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下,昌达集团能否协助他们完成企业改制?”关云天解释道。
“按照丁总所说,这些企业既没有适销对路的产品,又没有可资利用的设备,只有厂区占用的土地还有点价值,但都做了银行抵押,要想互惠互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叶佳怡道。
“嗯,这些企业唯一有价值的资产,也就是他们占用的那块土地了,还要看土地价格和跟银行的关系。”丁祥谦道。
“你们两位都不约而同地提到土地价值,在你们看来,土地价值如何才能体现出来呢?”关云天道。
“住房商品化是大势所趋,在大城市,房地产开发在几年前就形成了规模,现在俨然成了有些地方的支柱产业,土地只有得到开发,才能体现出它的价值。”
关云天也知道这些企业的土地有些价值,但他想知道土地的价值如何体现,只要土地价值能够体现出来,参与地方企业改制,对昌达集团又何尝不是一次机会?
“如果你们认为土地价值可以得到体现,我觉得咱们不妨一试,这也许是昌达集团拓展新的业务方向的一次契机,当然,具体操作一定要稳妥,企业改制最大的不确定因素是财务陷阱,恰
好,昌达集团有这方面力量,如果真要涉足地方企业改制,你们财务部可能要承担较多的工作任务。”
叶佳怡跟老丁赞同关云天的观点,他们同意以积极稳妥的方式涉足地方企业改制。
关云天把昌达集团的决定反馈过去,宋副县长非常高兴,当即决定从农机修造厂开始实施,他安排改制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尽快组织农机厂清产核资,为了提高工作透明度,宋副县长建议昌达集团派人全程参与。
当摸清了农机厂的所有情况以后,在改制办公室的主持下,以关云天为首的昌达集团代表,和农机修造厂的李厂长及职工代表坐下来开始谈判。
昌达集团关心的问题是企业资产和银行债务,农机厂关心的是退休职工待遇和在职职工的安排,当然还有其他一些事务。
谈了一天,因为双方在银行债务和企业资产价值方面不能达成共识,第二天又把银行资产部的工作人员请了过来。
根据当初的情况,农机厂以一百亩厂区占地,在银行抵押了七百万贷款,现在,农机厂的李厂长认为那块地的价值被低估了。
“你们认为那块地值多少钱?”昌达集团的代表问道。
“至少值一千万!”
关云天接了过去,“一千万是你们的报价,有没有依据还要打问号,我们什么都不用说,只相信银行当时出的价格,金融机构不会信口开河,他们出的价格是真实可信的。”
“关总,你是大企业老板,肯定跟银行打过不少交道,应该知道以不动产在银行做抵押贷款,他们一般都不会按资产价值全额放贷,能给你八折就不错了,在这件事情上,你不能装糊涂呀!”李厂长道。
关云天不以为然地说:“我不装糊涂,李厂长也别耍聪明,咱们还是听听银行资产部的代表怎么说吧。”
农行资产部张副经理,是位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跟关云天和农机厂厂长都认识,但关云天是大企业老总,跟农行一把手刘行长是朋友,张副经理每次跟关云天见面只是打个招呼,从来没在一起相聚过,倒是跟农机厂李厂长有过多次相聚,但在关云天面前,张副经理不敢偏向农机厂说话。
“情况不一样,如果是设备厂房等不动产,我们确实要打折,但像土地这种资产,尤其是区位不错的土地,银行几乎全额贷款,不打折扣。”张副经理解释道。
“张经理说的也许是事实,但我们以土地做抵押贷款,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了,过了这几年土地应该升值了吧?张经理,你说呢?”李厂长看着张副经理,想让对方说句公道话。
“这个嘛,土地升值是必然的,但具体升了多少,我可说不好。”这话谁也不得罪,不过也是句实话。
“那可怎么办?难道要找中介机构进行评估?”改制办公室的工作人员犯难了。
“既然双方都很在乎这件事,就得找人评估,评出多少是多少,到时候谁也没话说。”关云天道。
“评估当然是好事,等找到合适的评估机构,做出评估结论,那得需要多长时间?现在上面天天催问改制进展,让人脑袋都大了。另外,所有中介机构都是收费的,请问谁出评估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