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精神开始变得麻木,对一切事物都不在乎,对一切事物都漠不关心,失去了一切好奇与生机。
精神愈发的变得迟钝,无法联想,容易暴躁,一些莫名的事就可能大打出手,甚至是生死相向。
身体变得古怪,一开始身上出现那种在‘原神’留下痕迹的地方经常出现的规则的环形的同心圆菌斑。
尝试着对人体进行解剖,发现体内出现了仿佛经络一般的菌丝。
人体开始与这种未知的真菌共生,身上开始长出蘑菇。
有的则是身体出现了改变,出现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样子,挑战生物极限,挑战人的想象力,不应该出现在世界上的模样。
或者是与未知的生物杂交,或是出现昆虫类的身体特征,或者是人体的畸形,器官的增加或减少…
成为一个个以人的标准,以人的审美来判断毫无质疑的怪物。
所有的柬寨埔的人好像彻底失去人的一切。
——我们到底在追求什么?
这是很多人面对此的想法。
不知道找了什么迷,不惜一切代价的摆脱着人类的造物主,摆脱这人的本身,觉得那是狼虫猛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从狼嘴里逃了出来,然后蓦然回首却发现又逃到虎的怀里,一转眼面目全非。.
神灵可怕,可是‘伪神’同样可怕,甚至或许因为那从头到尾的污染,前者还要更加的容易接受。
以那个人为首的柬寨埔当局方面,因为这所带来的冲击以及理念的崩塌,彻底崩溃。
好像是一座无比坚固的山被抽走了地基,轰然倒塌。
局势就此彻底失控。
然后这其中发生的一切事情也开始朝着外界传开,被柬寨埔之外的一些人与地区得知…
此前一直是保密状态。
伟大计划开始的时候,因为担心那些不受控制的地区的人,担心那些可能存在的模因的信徒与绥靖分子,可能会因为人道文明的自然反应,来对伟大计划作出干涉,以及攻击组织计划的进行。
同时也是为了让柬寨埔能够独立出来,免得多出外界变量影响实验。
柬寨埔方面一直进行着闭关锁国,外交与旅游商业往来一直是断的,一直在进行着内外封锁。
外界是不知道伟大计划的。
等到发现便已经成了这个样子。
不用说自然是引起了渲染大波。
无数人走上街头对此进行抗议。
既是针对的惨案,同时也是针对这惨案背后所显示的那个不可名状的神秘世界,针对自身所受到的愚弄…
神灵,‘原神’,苍生大计,为了伟大计划而牺牲的柬寨埔的普通人,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民众。
惊恐,同时又愤怒。
整个世界乱成了一锅粥。
无数人质问着神秘。
影响在不断的扩大…
人类社会的各大组织,各种官方,虽然不断的进行着安抚,通过例行的撒谎,精心编织而出的完美谎言,维持稳定,可已然不再被信任。
再然后就是目前的这个结果。
也不知道是因为局势,因为人类社会各大组织的影响,柬寨埔方面所谓‘人’的模因出现了反应,还是因为局势的影响,‘人’的模因裹挟着人类社会各大组织反应。
最终的结果就是与柬寨埔相关的一切信息逐渐被人们遗忘。
同时整个世界的与柬寨埔相关的一切资料有计划有组织的被销毁。
好像这个地方,与此有关的一切东西一直都没有存在似的。
柬寨埔成了所谓的禁忌。
然后与此同时,柬寨埔就近的一些地区国家,如南越派出军队,开始对于其中的情况进行处理。
对整个事件彻底的进行收尾…
…
说罢白衣飞鼠长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沉思的张灵均,道:“这就是我所知道的‘苍生大祭’的整个前因后果。”
没等张灵均回答。
一旁的阳木忍不住满脸复杂的感慨道:“原来是这样,原来当年柬寨埔发生了这般事情,原来当年我所执行的那个任务是这样的前因后果。”
看着两人看来的目光,阳木解释道:“我以前是运输兵,二十多年前国家对柬寨埔出兵的时候我也曾被征召,开车进入其中去拉过一些非常沉重的,被袋子装起来,看着好像是人形,散发着浓重恶臭的东西。
“我当时以为是战场的尸体或者是哪个生化实验室,没想到…
“其实我之后的经历也因此改变了很多,在那次战争完了之后我就被转入了民兵,不光我当初那一批很多人被从一线调离,然后很快就退伍,也愤恨过,现在看来应该这方面的影响…”
说罢这些,阳木摇了摇头,看向白衣飞鼠:“不说这些没用的感慨,从这苍生大祭来看,人类是真的没有办法能够摆脱那些哲人吗?”
白衣飞鼠沉默了一会儿,道:“这要看怎么样的摆脱,要如何摆脱?人类存在的本身,或者说这个世界存在的本身就是你们所谓的‘哲人’,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完全的脱离一切不可名状,变得干净,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