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娴歪歪头,有些心虚地晃了晃拿着的手机,试探地问:“抱歉没经过你的同意拍了狗狗的视频,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删掉的。”
男生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不介意。”
“呼——”既然不是因为‘偷拍’的缘故,心里的小忐忑也就平复了不少,温娴悄悄伸手撸了一把退化版的加鲁鲁兽,道了声别,便牵着催促不停的嘬嘬快步往家走去。
对于白团子的一系列反常举动,温娴始终没能搞清楚,只当它是对这阿拉斯加这个整体不感冒——
我不是针对你一只狗,我是针对你们这个整体!
这样也就能够解释清楚,尽管接下来几天总是三五不时的会碰到加鲁鲁兽,可嘬嘬却总是不愿给人家好脸色的原因。
甚至于后来只要低头嗅嗅,白团子就会警觉地拽着温娴,快速向反方向逃离,徒留晚来一步的憨傻阿拉斯加,嗅着空地转着圈。
男生倒看得清楚,思索良久开口:“凯撒。”
憨傻的狗子喉咙发出低声呜咽,不明所以歪了歪头。
江正叹气,轻声道:“爸爸今天告诉你一个道理,缘分是强求不来的,知道吗?”
狗子转了转满是智慧的双眼,像是思考般低了低头…
咳咳,好吧!
被戏称为雪橇三傻之一的阿拉斯加,事实上并没有那么聪明,从被白团子耍得团团转就能看出一二。
“嗷呜?”想了半天没想明白的狗子扬起毛茸茸的大脑袋,黑豆般的眼睛布满了迷茫。
它只是一只将将快满三岁的小狗,心智什么的距离完全温顺成熟,还差着不少时间与经历。
拒绝、逃离…那是什么意思?
小狗不懂!
‘严父’江正从不溺爱孩子。
双手捧住蓬松的狗头,转到反向一侧,“看到那个地方了吗?姑娘已经从这里走了。”
狗子耳朵一动,小小的“嗷呜”了一声。
“…就在刚刚。”
“汪汪——”语气竟像是反驳一般。
一方面觉得理所当然,另一方面又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狗向来是动物界高智商的代表,但不同种类的狗子在智商方面的差距属实是天差地别。
然而很不幸,阿拉就是那个低智商的代表…
***
天气渐暖,早春的花苞一个接一个地开了个遍。
温娴抱着画板,牵着狗,四处采风,把周遭大大小小的景都逛了一遍,只是画还没完全画完,倒先迎来了她的入学日。
四季常青的松林,沿着宽敞的大道一路延伸至教学主楼,尽管距离早读还有些时间,教室里还是零星来了不少学生。
“呦?匡哥,奇了怪啊,今儿怎么来这么早?”郭炎一脸新奇,往外看了看天,长臂一伸,搂过袁匡的脖子。
“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甭看袁匡学习不错,那可向来都是吊儿郎当压着时间、踩着点才进教室的主,猛的来这么一下,可不就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嘛。
“去你大爷的!”
郭炎飞身躲开一击,又嬉皮笑脸地往前一蹭,“啧啧,瞅瞅这黑眼圈!晚上偷地雷去了啊?”
倒也不是他瞎说。
这人本就长得一副清隽模样,如此一来,或许在别人脸上稀松平常的黑眼圈,在他眼下倒衬得格外明显。
袁匡磨着后槽牙,起床气在此刻到达了顶峰,憋着火正要好好问候一下这小子,突然视线被走廊里掠过的身影吸引了去。
长长的头发利落地扎起,露出女孩纤长脖颈,即便只是侧影,也很是纯净柔和。
袁匡心下一愣。
视线像是无意识一般,划过教室后门,掠过教室前门……直到身影消失不见。
他呆愣了几秒,一瞬间脑袋上冒出了无数的疑问与狂喜,紧接着便噌的一下起身。
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
临近早读的楼道人来人往,穿着学校批量订购的蓝白校服的学生穿梭在教学楼里的各个角落,却唯独不见他要找的那个人。
袁匡不信邪的又往前追了几步。
但依旧一无所获。
没有什么比人在眼皮底下消失更让他郁闷的事了。
他懊恼地揉了揉头发。
“嘛呢?找魂呢?”郭炎顺着看过去,一脸问号,“早自习了啊,今天可是老杨的自习,小心被单拎出去。”
袁匡一脸无语,该说不说,你小子猜的可真准,可不就是找魂儿呢!
愤懑地一把揽住这小子的脖子,暗戳戳泄愤,“闲不闲啊,怎么哪都有你小子?来来来,咱俩好聊聊!”
郭炎浑身一激灵,弹射起步:“…呃,匡哥!我还有点事,聊天的事下次再说!”
拜拜了您吶!
袁匡心气不顺地回到教室,自顾自趴在课桌上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中听到早读铃声响起,还有夹杂着其它什么动静,悉悉索索的让人烦躁。
他拧着眉换另一边继续睡。
直到一阵激烈的掌声响起。
“啪啪啪啪——”
袁匡惊得一哆嗦,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