“不用。”
臣和景:“没关系,不用客气。”
褚谒干脆不回他,话太多真聒噪。
臣和景自讨没趣也不气馁,炯炯有神地看他飞上飞下,最后背对着他翻开桌子上的一本医书来读。
就这么无聊的看着看着,卯时就到了,该去惩戒台接受审判。
他叹了口气走出门。
周有迎忽然坐起,“我跟你一起去。”
褚谒见周有迎都去了自然也要跟着,“我也。”
臣和景感动,说不出拒绝的话。
这次的审判是公开的,所有弟子都能去看,周有迎能去那里即使不说话,他也有个安慰。
褚谒难得做个贴心小棉袄,“我带你们去。”
昨晚他在书上看到周有迎这种情况最好近几日不要做御剑飞行这种调动全身真气的行为,他也认识到昨晚让周有迎打坐的提议欠妥。
杜闻喜走过来,“我也去。”
“要不我来带你们?”
褚谒召来一阵风吹到周有迎脚下将她抬起来,比起御剑就只少了个剑,看起来很拉风。
若是平时,臣和景必要凑上前让带飞,此刻只是焉哒哒地上了杜闻喜的剑。
杜闻喜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自求多福。
御剑起飞,朝惩戒台而去。
很快,就到了惩戒台。
臣和景苦笑:“从未觉得这段路这么短过。”
周有迎站在他身边,“从问丹山到逢剑山确实比鸾乐山到这儿的距离更近。”
杜闻喜拦着他的肩膀,“走吧,大家都等着你呢。”
此言不虚,惩戒台下站了乌泱泱一大片弟子,井然有序各山分明。
泊行真人坐在惩戒台上方最高的位置,左右手分别低他一头坐着刚正不阿的戒律堂长老和鸾乐山山主。
其余山主坐在各自的高位上与正下方的弟子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