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你,我也有些疯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那些潜藏在心灵深处的疯狂的想法难以想象的活跃,不断的往外涌动,控制着整个人完全失去控制,好像大家都陷入到了某一种异常的狂热中,磕了药一般,互相传递的情绪。” 黑人警察皱着眉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和那些我逮捕过的见到的磕了药的那些人差不多的样子。” 老约翰道:“可能之前那地方是什么天然的,能够刺激到精神让人兴奋的环境,或者可能是针尖碰麦芒,恰好性格认知各方面都不同的人撞在了一起。 “先不管这些,接下来还是赶快查案,验证刚刚推理出的那些东西,这是这会儿的正事儿,我们已经耽搁了太久的时间了。” “也是,这会儿重要的是案子…” 说罢两人加快了脚步。 … … 楼上。 目送着两人离去,张灵均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收敛,神色变得凝重。 警察有些不太对。 调查的实在太快了。 从阮星的死亡时间,到警察找上门来,不过一个晚上,更准确的是不过才死了几个小时。 这么点时间,就找上了门来。 虽然有着阮星同事那边的线索,逻辑上找上门来没问题。 但还是太快了。 不只是得到结果快,而是针对这个结果的调查过程太快,太怪。 根据之前黑人警察所说的,对阮星生活圈内的所有人进行了调查。 哪怕阮星生活圈比较稳定比较小,涉及到的人不多,住的也不远,这么短的时间完成询问也是超乎想象的。 别说还需要对那么多询问得到的资料进行汇总,分析。 按照正常的刑侦过程,这会儿应该是封锁了现场,法医正在取证,警察正在了解情况才对。 调查的快,检查结果出来的同样也太快,昨天晚上的死亡这会儿就完成了对血液的基因检测,还有那个新鲜度的什么检测,时间说起来能够,但大半夜的,检查员不要休息的吗? 哪怕不休息在半夜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出结果吗? 警察还能够强制得了医院? 还是这种非必要情况的强制。 人员集结的也快,老约翰和那个刑侦的黑人警察,这两个人虽然都是警察,但不是一个警局,不是一个系统,与案发地也不在一个辖区。 两人同时出现,进行了合作。 说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只是接到报警,调查,还完成了一次垮区域的大的集合。 现实可不是电视,一个电话刷的一下,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为你服务,想怎么集结就怎么集结,想动用多大人力就能动用多大人力。 因为工作的原因张灵均与警察系统经常接触,深刻的明白,想要做到这种地步实在是不正常。 除非是那种影响社会稳定的自然或非自然灾害,拥有着最高的优先级,让整个社会不惜一切的配合。 但只不过只是死了个人。 还是一个住在贫民窟里的人。 对于个人来说,对于家庭来说当然是大事,但于整个社会来说真不算什么,实在不值得,或者说不至于本职工作为负责整个社会安全的警方动用如此大的力量,浪费人力。 能够让所有警察都这么着急,能让医院跟着配合,嗯…还有着银行,银行可不像医院没有晚上值班的习惯,能让银行连夜帮忙调出阮星的个人经济信息,必然是阮星案或者还牵扯了什么拥有极大危害的事件,要么就是牵涉到了什么极高层次的力量。 因为此推动的结果。 这与张灵均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对于张灵均而言,这个案子牵扯大就意味着危险,随便一点余波都有可能将自己埋葬。 一个石头落在脚边没有事,要是一个陨石落在脚边,哪怕没有砸到人也得玩完。 不要看现在貌似事情已经解决了,与自己无关了,就能轻松,小心才能够使得万年船。 思索了一会儿,他伸手在口袋里拿出手机,播出。 “喂,莉莉…” “是我,张灵均。” “我记得你目前好像在做网络舆情调控方面的事。” “想让你帮忙注意一下舆论。” “我不是开了一个侦探事务所,因为此刚刚被牵扯进入到了一起凶杀案之中,当然与我无关,问题基本解决了,但我怀疑牵扯到了什么。” “担心因为什么根本就不知道的事情被迁怒,被波及。” “你帮忙注意一下…” “多谢了,下次请你吃饭。” 虽然这会儿好像已经说开了,将自己摘开了,不用担心作为反面角色犯罪嫌疑人受到舆论攻击。 但舆论这种东西随随便便都能玩儿,特别是在自身处于被完全拿捏的弱势者的地位的时候。 来一波‘警察放纵凶杀案嫌疑人’,什么‘跪地式执法’,‘洋大人杀人豁免’,‘软骨头’的节奏也能够带得起来,也能够淹死人。 最后还是要遭殃,和作为嫌疑人作为一个反面角色上热搜没什么区别,还不如作为嫌疑人。 这种最坏的设想并非是不可能发生,甚至都并非是小概率事件。 张灵均可一直都没有忘记那个黑人警察对自己可是抱有很大的敌意。 虽然整个调查过程一直很克制,最后好像也放弃了。 但是一想到那癫狂的歇斯底里的眼神,心里还是有着不安。 现在案子还没有侦破,人还没有抓到,有这位在里面,设身处地的想,想要玩弄一些什么手段,完全可以将让警方着急的力量引到自己身上。 还是小心点为好。 当然不是说有就这些准备就能够完全避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