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手腕直接要被带走的古稀吓愣住,下一秒忽然开口咬乌里克的手腕。
他有一半外星蜥蜴人基因,如果给咬上,乌里克必然会中毒。
所以,一直在旁边默默扒拉饭看热闹,完全没说话的古臻,伸手握住乌里克的手腕。
强大的精神力在一瞬间涌出身体,将乌里克整个身体震麻,直接跌坐在凳子上,惊恐的瞪大眼望着他,似乎在质问他想干什么。
古臻慢条斯理的将嘴里还没咽下的饭给咽完,然后也坐回椅子上轻轻的拿筷子戳了一下桌上的菜:“爱吃不吃,不是滚远点三子。”
苍岚和伊尔:“???”
乌里克在这一瞬间明白,古臻这句他听不懂的骂虫人类方言是在暗示,他和古稀是同一阵线,想碰古稀,就得过他那关。
默默的攥紧拳头,乌里克咬牙质问:“你以为你禁止我把他带走,我就没有办法证明他到底是哪来的野种吗?!”
“呵呵。”古臻呵笑一声给自己倒了杯水,漱漱口之后,将杯子放在乌里克眼前:“我觉得你脑子里好像卡了个野种。”
古臻很烦。
他其实是愿意苍岚和乌里克相处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天不闻不问,想让他们自己再进一步。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实在年龄相差太多,有隔阂正常,隔了一座山就奇了大怪。
要是真给古稀拉去监察局做检验,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到底是会坑了别人还是坑了他自己,想想就觉得天雷滚滚。
再加上,当初又是想着看在洛夫帮自己快速卖了花瓣膏的份上,才答应把他这个蠢儿子带回家来,容忍了他这么多天鸡飞狗跳的行为。
现在这两个忍耐的理由都让他有点继续不下去了。
他忽然觉得乌里克这样下去的话,苍岚跟着他没好日子过。也觉得自己还虫情已经够了,再忍就是傻哔。
想着,古臻掏出手机,给洛夫发了条语音消息:“来把你的狗儿子接回去,我们家不欢迎他。”
“你凭什么?!”乌里克被辱骂的面子挂不住,蹭的站起身,几乎毫无理智的推了古臻一把:“你说过的承诺哪一点你做了?我当初让你对伊尔好,结果你朝三暮四!你答应把苍岚给我,结果你又一直卡着他的临时雌奴不放!你这样的家伙究竟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呢!?”
古臻比乌里克高很多,这么被推了一下,几乎脚都没动半下,只是忽然拎住乌里克的衣领,阴鸷的抬手指着他桀骜不驯的小嘴儿。
“你作为一只可以合法朝三暮四的雄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我希望你能明白。更何况,成年虫的世界想要什么是要去争取的,而不是去动员别人为你服务。苍岚,走,今天还有很多事做,没时间听小孩骂街。”
说完,古臻把他甩下,自己进门去换衣服。
别说是在雄虫里,就算是放在任何生物上对比,古臻脾气都算是非常好的,无论什么事,包括当初伊尔莫名其妙就选择跟乌里克跑了,他都只是闹脾气,而没有这样强硬态度的时候。
所以,身为雌虫被火气吓到的苍岚此刻也显得有些怂,给伊尔暗示了一下,让他自己稍微解决一下乌里克,随后就跟着古臻一起离开。
没多久,洛夫就回了信息说自己现在正在外地,最快也要两天之后才能回来,又说了很多好话,请古臻别生气,他会立刻在完成工作之后他第一时间回来把儿子接走。
就这样,乌里克在胡作非为了这么多天之后,第一次变成了空气。
苍岚作为古稀的‘雌父’护崽的表明彻底和他划清界限。
一家人中属伊尔变化最小,但对乌里克的态度也显得比之前凉了许多,是那种客气的疏离,让乌里克越发难受。
第二天晚上,被冷落了一整天的乌里克,终于憋不住了。
他在这一天中回想了自己这么多天的行为,包括劝解别人和打压别人,很多行为都是前言不搭后语,虽然目标明确,可让人觉得他像个傻子。
这个世界的雄虫在某种意义上属于明知道自己错了,却也并不会承认错误的类型。
就比如说乌里克。
他即使知道自己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有点过分,但也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没有承认问题,反而变本加厉。
趁着伊尔临近产期,古臻带伊尔又一次去做孕期检查,苍岚和他独自在家守着店面的时候,乌里克逐渐凑近苍岚,阴森森的站在他身后埋怨。
“昨天他那样对我,你为什么都不帮我说句话。”
苍岚正在帮古臻整理这些天种花剩下的种子,忙着做统计还剩多少种子,还能出多少瓶花瓣膏,没时间哄孩子,便根本不答。
“雌奴,我在和你说话。”
“你叫谁雌奴?”苍岚垂眸,看着这个站在自己身边的雄虫:“明天你雌父就会来把你带回家,所以请你暂时再安静一下,回到家,你可以有很多雌奴,你想要多少,都有多少。”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乌里克愤怒了——他伸出手,直接将自己全身上下的精神力全部调动到掌心附近,随后喷涌而出,一把掐住毫无防备的站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