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印度的兴都库什山附近流传的一种叫作‘血偶’的传统舞蹈。
在表演之前,表演者需要化妆,把脸以及身子一切皮肤都涂黑,连眼睛和嘴巴都必须用黑布蒙上,然后穿着鲜红色仿佛血液一般的衣服。
在表演的时候,必须处于没有丝毫灯光,也不允许有任何灯光的黑夜中,舞蹈的内容则是伴随着一个非常简单的,只有一个固定节奏,仿佛跳心脏跳动一样的鼓点砰…砰…砰…进行着奇怪的肢体变化。
观众只能借着点点星光隐隐约约看见红色的衣服在半空中以人的肢体摆动着,好像是一种非常僵硬的好像是三流的木偶师所操纵的木偶,以一种不符合人的审美的古怪的,不合理,不正常的动作在半空中跳舞。
分不清这到底是真正的人,还是被未知存在所附身的‘木偶’,亦或者表演者早就已经消失不见,或者悄然无息的变成了什么怪物。
单以艺术角度而言这并非杰出的作品,甚至可以说有些让人惊悚,但不知为何却有着超乎想象的吸引力。
每一次开演必然爆满,只要有人看过一次也必然会为之而着迷,之后也会尽可能的前往。
同时每一次观看都异常的沉迷,不像在面对其它表演那般有着嘈杂,有着人聚在一起必然会生出的人气。
只要鼓点声响起,‘血偶’开始跳动,周围无论多少人瞬间就变成了寂静,如同黑夜一般,所有人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点声响也不发出,但是紧紧的盯着舞台上的人影的双眼之中却酝酿着很难以言喻的狂热。
那若隐若现的肢体变化越来越诡异,仿佛扼住了人的精神。
忍不住屏气凝神。
直到落幕这才在寂静之中响起一声声叫好。
让柬寨埔方面注意到这舞蹈的并非是这过程的诡异,以及所有舞者性格会变得怪异深居简出,且在晚年全都会消失不见。
而是在舞蹈流传的范围内流传着一种地域性噩梦。
那里的人会不约而同的梦到一些与五色有关的各种各样的恐怖事物。
有的是海洋,一望无际的五色粘液海洋之上,漂浮是无数残尸,无数狰狞可恐仿佛神明一般的尸骸。
有的是城市,抽象的五色城市,一位位或者鲜活或腐朽的恐怖存在行走在城市之中大口朵颐。
有的是无尽星空,一颗颗恒星好像是一个个千疮百孔的洞,好像是一颗颗脓包,星辰之中渗出脓液,流淌着,污染着一切。
各种各样的梦境。
但不管是哪种画面,都同样的被五种颜色所充满,都是无比的污秽,是一切罪孽的集合,都拥有着好像要渗透灵魂之中的恶臭。
这般污染与‘原神’相同。
而证明这与舞蹈之间的关系的则是在针对舞蹈的进行进一步调查中发现,这种古怪的舞蹈并非是源于兴都库什山脉附近的人民,而是在历史中已经出现过很多次。
最早在‘巫’存在的原始时代,所存留下的祭祀神灵的壁画中便出现过相关的记载。
古埃及的南方地区有一段时间曾以此来作为非常重大的仪式的祭礼。
大秦古代沿海地区渔村之间有着走街串巷的‘血偶’表演。
中世纪黑死病过后,一些没有来历的鸟嘴医生以这种古怪的舞蹈来对灭绝的村落消灾祈福。
世界各地都有出现,发现,同样都带来过狂热,最终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忽然就消失不见,不知多久后又在另外的地方忽然出现。
同时在这些舞蹈流传的地区,有记载的也同时都出现过印度的兴都库什山附近流传的那种精神疾病。
频繁的梦见与五色有关的噩梦。
柬寨埔方面确认这是一种针对‘原神’的祭祀之舞,能在一定程度吸引‘原神’目光,并使得参与祭祀的观众都受到一定程度的感染。
与‘原神’有关,轻微,可控,可以一定范围的传播。
于是他们选择此作为工具。
将之在整个柬寨埔内以行政力量,组织力量最大限度的宣传着。
电视,广播,报纸,杂志,移动式的电影放映,能接受到的一切信息之中,学校推广,居民部门强制学习,甚至将之融入了金融,旁氏…
可以说无死角的将这个地区的每个人都纳入到传播范围内,让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血偶’的那种难以抵挡的的吸引,乃至于操纵。
柬寨埔如同意料之中的那样陷入到狂热的癫狂的血色的海洋之中,每一寸空间,每一个角落,都被那种古怪的舞蹈侵占。
砰…砰…砰…
血色的人偶在黑暗中摆动。
仿佛整个柬寨埔成为了一个庞大的祭坛,所有人都在通过祭祀神灵的舞蹈呼唤着‘原神’。
每个人都好像是吃了什么兴奋剂有着用不完的精力,愈发的狂热。
这一份热情实在太过庞大,甚至使得现实都出现了异常的反应,五色浓雾不知从何出现,笼罩了整个柬寨埔,恍然间可以看见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五色,能够感受到一股腐朽而又伟大的意志的存在。
似乎有着庞大的狰狞可恐的神灵在行走着。
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