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纯粹的抽象的知识的理解,还是动手能力都是如此。
有很多人可能花费几年时间磨砺出来的技术还比不上她的一会儿。
这种与众不同呃呃天分甚至让人不由得去怀疑,是否有着什么问题,是否这就是问题?
只是在随之的观察中,却并没有发现那些诡秘的难以去言喻的东西存在的痕迹,没有任何的与此的吸引,也没有对此表示过任何好奇,比如如同田越教师最开始的那样。
她反而对于这些非常的排斥。
就这方面而言,她比起一般人还要更加的正常。
与一切不可解释的东西绝缘“”
然后就在这时候,却是忽然发现另一边一直被遗忘了的,被我怀疑有问题的田越教授自己出了问题,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不知怎么回事变得非常的差,非常的疲倦。
可以明显的看出,他的眼神中无时无刻不透露着浓郁的化不开的恐惧,好像有什么无形的,难以想象的恐怖在注视着他,在不断的靠近着。
与此前的那种惊恐,那种因为红蚌的经历而省处的那种惊恐还有着本质的不同。
如果说之前是对于某种东西的存在本身的恐惧,那么现在就是发现这种恐惧竟然就在自己面前,找上了自己,是绝望般的恐惧。
他好像是被某种未知的东西缠上了,仿佛他在追逐着那些不可名状的东西的同时,也在慢慢的成为了那个世界,成为了其中的一部分,也在慢慢的成为某个不可名状的事物本身。
也必然要面临这个世界的东西必然要遭受到的宿命,就如同他所调查所了解到的那些东西一样。
又好像是因为他想要摆脱这相关的一切的这行为,因为早就是一体,没有办法分割,没有办法离开,然后因此受到了某种未知的,难以想象,永远也不会停止也无法摆脱的追逐。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根据观察,田越教授的感受,因为这感受所生出的那种恐惧并没有随着时间而逐渐缓解,反而逐渐的加剧着。
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从开始的只是不正常的警惕,发展到不敢出门,躲在了家里,不去见人,不去上班。
甚至发展到需要藏在一个厚厚的,按照某种逻辑,某种臆想中可以应对危险的逻辑所制造出来的壳里。
就是他的那个家。
我亲眼见到过那个被很多人皱眉,让人不由而感觉到厌恶,想要远离的古怪的建筑,是如何建造的。
并不是从低到高从里到外,而是由外而内一层层的搭。
那一节节龙骨好像是蚕吐出的丝线,一层层的木板仿佛蛇蜕掉的皮。
那超出正常人审美范围,夸张而又扭曲设计,同时暗含着某种特殊的逻辑与道理设计结构,似乎是在反应着某种歇斯底里的精神状态。
差点将那些普通工人逼疯了。
哪怕不要钱也要离开。
不得不换了好几家公司。
据‘妃’说,必须开出三倍的工资,才有人愿意继续的做下去。
就这还是看在‘医院院长、传统医学老教授’的面子上。
我亲眼看着他是如何蜷缩在这个壳里面,仿佛是个惊弓之鸟一样,将自己小心的藏了起来。
同时对于一切外来的人与物都充满了警惕,异常的排斥。
实在难以想象那个聪明的,睿智的,强大的男人会变成这个样子。
此前哪怕是经过了巨大的打击,将行为都改变了,也没有这样。
看着他的样子,我的心里有着千言万语,想说话,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只打了招呼便离开了,走的时候,听见那个好像坟墓好像茧一样的建筑的最深处传来充满着恐惧与感慨的声音: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是啊,一切都是梦幻泡影。
自那之后,我便暂时远离了那个诡异的世界与相关事情。
我这时已经开始独立的坐诊,工作的事情越来越忙,而田越老师则越来越怕人,藏得越来越深,相关的个人消息越来越少。
因此逐渐的断开了联系。
之前的那些经历逐渐的变成了一个遥远的梦。
等到再一次听说他的消息,已经是他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那个他自己苦心搭建的茧房里面之后了。
田越教授的失踪并没有什么人在意,除了一些需要他技术的病人,以及我们这些曾经仰望,尊敬他的技术,在他的身边学习过的学生。
在他女儿‘妃’所办的一个,因为我们的拜访而诞生的不知道该不该算是追悼会的一个追思会。
我们这些唯一对他在意的人,在谈论着他的过去的同时,对于他失踪的原因以及下落做出了推测。
包括妃在内很多人都认为失踪是因为他彻底的疯了,从妃透露出的他失踪前的那段时间的行为可以发现他已经变得越来越怪异。
有着精神科的专家同事根据此做出了已经是非常严重的被迫还妄想症与精神分裂的推测。
但我作为他的学生,作为经常在一起工作,同样的思维去思考,学习着他的思维去学习的人,清楚的明白,他并没有什么精神分裂,也并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