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找到那个超过现代医学体系的那个高级的传统医学体系。” 妃道:“于是你就来到了这里,留在这里,开了这么一个打着传统名义挂羊头卖狗肉的诊所。 “你觉得做这种生意就能够找得到你认为的那个高级医学体系。 “还是说你认为只要挂着外面那个招牌,弄个什么‘学道爱人’,就能够吸引那些你认为存在的,真正的传统医学相关的东西,能够让你找到真正传统医学的传承?” 张灵均伸手解释道:“当然不是这样,寻找传承靠的不是这诊所,与这无关,留在这里看店,帮人家看病不光对于调查本身没有任何益处,还会有所影响。 “诊所存在的目的是为了赚钱。” 妃道:“赚钱?” 张灵均点头,“寻找真正的传统医学是需要钱的。 “我之前说了,我走遍了东西南北,各种有名的,偏远的,没名的医生都找了,但最终在目前传承下来的医学之中没有找到相关的痕迹。 “如此它就只有可能隐藏在更加深入,更假隐秘的地方。 “可能是沉睡在不知名的春秋古墓中的腐朽骨片上,在古老相传的故事的背后,或者是孤学坠绪遗编断简的竹帛记载,圣人经典中惊鸿一瞥的只言片语,菩提贝叶上离经叛道的怪异经文,教堂地宫下的人皮邪典。 “亦或者是10万大山深处古老的村落里一直流传至今的童谣。 “这些不是网上随便百度一下,谷歌一下就能够了解。 “有很多生僻的资料需要第1手去获得,需要在历史找,需要拨开历史的重重迷雾,找出最为本质的东西。 “需要深入研究,需要在各国各地的大图书馆里找资料,需要和那些从死人堆里钻出来的只认钱的土夫子打交道,需要前往那些原始的保留着古代风貌的被遗忘的村落,需要伪装成文化人,和那些在相关领域深耕多年的学者教授交谈。 “而这一切都需要钱。 “但是我却很穷。 “之前看病检查的费用,教授开的那些药,实验各种药的效果,以及各地跑着从现存的医学传承中寻找线索,基本上把钱都花的差不多了。 “我需要挣钱。 “然后就是看着那些庸医,觉得这是一个来钱快的生意,觉得自己也能干,就开了这家诊所。 “再然后就是之前说的那些… “再然后就是你找上了门来。 “你说这个非法的诊所可不可以关,要算经济账,单单这么一个诊所,投资不算是多大,对我而言并非是不可承受的,钱不算什么。 “问题是时间,时间不够了。 “开这诊所本来就是因为缺钱,打算浪费一些时间顺便挣钱。 “如果在这上面彻底的认栽,赔了,我便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调整自己的经济,可能得好几年慢慢缓。 “我不知道身体还能坚持多长时间,能不能在彻底崩溃之前找到将自己治疗好的方法。 “我担心最后线索东西都在眼前了却伸不出手,够不着。 “我承认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因为我想要弄点歪门邪道,想要走捷径,别人当然可以说这是咎由自取,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代价。 “但我要活下去。 “我活该,但我也该活着,他可以骂我,但我不能让他阻止我…” 张灵均异常坚定的说着,然后看着妃,认真的道:“这就是我目前的情况,目前的窘迫。 “我可以答应你,等我收回了成本,等到一切都能够步入正轨,等过了这关,等不需要这个诊所经济状况依然健康可以稳定的运转,我就关门,不会给社会多添麻烦。 “给我个机会吧。” 妃可以感受到他的眼神中那道璀璨的神光。 没有任何身陷囹圄窘迫与挣扎,没有任何面对使得自身落入这般境地的人的愤怒与怨恨,没有恐惧。 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坚韧,感觉仿佛是无尽的藤蔓通过一切可能攀爬在所有能够附着的地方,不断的向上生长着,那是一种强烈的发自于心却毫不掩饰的渴求。 与之前在阮星眼中看到的神色极为相似,不惜一切的活着。 她又想起了阮星,同样是如此…心里叹了一声,伸手拨开耳边的头发,“既然在现有的医学传承中找不到任何的踪迹线索,也许是因为事实上本来没有这种东西。 “你一直说有这么一个超越现代医学的高级医学体系,可它在哪里? “为什么一点迹象都没有? “哪怕死了也应该有着尸体。 “难道还是和之前一样,认为存在某种不同于无感的某种特殊感官,因为无法证明它不存在所以存在。 “因为没有办法证明传统医学不存在,因为相信传统医学存在,所以存在因为相信所以寻找存在的证据。 “你是一个精明骗子,怎么这会儿也是变得像一个想被骗傻子一样。 “死亡到底有多么的恐怖?可以让你如此的恐惧吗?身体问题所带来的可能导致死亡的结果,可以让你彻底的改变自己,为自己编造一个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却又无法得到的求不得的梦,让你陷入到这种偏执之中。” 张灵均闻言叹了一声,感慨道:“死亡当然恐怖,对于任何生灵而言都是最大的恐怖,王侯将相,贩夫走卒,信念坚定的懦弱的,无论是谁只要能够发现生的美好,就会觉得死的恐怖,只要还活着就是怕死的,越是贪恋着生,越是不舍得死。 “我当然也恐惧着死,但我没有偏执,传统医学确实是存在的,我并没有骗自己,我是正确的,现实中是有真正的传统医学相关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