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我还以为他就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这家伙真做得出来,忘恩负义啊!人渣。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再劝劝他?”老王觉得很对不起关云天。 “也好,你再劝劝吧,咱们做到仁至义尽,把该说的话都跟他说说。” 老王拨通了石元强的电话,“元强,忙着呢?” “哦,不忙,大哥找我有事儿?” “元强,关总他们的工地上,你是不是派人过去捣乱了?” “没有啊!我派人去他们工地干什么?”石元强显得很无辜。 “我说错了,不是工地,是往工地去的路上,你是不是派人拦截了人家往工地运送砂石的车辆?” “这个嘛----,我前几天不是说了吗?关云天不给我面子,我一定让他难受。” “元强,关总对你有恩啊,你这样做不怕在背后被人戳脊梁骨吗?”老王拿这位兄弟也毫无办法。 “背后谁愿说啥就让他说去,只要没人敢当面跟我说三道四就行了。不过大哥,我要提醒你一句,我和关云天之间的事,你管得了就管,管不了就躲到一边去,跟你没关系。” “你这叫什么话呀!当初你在昌达公司做了那么多基建工程,不都是我找关总给的面子吗?现在却要让我躲到一边去,元强,你让我还有脸见关总吗?” “大哥,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事你管不了,不躲到一边还能怎么办?” 话不投机,再谈下去毫无意义,老王挂断了电话,他这个中间人实在窝囊,为了帮助自己的兄弟石元强,当初关云天给了他好大面子,现在石元强却一点面子也不给他,老王这脸,算是被自己的朋友石元强打肿了! 关云天预感到老王的再次劝说也不一定能起作用,果不其然,老王在电话里一再道歉,他说自己交友不慎,给关云天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在对老王宽慰一番后,关云天决定亲自找石元强摊牌,他打通了石元强的电话,“石经理,我是关云天,咱们能不能见面谈谈?” “谈谈----,谈什么?有必要吗?”石元强待答不理。 “当然有必要,什么都可以谈,你不会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小人吧?”关云天用激将法,他怕石元强当缩头乌龟不跟他见面,事情就真的不好办了。 “笑话!既然敢做,我有啥不敢当的?说吧,在哪儿见面?” 石元强同意见面,关云天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随便,地方你定。” “不是我这里,就是你那里,要不就是饭馆酒店。” “你那个地方我找不着,至于饭馆酒店,那里谈事不方便,我看还是来我这里吧,我们这里地方宽敞。”关云天建议道。 “好,去你办公室,我正好来个单刀赴会!”说完,石元强哈哈大笑。 半个多小时后,石元强出现在关云天办公室,“关总,我来了。” “好,请坐!就你自己吗?” “怎么,嫌我人少?我不是说了嘛,这叫单刀赴会呀!” “你真瞧得起自己,还单刀赴会,你看过三国演义这本吗?我估计你也只看过电视剧。”已经撕破脸皮到这种程度,关云天说话也不跟对方客气了。 “关总这是瞧不起人呀!不错,我是没有你读的书多,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差哪儿了?”石元强大言不惭地说。 “你哪儿也不差,就差一点,那就是做人的底线。不是说所有人都够一撇一捺,那是有条件的,起码不能突破做人的底线。”平时温良的关云天,损起人来照样可以刻薄。 “是啊,我没有你这么有水平,骂人都不带脏字,我就是个粗人,你可以瞧不起我,问题是我并不在乎你的感受,你瞧得起还是瞧不起,对我有什么影响吗?” 一旦做人没了底线,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事不敢做?什么话不敢说?石元强就是个早已丧失做人底线的人。 “元强,你不要口口声声说我瞧不起你,我还真不是随便瞧不起人的人。说实话,曾经,我瞧得起你,但是你最近的一些做法,确实让人有点不齿。你扪心自问,通过开发区的王主任,你在我们昌达公司做过多少基建项目?我一分钱工程款都不欠你的,我不求你报恩,但你这样以怨报德,恩将仇报,还能指望我瞧得起你吗?”关云天质问道。 “别把话扯那么远,你说得对,既然这么多年的关系,为啥这里的工程就不能有我的份?”石元强才不管以前的事呢。 “好了,关于这里的工程,我跟你解释过不止一次,你就是听不进我讲的道理,我也没有必要再跟你磨嘴皮了。今天见面,我得跟你摊牌,你找人拦车,不让砂石运进来,破坏我们的工程建设,我奉劝你最好把手缩回去。” “还跟我摊牌,让我把手缩回去,我要是不呢?你能把我怎么样?” “元强,你不要以为自己手下有百八十个兄弟,就觉得可以在富源县横行无阻了,我可以跟你明说,你这点阵势根本吓不住我。你想想,我们昌达公司有一万多员工,我要是想对付你,从中挑选一二百人,可以完爆你手下那帮兄弟,你信不信?另外,你别忘了,你养这百八十号人属于讨饭吃,时不时就得让兄弟们饿肚子,我养一二百号人,那不是轻而易举吗?就凭你,你拿什么跟我对抗?” 关云天跟其他人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但面对的是当地头号地痞,再跟他温文尔雅,无异于自动认输。 “那你怎么不派公司的员工过来阻止我的兄弟们?有种你倒是让他们来呀!” “石元强,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不顾社会影响吗?但你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你以为我不敢吗?但你要想清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