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云天的担心,被蒋副县长猜中了,他告诉关云天,这件事情不简单,但也没有想象那么复杂,监管站老牛虽然有些根基,但那都是老黄历了。
事情的发展自然超出了关云天的预想,他原以为请蒋副县长出面跟牛站长打个招呼,让老牛知难而退就行了,没想到老牛这家伙早已犯了众怒,跟过街老鼠差不多。
当薛建清知道这个结果时,非常高兴地说:“这回好了,把老牛拿下去,一劳永逸,没有后患了!”
“现在看来是这样,谁知道新站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关云天对某些职能部门的人,一直印象不佳。
“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像老牛一样,我在国营企业做了那么多年人事工作,来昌达集团也有快十个年头了,像老牛这种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仅粗俗无理,素质低劣,而且贪得无厌,毫无顾忌。”
关云天也觉得搬走了老牛这块绊脚石,今后的麻烦起码会少些,面对这一结果,不能说幸灾乐祸,但内心是高兴的。
“从明天开始,一切工作按计划照常进行,尽快把建材供应商落实下来。”关云天道。
“老牛那里就不要管他了?如果他这两天亲自找我,怎么应对呢?”
“他要是亲自找你,你就往我这儿推,说你无能为力。”
第二天,薛建清继续主持招标会,不出所料,一家外地建材企业最终赢得了昌达地产墙面建材的供货合同。
三天后,薛建清正在办公室跟一家外墙施工单位洽谈合同事宜,楼盘工地负责人跟他打电话,说监管站的人来检查工作,要他尽快回去一趟。
老薛不敢耽搁,他急忙来到工地,见老牛带着几个人,正在那里指指点点,他走了过去,“哟,这不是牛站长吗?欢迎各位莅临指导!”
“薛总,你来的正好,刚才我跟你们的现场负责人已经说了,这段时间可能疏于管理,工地上存在多处安全隐患,还有两处质量问题,这是整改通知,希望你们马上停工整顿,合格后再开工。”老牛从随行人员手里接过一张纸,递给老薛。
根本不用看,薛建清知道通知上罗列的,全是莫须有的罪名,“好,我们对照研究一下,按要求整顿。”老薛随意地应付道。
见老牛一行人不肯离去,薛建清再次问道:“牛站长,请问你们还有别的事吗?”
这跟每次不一样啊!哪次谈完工作,老薛都是“牛站长,留下来吃饭吧,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这次好像在下逐客令。老牛也不着急,他慢腾腾地说:“没有别的事,我们要留下来监督停工。”
“监督停工?”老薛觉得奇怪,“停工还用监督吗?我们从明天开始暂停施工不就得了吗?”
“不是明天,我们要求现在就停工整改,现场验收。”老牛若无其事地说。
薛建清知道这是老牛来现场报复了,但他从关云天那里已经
知道了老牛的底牌和面对这种情况的应对措施,于是也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好,请几位领导到我们的工地办公室喝茶。”
“喝茶可以,但你得让正在施工的工人把手上的活停下来!”老牛以命令的口气说道。
虽然是企业干部,但薛建清在国营大企业做过多年的人事处处长,别说老牛这样的芝麻小官,在原单位那会儿,他连来厂视察的省部级高官都见过,加上他已年近六十,老牛在他跟前吆五喝六,令老薛非常反感,一转身,他钻进了工地临时办公室,把老牛凉在了外面。
“呃----,薛总,别走呀,你得让工地停下来再说!”老牛跟着进了临时办公室。
薛建清坐在椅子上,看了看跟进来的老牛,指着旁边的椅子说:“牛站长,请坐,喝茶!”
“薛总,我到这里不是为了喝茶,我让你把工地停下来!”
老薛把端在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顿,“对不起,现在停不了。”
“为什么?”
“牛站长应该知道,工地上好多工人的工资都是论天计算的,现在是上午十多过,如果停工,我跟他们怎么结算工资?是按一天、半天、还是两个半小时计算?工人到工地干活,就是为了挣钱,即使按半天计算,他们下午的工资谁给?”老薛随机应变,找了个理由搪塞。
老牛把手一挥,根本不听解释,“别跟我说这个,我管谁给他们工资!现在整改通知已经下达,我让你立即把工地停下来!”
一看老牛这不依不饶的架势,薛建清的火腾地就上来了,在桌子上啪地一拍,“要我听你的,把工地停下来,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土鳖傻货!你以为自己是谁?在我面前玩这一套,你还嫩了点!当年我玩这一套的时候,可能你连脸都不知道洗干净。”
表面上文质彬彬的薛建清,这一通臭骂和贬损,让老牛愣住了,起码过了三四分钟,老牛才从懵逼状态下回过神来,“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我这样说话怎么啦?你不就想报复昌达地产没有在建材招标中照顾你朋友的公司吗?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就你玩的这一套,昌达集团早有准备!我还可以告诉你,别说现在,就算明天我们也不会停工,你那个停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