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警察脸色明暗不定的变化着,深呼吸了两下,“也有可能是你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如此洗清自己的嫌疑。” 张灵均看着他礼貌的笑了笑,不是很认真的附和道,“您说的对。” 黑人警察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黑不见底,“你这是在嘲讽我吗?” 张灵均摆手,“没有,您误会了,我可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彰显自己的聪明,我只是想要赶快结束这个话题,进入到下一个流程。” 黑人警察不解:“什么流程?” 张灵均道:“我的嫌疑之所以被排除,最为核心的因素是因为我是被人雇佣调查阮星的,只是工具,这就意味着那位花钱雇佣我调查阮星的客户作为我这条逻辑上的源头变成新的嫌疑人,接下来需要对他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黑人警察看着张灵均,语气异常严肃的,一字一句的道:“你的嫌疑目前还并没有被排除,你刚所说的那些证明自己无罪的解释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现在还没有经过任何的验证,谁让你在这里调查了?” 张灵均点了点头,“您说的对…但假设啊…假设您想要顺着这条您起的思路继续往下查,需要那位客户的具体信息的话,我还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告知。 “按照我们这行的规矩,客户的具体信息是需要严格保密的,丝毫都不能透露,因为我们的工作很多时候都会涉及到客户的难以启齿的秘密…您懂的,要是嘴不严,名声就坏了,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来找你做事,私人侦探吃的就是这碗饭。” 看着面前脸色愈加发黑的黑人警察,“我说这些并不是说打算借此要对这位客户的信息进行隐瞒。 “这次遭遇的是真正的命案,并非是道德问题,而是违反了道德底线的法律,所以这个问题的解决的优先等级,要高于我恪守自身职业道德与自身道德的行为。 “同时这件命案的发生可以说已然对我们社会的安全与稳定造成了严重影响,我作为社会中的一份子,事情的解决与否也关乎到我的利益。 “于情于理我都要老实交代。 “我也不是不懂事理的人,同时我也觉得大部分人都会对此理解,理解我如此选择的必然,不会因此对我的职业道德与操守作出怀疑。 “但是…我们也要承认世界上什么人都有,就有一些低级的人,他就不会体谅,这本身没什么,但这种行为可能会影响到一些其他人的选择。 “所以说,要是您需要这些信息而我又给了,如果因为这件事,今后有人拿话说事,必要的时候我需要警方能够给予相关的证明。 “除此之外,还有就是我虽然是愿意对这个问题毫无保留的交代,但不一定就能够解决问题,因为我对于这位客户相关信息了解的并不太多。毕竟做我们这行的生意,对于雇主并没有严格的实名认证,身份调查,而雇主一般上门也都有掩饰,可能结果不能满足你的需求,因此还希望你能够理解,这并非是我的故意隐瞒。” 说完看着黑人警察脸上挤出标准而又亲切的,带有些许歉意笑容。 但在黑人警察看来,那嘴角的弧度却仿佛仰起头来的嘲讽,谦卑的姿态更像是傲慢至极的故作俯视。 虚伪,奸诈,不怀好意,故作谦卑又傲慢之极。 真是… 真是令人恶心! 黑人警察沉默着,握紧了拳头,但最终还是松开,微微撇过头,将目光离开张灵均的脑袋,咬牙切齿的挤出了几个字,“就说你知道的就行…” 张灵均脸上的笑容更加亲切,他略作思索,便将脑海里的与那位雇主有关记忆归纳整理,然后说道:“那位客户叫作‘王猴’,当然这是他自称,我并未对此进行过验证。 “我们最早是在网上认识的,具体的过程是我在一个本地老乡聊天群里面发的广告被他看到后,他私信联系的我,说是要调查一个人,就是阮星小姐的这件事。 “在当今这个时代这种事情实在是常见,说出去都不值得别人浪费时间听,我都不知道见过多少,但他却让我至今都印象深刻。 “首先他在找我之前便已经请人对阮星小姐调查过了,还不止一次,但都没什么发现,而当我问他那为什么要调查——因为他不是说调查阮星小姐是怀疑阮星小姐出轨吗,怀疑总是要有线索,有着蛛丝马迹才能怀疑,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凭直觉就怀疑,当我问他是因为什么怀疑,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但从他的话里对于阮星小姐有着问题这件事却异常笃定,实在是奇怪。 “还有就是他在询问了我的业务能力之后,还没等进一步商谈,便直接将一笔相当于我一单收入的钱打了过来。 “要知道像我们这种没有一个准确而又严格的市场价格,有着很大浮动空间的生意,一般到谈钱的时候都非常的麻烦,不知要磨多久,还是头一次见到什么都没说直接就给钱的。 “而当我回答每一单的价格要根据工作内容浮动,有的活麻烦就会多收一些,简单就会少收一些后。 “他说:这只是红包,价钱什么的都好说,只要活干的够好。 “虽然我当时已经认为这家伙是有病,有着被背叛妄想症,但还是被他的真诚打动了,打算接下这单。 “我们当时是约定在第三大道的一个叫作‘四季’的咖啡厅里见面,正经生意都是需要面谈,签合同的。 “当时约的是上午10点,但我到的时候王猴已经等候多时了,他现实的样子是一个看着大概40岁左右,相貌有些不太常见,有些怪异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