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兄弟俩这边,在听到了楼上的怪声后,王正业皱皱眉看向王成举,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只听到外面有人高呼:“着火了,着火了。”
三个人下意识看向窗外,只见隔着两条街道的一栋房子正燃起熊熊的火焰。老人眯着眼仔细看,辨认了一番,说:“那是哈里警官的房子,怎么回事儿?”
王正业和王成举根本不知道哈里警官是谁,也不想管这点破事,他们只想赶快包扎完伤口,离开这里。
王成举趁老人没有注意,将已经使用过的一管针,塞进了自己的衣袖里。
老人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担心地祈祷:“愿上帝保佑,保佑哈里和杰西。”
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让陷入死寂的小镇又活了起来,但是这种活不是生机勃勃的活,而是苟延残喘的活,街道上出现了很多痛苦的怪叫声,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似乎很害怕火,一直哀嚎着。
这样的场面让老人担心起自己一直没有归来的儿子,他喃喃自语道:“我可怜的约翰,你到底在哪里?”
王成举立刻对老人说:“要不您帮我们包扎完伤口,我们帮您去找约翰医生。”
老人用感激的目光看向两人,说:“万分感激,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他伸手从脖颈上掏出一个怀表,把怀表颤颤巍巍地打开,露出里面的照片,指给他们看。
“这就是我的儿子约翰,他是一个可机灵可努力的小伙子了,如果你们看到他,一定会很喜欢他。”
王正业没有看清楚怀表上的脸,但是王成举看清楚了,他的脸瞬间发白,默不作声,没有说话。
王正业还想探头看,王成举抢先说道:“当然,我会好好帮您寻找约翰医生。”
他的伤口已经包扎的差不多了,便督促老人说:“时间不等人,您看,要不咱们速战速决。”
老人也听从他的建议,帮他包扎好伤口。王成举松了一口气,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虚脱地瘫在了沙发上。
王正业趁着老人去找纱布的间隙,问王成举说:“你怎么流这么多汗?疼的吗?”
他有些害怕老人的动作,担心等一下老人帮他包扎伤口,会不会一样疼。
王成举却没有向他解释的意思,只是有些虚脱说:“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等他帮你包扎好伤口,咱们就快点跑出去。”
“知道了。”王正业没有把老人当回事儿,说,“他一个牙都掉光的老家伙,咱们兄弟俩一个人就能把他干倒,你怕啥?我们现在没动他,是尊老爱幼。”
正说着,楼上又传来咚咚咚的声音,王正业有些烦躁,骂了句:“楼上是他妈在装修吗?吵死了。”
老人又抱着新鲜的纱布和一些针管过来,听到了王正业的抱怨声,他有些抱歉地解释说:“对不起,可能是我的夫人,她比较难受,我想我得上去看看。”
但是王成举却等不及了,他只想快点离开,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他有些强势地打断老人的话说:“抱歉,我的弟弟实在是忍受不了了,麻烦您快点给他包扎。”
老人说:“可是——”
“我想如果是约翰医生的话,他应该会选择帮病人包扎伤口。”王成举直接搬出了老人的儿子,“他不会放任病人痛苦地哀嚎。”
老人一听,赞同了王成举的意见,也不再管楼上的动静,开始专心致志地帮王正业包扎伤口。三个人挤在客厅这里,没有注意到楼上出现的一个身影。
身影不高,似乎也走不动路,只能在地上缓慢地爬着。她就这样一步一步,慢吞吞爬到了一楼,沉重的呼吸声终于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王正业漫不经心地回头一看,瞬间吓得往后一退。老人正在给他挑脚上的腐肉,被他动作一拉,不小心又划伤了他的腿。
“怎么啦?”王成举骂他,“你又犯什么神经?”
王正业只是指着不远处,声音颤抖地说:“这他妈什么东西?怪物吗?”
老人的脸上出现了冷意,他根本没有回头看,也知道两个人说的是谁,严肃道:“随意评判别人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我不允许你们这么说我的夫人。”
“夫人?!”王正业一整个大震惊,指着地上的那摊东西说,“你说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是你的老婆,我的神啊。”
地上的东西似乎是听到了几人的对话声,她抬起头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脸庞和一般的老妇人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没有了眼睛。而她的身体肿胀,双臂瘦小。只能用瘦弱的双臂在地上爬行,因为她的下半身已经消失了,她没有下半身。
“我的夫人只是在一次意外中受伤了,所以我给她做了手术,仅此而已。”老人不再愿意为粗鲁的王正业包扎伤口。他将手术刀握在手上,怒视着王正业说,“她只是身体有残疾,但你这个人却是心灵有残疾,如此粗鲁无理,我讨厌你。”
王正业脸色一僵,想反驳什么,却被王成举捂住了嘴。王成举拖着他往后退,一个劲道歉说:“对不起,是我们的问题,我替我的弟弟向您道歉。”
现在家里又有一个半人半鬼的东西,王成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