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上程绪的目光，嘴上竟不争气地掉了链子，没敢说出什么撩人的话，只是干巴巴地把礼物送了出去。
程绪看着面前白皙温软的手掌，清新可爱的小盆栽就这么放在手掌中央，不知道手掌的主人是没吃早饭没力气还是怎地，手掌竟带动着掌心的盆栽轻轻地晃动着，仿佛是在微微颤抖。
程绪看了一会儿，片刻后才开口，“怎么突然想起送我这个？”
想拿来追你。
这话季晴自然是没胆子说出口的。
季晴外表虽然精致撩人，然而感情经历却寥寥，理论知识都是从小说和电视剧里参考的，本以为很好操作，等真正上手了才发现不然。
那些暗示和暧昧的话是怎么说出口的？季晴现下只觉得脑袋空白。
“想要……想要感谢你这两个月的关照。”
说出口的一瞬间，季晴闭了闭眼，在心里暗暗地自我唾弃了一番。
季晴，你还能再怂一点儿吗。
而程绪竟也没再追问，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张，很干脆地从季晴的手心中接过了这株迷你仙人掌，目光定定地观察了一会儿，才放在了自己的电脑旁。
“谢谢，我很喜欢。”
广告片的交流竟然还算顺畅，需要改动的地方不多，后续只再加上字幕和特效，以及做一些衍生的短片出来，就可以开启市场投放了。
送礼物来攻略程绪的计划没取得想象中的进展，但工作进展顺利，倒也是一项收获。
遗憾的是，会议的时间约的太早，这会儿聊完了也才刚过十点，这个时间点上下不接的，倒是没机会提出一起吃饭了。
季晴心下叹息，暗暗记下，下次约时间一定要想办法约在饭点之前，这样才能增加两个人的相处机会。
*
一路将季晴送出办公室，直到目送着季晴走进电梯，程绪才转身快步走回去，迫不及待地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轻轻拿过电脑旁的仙人掌，开始仔细端详起来。
“仙人掌……”
“突然送我仙人掌是什么意思？”
程绪盯着手里的仙人掌思索了一会儿，左思右想都想不出答案，索性把小盆栽放到桌面上，打开电脑的浏览器，开始搜索起来。
【仙人掌的花语】输入关键字，点击搜索，下一秒，浏览器跳出了答案。
【仙人掌的花语有坚强、沉稳等等。它在炎热的沙漠中，残酷的环境下，依旧坚强的生存着，就算没有水也能生存，寄予着人们在面对困境时，不怕困难、勇往直前、永不退缩、坚强刚毅的性格特点。古人还常常把它比喻成君子，俗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坚强、沉稳、自强不息？
程绪的嘴角抽了抽，握着鼠标的手随之一僵，目光再落回面前的小盆栽上时，总觉得这东西的可爱程度似乎褪色了几分。
或许是搜索漏了，再看看。
他退出眼前的网页，回到初始的搜索界面，看到词条推荐栏里显示【送仙人掌的寓意】，不死心地点了进去。
推送显示的第一条，【仙人掌寓意着坚强、温暖、刚毅等，仙人掌生活在贫瘠的沙漠中，象征着坚韧不屈的精神，可以将其送给处于低谷的朋友。】
程绪刚看了第一句，便知道这不是自己要找的答案，索性直接略过，鼠标一路下滑，连连翻了几页，都没能搜到和粉红泡泡有关的寓意。
他终于放弃，关上网页，看着桌面上安静立着的仙人掌，轻轻地叹了口气。
确实，也没听过哪个正常人用仙人掌表达心意的。
看来就像她说的，只是路过随手一买，拿来感谢自己这个客户的。
程绪的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抬手重新把小仙人掌放回了电脑旁，然后细细端详，一连调整了几个位置，才觉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