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因为这具残骸那个男人曾经经历过永乐大典的仪式,虽然说失败了,但是与此还有着一种莫名的联系,就是因为此才没有死透,可以说他的精神就在这个频率上,只要这条血脉的仪式开始,那边开始进行调频共鸣,这边自然同时就会连上,自然就会生出反应。
虽然精神虚无缥缈,精神的共鸣也是跨越物质凭空的联系,但只要它需要作用,只要产生对应到现实的作用就必然会生出反应。
只要这种出现,有人在旁边自然就能够感觉得到。
感知并不算难。
但这般感知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必须得在这残骸的周围,距离远了就不行了,就比如阮星当初被害,被进行仪式,赵家人以此来对田越医生进行试探,田越医生当时因为蜕变断开了联系,并没有在这周围,便没有感知到。
这就是问题。
人不可能永远在这里,总是会离开,就好像田越医生之前所说的选择藏在这个地方的原因。
作为一个普通人,一个正常人,哪怕藏起来,也需要食物,需要属于人的生活,需要与人进行交流或者说看见其他人在交流,能够感知到其他人的存在,能够感知到其他人在交流,必须要有这种信息的更新交换,只有这样才能够长久的坚持下去不至于精神崩溃,这也就意味着他不可能永远的就看守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地下石室内。
为了防止万一出去之后,在出去的间隙出现了意外。
所以就需要哪怕稍微远离,也能感知到其中反应。
针对此,田越医生想出来了一个方法,同样这个方法还解决了哪怕感知到了这种情况,感知到了《永乐大典》仪式,如何主动的对此进行干扰破坏的问题。
或者说他其实是在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在研究如何干扰这个仪式的方法的时候,顺便解决了距离的问题,当然也可能两个问题是一同思考,同时也是一同想到。
总之这两个问题最终是通过同一个方法来解决。
那就是污染与联系…
田越医生当时也是如同张灵均那般被残骸的求生本能污染了。
遇见这个问题之后他便不由而想要从此处着手。
他的思路是这样的,所谓的污染,本质上其实就是融合,融合就是渗透,渗透从来都是相互的。
既然自身被污染,被残骸以求生本能的逻辑,以临死前的挣扎扩散传播生命信息的逻辑所污染,那么也就意味着自己与污染者同样也有着某种联系,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自己与残骸是一体的,或者说自己双方某一部分是一体的。
自己关联着残骸。
与此同时那所谓《永乐大典》的仪式本质上便是被选中的盗天机者与血脉源头的龙蛇圣人之间的联系,干尸残骸能够对此有所感应是因为曾经经历过仪式,与此有着一部分联系,所以能够感知到接下来的《永乐大典》仪式。
残骸关联着仪式。
既然如此,既然大家都有联系,既然一切都是通过联系来进行作用,《永乐大典》仪式所产生的影响能否通过干尸,通过干尸与自己的联系,直接传递到自己身上?
或者换一个思路,为什么自己现在还不能对此有所感知?
为什么现在的联系还不足以让这种影响传递到自己身上?
目前差在哪里?
然后没作多想他便得到了一个答案,因为自己融合的还不深入。
残骸之于仪式是因为它自身精神的本质以及生前经历的某种未知影响,自己不过是他几乎已经死透了之后对外无力的挣扎之下的污染物,只是一部分有着融合,并不能对等,相差的还是太远。
想要参与到仪式与残骸之间的链条中,自己必须要更加深入,非常深入的与之融合,必须真正的与之融为一体,如此才能得到感应。
但如果这般深入的融合,被如此深入的污染?自己还是自己吗?
这不是自寻死路?
甚至都不能保证真到了那会儿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那样融合又有什么意义?
另外,就算真的想要寻死,就是什么都不管就想要与残骸融为一体,依然要面临一个问题,如何做到?干尸这会儿已经死透了,没有能力再弄出什么深度污染,已经无力回天,只剩下一些本能挣扎,这是安全,同时也是无奈。
这条路在这里是一个死路。
于是田越医生又想,融合渗透这种东西从来就是相互的,污染就意味着联系,既然那残骸能够凭借着自己更高的生命等级污染我,这会儿只剩下一口气,本质陷入到劣势之中的他,同样应该反过来受到相对的“强大”的我的污染与影响,既然他能够夺舍我,融合我,那我能不能反向融合,反向夺舍他?
想法很大胆。
但是这也有一个问题。
且不说成功与否。
问题在于,现在深度融合干尸的目的是需要干尸本身的血脉精神波动,通过他与自身血脉的《永乐大典》的仪式之间的联系,对此进行感知与干涉,如果夺舍了那么他,还是他吗?
如果他不是他了,或者说他不再如同原本那么纯粹,那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