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均叹了一声:“你不记得柬寨埔,以及与此相关的,黄衣鼠人当时受到了怎样能刺激,都说了些什么应该也是不知道。” 妃没有说话,而是举起了另外一个胳膊,只见上面同样铁画银钩,用刀刻着几个狰狞的血字:【苍生大祭,摆脱,造物主】。 张灵均盯着:“这是?” 妃摇头:“不知道,没有记忆,你说起那个胳膊刻的‘柬寨埔’,才注意这个胳膊也有着感觉,才发现这几个字,但从这特征来看,同样的刻字,同样没有记忆,应该便是同样的原因,有着关联,而刚刚也没有发生其它多余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与那家伙的失控有关。” 张灵均思索着,苍生大祭,摆脱,造物主,这是什么意思?通过一个叫‘苍生大祭’的东西摆脱造物主? 实在是想不明白。 从黄衣男人因此而生出那么大的反应来看,这件事与‘商’有着很大的关系,而根据那个神话传说,‘商’是人类的造物主,所以这句话可以翻译理解为:苍生大祭能够摆脱商? 这个苍生大祭是什么? 与柬寨埔又有什么关系? 脑子里与此相关的记忆太少了。 “嗯…我们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妃有些茫然的询问道,“抱歉,我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忘了?我好像说过好多次,忘过好多次了?怎么回事?我的记忆到底是怎么了?” 她拍着头,脸色满是痛苦与挣扎,与‘柬寨埔’相关的禁忌再一次的发作,又开始遗忘,在没有摆脱,没有获得自主的情况下,面对‘柬寨埔’问题,确实是无力,无奈。 同时之前能够在浑浑噩噩之中,能够在禁忌之中发现异常,也称得上是幸运,也不仅仅是幸运,最主要的还是出租房那次不知何故的记起。 张灵均摇了摇头,与妃将这前因后果又解释了一遍,然后趁着她还清醒的时候,与她达成协定,接下来在未找到摆脱遗忘的方法之前,不再与她进行相关问题的讨论谈话。 那样只会带来繁琐与痛苦。 随即又将胳膊上的伤口用酒精重新的清洗,拿起纱布…想了想,又找了一支记号笔,用笔在狰狞的血字的旁边写道:【被遗忘的事情,已经有人记住了,不必再想(笑脸)】 现在已经不需要通过自残来记住一些东西,来传递信息了。 一切忙完,妃又一次问道:“对了,我们刚刚说什么了?说到什么地方了?我怎么忽然忘了。” 张灵均道:“就是我刚刚从昏死中醒来,被你用补天丹救醒过来,还不知怎么变成这样,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那个怪物呢?那个黄衣老鼠人的尸体呢?怎么不见了。” “你说这个…他就在那里。” 妃伸手指向远处的餐桌。 那桌子上面盖着一张带有血污的黄布,看样子好像正是黄衣男人身上所裹着的那一件似乎用一片布制作出来的带有印度宗教风格的衣服。 桌子边角,底下,有着鲜血流淌的痕迹。 张灵均走上前去,将那被撑的不像是人形的黄布揭开。 露出了底下被完全拆开分解的丑陋人形。 身子自肚子竖直切开,露出了一肚子黄色的油脂,与油脂几乎混合在一起的肥大的肠子,诸多内脏被取出整齐的放在一旁。 刀口向上,一直到没有脖子的脖子,划开喉管与下颚。 前凸的嘴与脸张开,暴露出狰狞的牙齿以及舌喉空腔内部情况。 被刮掉头顶一部分头发的地中海头颅上有着血污以及刀口,可以看见有打开的痕迹。 短小纤细,只有正常人比例一半的四肢被竖直脱骨般剥开,暴露出整齐的,皮、肉、筋、骨。 森白的骨头,黄色的油脂,就好像是不被任何尊重的,在屠宰场里被大卸八块的畜生。 看着这些,张灵均心里不由得想到了妃一身血污的在那里拿着各种工具冷漠的处理着那一具畸形的让人不由而憎恶的黄衣男人的尸体的画面。 感觉有些不太对啊。 张灵均微微皱着眉头,脸色有些变化的道:“你这是在做些什么,又像是分尸,又像解剖,弄得这么血腥,好像我们是什么变态一样。” 妃道:“你在想什么呢,什么分尸,这是杀人,准确来说是保险,不是我们变态,而是这个世界太变态。 “你不是说不知道刚刚都发生了什么,我告诉你,你直接从一个内脏破碎,身体走着严重缺失的状态下,肉眼可见的重新长好,恢复正常。 “你说亲眼见到这些的我要不要担心这个老鼠精,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也活了,只是脖子上拉了一个口子,感觉太不保险了,但是又不清楚怎样才能让他彻底死透,因此就只能以最为朴素的方法,将它作为一个整体拆开,总不至于这样还能活过来。 “至于像解剖,不过是因为家里没有什么工具,就几把手术刀,还有水果刀与菜刀,这家伙身体又坚韧难缠,普通方法没有办法硬拆。 “我在课外之余学过人体解剖,以及法医的相关知识,所以干这活为了方便自然就使用了相关的手法。 “当然,也有着一点点顺便趁着补刀之余,看看这个家伙身体构造到底有什么不同的心思。” 张灵均点头道:“有什么收获?” 妃的眼睛瞬间亮起:“简直是难以想象的杰作,他体内的所有器官全部都有着极为精准而正确的定向畸变或者说突变,甚至可以说整个人经了一次特定方向的正向的进化。 “因为没有什么仪器辅助,只了解了个大概,更为细致的情况,更为本质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