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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衔(2 / 3)

余秉便素有嫌隙,若他还有余兵,定要与之死磕到底,但他已经败了,败得彻底。

明明有一样的起点,且都想要那个城主的位置,他为何败得如此惨烈?不因别的,就因他心太急,成了众矢之的,反便宜了余秉,让这小人能打着清反贼的旗号,一呼百应,将他打得落花流水。

他边悔不当初,边往阴暗街巷中逃,可惜慌不择路,进了死胡同。

听着不远处密集脚步声,他面色难看无比,若落到余秉手里,他只会在城主府暗狱中不见天日地死去,他不甘心死在对头手上。

于是,宋衔心一狠:逃?逃什么?不如回去跟他们拼了,也算死得其所!

这样想着,他竟转身欲往巷子口走,怎料刚走两步,忽觉后领一紧,他整个人被迫腾空,刹那后,又重重摔到墙上。

宋衔下意识扭脸看去,惊讶发现自己居然已被丢到堵路高墙的彼端,追踪者的声音隔着堵墙传入他耳中:“不在这儿!走,继续追!”

他慢了半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居然逃过一劫。是谁?是谁救了他?

宋衔撑着墙面,想站起身来,一句“别动。”让他蓦地僵住。

他缓缓抬头,循声看去。出声者头戴兜帽,看不全脸,只能瞥见线条凌厉,宛若刀削的下颌骨,他立刻有了判断,此人很年轻,许是尚未及冠。

“你是何人,为何要助我逃脱?”宋衔目露警惕,对方手中没有武器,身上也没有敌意,可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很危险。

“我要你替我办一件事。”他开门见山道:“这是你唯一的生路。”

宋衔沉默半晌,问他:“你不好奇我是谁?”

他对此却丝毫不感兴趣:“帮还是不帮?”

宋衔蓦地笑了:“看来你并不是阜城人,对城中局势毫不了解,难怪会贸然插手。看在方才助我份上,我实话告知,不管你想在城中做什么,现下都不是好时候。”

见眼前人仍不为所动,宋衔自嘲地摇了摇头:“年轻人,我知你为何选中我,无非是觉得我走投无路,除了帮你别无选择。话是不错,可我若是你,此时便会选择出城,离阜城越远越好。”

“为何?”

见他终于发问,宋衔哑然失笑:“你听到了吧,他们抓我时喊的什么?反贼。为何这样称我?盖因在他们眼里,我为了城主之位害得城主一家家破人亡。”

宋衔长叹道:“我的确是想要坐上城主宝座,可……尺将军于我有再造之恩,他在世时,这个位置我想都不会写,又怎会对他一家老小下毒手。”

“与我何干?”顾希桢已有些不耐烦,若非对这阜城半点不熟悉,他早自己去找褚柳了,哪需要多此一举救下此人?

宋衔叹了口气:“在查出究竟是谁毒杀少城主与少城主夫人前,任何人都可能会被冠上凶手的罪名,我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凡与那余秉政见不合或面生之人,都有可能被他已缉凶名头追杀。年轻人,你莫要觉得自己非阜城人,便事不关己,只要是在这城里的人,谁都可能是下一个我。”

他语重心长,多少带了些衷心劝告,生死在他落败那一刻就已注定,无非是时间早晚,临死前做些好事,也是想着积点阴德。

只是对方完全不领情,他已将利害掰扯得如此明白,只差把“快逃”写在脸上了,可此人不仅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反对他话中毒杀惨案起了兴趣。

“何时发生的?”

宋衔:“五日前,虽是毒杀,对外却称是病故。”他心里暗暗叹气,才五日,他就输得一败涂地,阜城就物是人非。

顾希桢若有所思,又问:“尸体呢?”

宋衔嘴角微抽,这是油盐不进啊,什么时候了他还关心尸体?“自然是入棺待葬。”

话音刚落,宋衔便觉得这年轻人的视线在他身上轻飘飘打量,不知为何,他忽生不祥预感。

“我改主意了。”年轻人这样说道。宋衔松了口气,终是决定离开了吧。怎料他不慌不忙又补全了:“带我去看尸体。”

“……”宋衔张了张嘴,是他耳朵出了问题还是这人脑子出了问题?他迟疑道:“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棺材在城主府摆着,等到吉日,才会封钉入土。若要去看尸体,势必要进城主府。被抓倒是其次,一想到要开棺,他就觉得脊背发凉。

倒不是没见过死人,可躺在棺材里的和死在自己手下的完全是两种感觉。他连连摇头:“太缺德了,这要干了,下去了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我不干。”

不等对方说狠话威胁,他继续道:“说什么都不干,你干脆直接杀了我。”

顾希桢盯他片刻,见其是真的光棍一条,毫不怕死,不由眸光微暗。对这样的人,寻常方法不大好使。

宋衔拍拍屁股就要走人,那年轻人叫住他:“区区五日,你便沦落至此,是实力竟如此不济么?”

这无疑戳中宋衔痛点,他啪地转过身,面色不虞:“你个小鬼知道什么?老子……”

对方却不徐不疾打断他:“自然不是。”

宋衔一愣,只听他继续道:“你只是不如对方会造势,一句“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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