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说田大夫不行,我没有说田大夫精神有问题以再具体情况,所以没法找他治病。我说的是大夫失踪了不在,我是这么说的。 “然后他说,那就只能找别人,必须尽快,我现在情况已经非常不好了,必须抓紧一切时间得到进一步的治疗,否则可能会伤及到根本,哪怕是可以进行治疗了效果也要大打折扣。” 妃没有什么兴趣的道:“就是因为这些?” 阮星道:“当然不只这些,我看完病之后借口不舒服,故意没有离开,还多等了一会儿,想要看一看他对其他病人又是怎么看的,有没有真本事。 “然后发现他并非只是在我这里有着精彩的表现,对其他人也是同样的厉害,不管什么人,什么病,只是一眼就能够将身体的状况得了什么病看的七七八八,然后再问上几句,剩下的几分也得了大多。 “可以说望闻问切的功夫修行到了极致,我是头一次认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看病,比你们…嗯…比那种各种抽血,各种仪器轮番来要利害的多吗,这足以证明是真正的实力。 “能力强大,但是姿态却放得很低,不是那种稍稍有着几分能力就特别傲慢,颐气指使,就拿下巴看人,他一直自称一个小小的不入流的医学工作者,不光嘴上说,实际行动也是有着刚入行的新人的谨小慎微。 “对每个人都非常的用心,能够站在患者的立场着想。 “是真正的有着医德。 “同时还很谦虚,对于病人的情况从不大包大揽,不管来者病严重,还是不严重,从来不会保证能够包治百病,而是根据每个人的情况都有着不同的方子以及建议,方子都是以温和为主,能少药就少药,建议也都是中肯之言。 “有的病不适合传统医学治疗,现代医学更有优势,就会尽力的劝说病人前往。 “要是有人治好了跑去感谢,绝对不说是自己的原因,而是说是自然痊愈,是身体好自己调理过来了,说那药只起了一分两分的作用。 “不见钱眼开。 “有的人觉得身体哪哪不舒服,这边一看没什么问题,就说是没有什么问题,不用开药,回去吧。 “有的人就是心里不舒服,就跑去坐半天,聊上一会儿也是愿意的,也不收钱。 “你只要在他那儿看过一次就知道了,真的特别好,不只是我,基本上看过病的人都觉得他是一位真正的掌握着传统医术与道德精髓的医生,是一个德医双馨的完人。 “都往那里介绍着人。” 妃点了点头,“好了…我已经知道这位张完人神医的情况了。” 阮星一脸期盼:“是不是神医。” 根本就不是医生! 这哪里是什么医术。 玩的明明是心理。 借着自己那因为病,因为未知状况而变异的强大无比的感知,察言观色,每一句话都说在要害,都说在心坎里,可不显的医术高超,说话好听。 但假的就是假的,治病是不会,能不开药就不开药,不行就劝病人去别的地方,他倒是敢给人治? 这倒成了医德了。 至于愿意和人聊天,对于骗子而言这可是正经的肥羊。 传统医学,应该是传统心理学,江湖术士的手段。 还真是找到天赋专业对口了。 一个孙思邈的传人,不看《千金方》,不用《福禄论》。 玩起了《英耀篇》(江湖术士总结出来的揣摩人心的经验)。 厨师不学菜谱学起了兵法。 妃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愤怒。 不知是因为阮星被如此卑劣的手段肆意玩弄,还是自己所学的职业被这么一个骗子混进来。 应该是前者吧。 毕竟她从来都不认为任何职业有着任何神圣的属性,需要朝拜,需要赞美,不然上一次帮阮星看病的时候也不会说什么让她自学看病。 人体没什么神圣的,治病就好像修车一样,谁有技术谁都能够做。 但前提是你要懂得汽车原理,懂得故障原因,懂得技术,修车也是一门手艺,一同乱敲,算是谋财害命。 应该也有着后者。 这是作为一个人应该有的道德准则对于草菅人命这种事情的自然反应,也是她应该要有的反应。 但看着阮星的眼睛,那充满着坚韧与生机、活力的眼神,期盼着。 妃不得不标准的微笑着:“我不学传统医学,我也不懂,但既然那位神医已经说了,没有办法治好你,让你另寻高名,他都没有办法了,你这会儿又为什么确定他能治好你?” 阮星解释道:“我之前看病的时候,张灵均神医在推荐田医生后,得知他没有办法坐诊,便又简单的说了几个他所认识的医术同样强大的精通传统医学的医生,大概的意思就是可以在这几个人那里试一试。” 妃道:“也就是说,你现在想要的就是他所说的那几位传统老神医的具体消息,以及前往看病。” 阮星点了点头:“其实也不是要要那几位神医的信息,那些人张灵均神医既然开口说了,肯定就了解,以他的那人品,要是需要的话问一下就好,主要是没有…没有钱。 “这些大医生,神医不用说,肯定都不在奠边,离的不知多远,有的可能还要出国,路费就得不少,等到赶找到人了还不算完,不管是看病还是开药,最后肯定都少不了要钱。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连第1步都没有办法完成。 “这也是为什么当时看病的时候,张灵均神医已经将话引出来了,我却什么都没有问,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就算有希望也没法治。 “从那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