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如实告诉刘老师的”杨琴白了她一眼,“赶快回去上课吧!”
刘永锋,是高三十九班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即林一愿的班主任,平时喜欢喝苦茶,下难棋,是一个年级轻轻就步入花甲作息的真男人,喜爱以理服人,但是是在非必要时期,如果领导逼的紧,也会“见血”的“好老师”。
解决完一个,又开始逼问另一个。
“杨锦,你爸怎么了?”杨琴顺势往下问,可能也是觉得这理由烂透了吧,想多问几句找出漏洞然后揭穿他的谎言,可是一个淡淡的声音飘了过来,全然没有刚刚的少年感。
“食道癌晚期”
他平静的吐出这四个字,平静的就好像在说与他无关的事一样。
杨琴显然被震惊到了,由于当了这么多年值班老师的经验,她听过各种五花八门的逃课理由,所以质疑了一句:
“真的吗?别为了找个逃课借口,这么诅咒你父亲”
可是杨锦依旧面不改色的解释着:
“去年查出来的,一直在花钱治疗,可是情况却越来越糟糕,现在已经基本失去自理能力了……”
看到杨锦一本正经的解释着,杨琴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虽然教书这么多年,但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遇到,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太难过了,会过去的……”她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他比杨琴高出一个头,她估计没看到他是什么表情。
杨锦还是礼貌客套性的对着她微笑,眼底竟然有一些遗憾和难过之情浮现出来,他装作一副没关系的样子看着杨琴说:
“我没事,谢谢老师关心”
这种事情,任谁听了都会多多少少被触动到,凭杨琴有着这么多年的经验,安慰学生的话语还是很恰当的:
“虽然听到你父亲的遭遇我很难过,但是你现在已经高三了,对于家庭的困惑麻烦和学业繁忙的冲突,你应该找到一个平衡,毕竟我觉得你父亲一定希望你将来可以考一个好大学,拥有一个光明灿烂的未来。但是一码归一码,无论怎样,归根结底,你还是迟到了,我还是得记名字,上报到群里。”
那些原本应该在一个严厉女老师脸上留存的威严和倔强已经消散了,留下的只有一双看亲生孩子般的充满慈爱的眼睛和一些苍老的皱纹。杨锦认真且严肃地听完她的话:
“嗯老师我明白了,谢谢您的关心”
杨琴仿佛满意了一般,让他回去上课。
杨锦便径直走向教学楼,转弯处一过,他就带上了违纪品——耳机,单曲循环了一首钢琴曲。
与此同时,在更北的北方,寒风凛冽中,雪鹿在笔记本里写下了这些文字:
“今天是无法遗忘你的第36天,我今天看到积雪堆聚到树坑里,在阳光的照耀下不断反射着,刺痛了每一个直视它的人,枯树根心甘情愿成为它的靠背,而泥土夹杂在它的缝隙里,我才想起你说这是泥土污染了雪,毁了清白,那为什么不可以是雪包容了泥土,两袖清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