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林弱和江木吃完早饭,准备去这座小镇逛一逛,看看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街道上来来往往都是人,大家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并没有任何不妥。街边旁的店铺生意非常红火。
江木看着有一群人在排队,走上前好奇问道:“请问你们在买什么东西?”
路人用很吃惊的眼光看了他一眼说:“你不知道吗?五天过后咱们的丰收节就要来了,丰收节家家户户都要点火把,跳舞祈福。”
所以除了住在山上的一些农夫之外,住在城镇里的大部分居民都会去木材店买一些木头回家储存,火柴店的生意也好了很多。
江木入乡随俗也想买,可是他一摸口袋,发现自己的口袋比脸还干净,他下意识看向林弱,林弱也摇摇头,无奈说道:“我没有钱。”
这下怎么办?想买也买不到了。
“要不去找找兼职?”林弱开口道,“我们稍微赚点钱,来买点木头。”
“那我们何必不自己上山砍点柴?”江木说,“这样也就不用花钱了。”
此刻和他们做同一件事情的人是祝眠。
祝眠背着一捆已经砍好的柴,行走在山谷中。她虽然看上去瘦弱,但实际力气很大,即使背着柴走路,脚步也很稳健,脸上的表情也很轻松。
山谷间充斥着鸟兽虫鸣,听得人心旷神怡。祝眠背着一捆柴回到小木屋,脸色却骤变,眯起了眼,毫不客气说道:“滚出去。”
“滚出去。”虞窈随手捡起床头的台灯砸向窗口,用被子捂住头说道,“不要来烦我。”
时间倒回到五个小时前。
月色沉静如水,虞窈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得很熟。敲击窗户的声音响起,刚开始的时候非常轻,但是似乎是没有想到房间里的人能睡得如此死,敲击窗户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重。
“咚咚咚!”
正睡得香的虞窈终于被吵醒,她眯起眼看了一眼窗户,看到一张惨白的脸。脸的主人注意到虞窈的目光,对她摆手,还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对此,虞窈的回应是不管不顾地继续睡了下去。
飘在窗外的东西感觉自尊受到了侮辱,它坚持不懈地继续敲下去,就想让虞窈和它打个照面,哪怕是简单的交谈,也会让它有价值。
毕竟它的乐趣就是看人们惊慌失措的表情,而不是像虞窈这般无视的态度。但是它不清楚的是,虞窈可不是一般人,而且她还有起床气,特别讨厌别人在睡觉时打扰自己。
虞窈随手拎起床头的台灯扔了过去。台灯砸在玻璃上,发出的声音更尖锐,把飘在窗外的它都吓了一大跳。
但是因为砸的力度比较大,所以玻璃裂了一个口,它便从裂开的口里挤了进来。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把这一幕拍下来,那将是绝佳的恐怖素材。
变形的脸率先从缝隙中挤进来,进来之后便变成了一个肿胀的头颅,像是被水泡过一般。它迫切地想要接近虞窈,脖子被拉长,像一根线一般,连接着缝隙外的身体和缝隙里的头颅。
等到它头颅快要逼近床边的时候,它的身体才挤了进来。它其实已经记不得是怎么死的。只知道河流将它的尸体冲到了岸边,它醒来后,便自顾自地敲着一些人的窗户。
这几个人它都很嫉妒。明明都和自己一样,是异世界的人。但凭什么死的这么快,这么冤,而这些人却可以待在温暖的房间里呼呼大睡,这不公平!
确实,它就是那个自己偷偷跑出去的露营工作人员。
它飘上前,眼神愤怒又嫉妒地打量着睡在床上的女孩。女孩闭着眼睛,面色红润,睫毛卷长,天使般的睡颜令人目不转晴。简直比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还要惹人怜惜。
它本来想直接杀了女孩,但是又觉得这样让女孩死去有点可惜,准备欣赏一会儿后,再把女孩做成玩偶,带在自己的身边。
它凑上前,闭着肿胀的眼睛,贪婪地呼吸着女孩身上散发着的香气,觉得自己都飘飘然了起来。等到它睁开眼,就看见了女孩也睁开眼,平静地看着它。
自从当了鬼之后,它的很多属于人类的情绪都已经消失了,脑海中只有杀戮和复仇,可是女孩的这一眼却让它找到了人的感觉,它害羞了起来。
它想说什么,但因为在水里泡久了,嗓子里都是淤泥和水草,嘴里只能发出嗬哧呵哧的声音。
女孩平静地坐起身,靠在床头,用柔白的手指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的声音柔美入骨,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残暴:“你死定了。”
像是想起来它本就死了,女孩补充了一句:“我要让你比现在还要痛苦一万倍。”
它下意识地缩了脖子,被女孩的气势震住了。做鬼的本能让它知道了女孩绝对不好惹,它转身就想逃跑。女孩伸手,平静道:“收。”
它便动弹不得,已经没有痛觉的灵魂像是被扔进了绞肉机里,疼痛难忍,痛得它大声地惨叫。
房间门被人打开,昔拉平静地走进来,开了灯。
虞窈披散着一头金黄色的卷发,穿着纯白色的睡袍,睡袍的衣领上还有白色的蕾丝花边。她脸色红润,看上去就是一个美丽的天使娃娃。如果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