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云天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有你这么乐观,这件事既不是民事纠纷,更不是刑事案件,城建局的老张跑一趟,我的目的只是想让他给公安部门打个招呼,挂个号,我认为立案的可能性都没有,因为这根本不符合立案条件。”
听了这番分析,大光对关云天非常佩服,不愧是昌达集团的老总,考虑问题就是全面。“关总,你的意思,公安机关不可能出面处理这件事?”
“都不符合立案条件,人家以什么名义出面处理?我的判断,起码目前情况下,公安机关不会管这件事。”
“他们不出面,几个职能部门又解决不了问题,难道最后又会像非法采砂那样,不了了之?”大光担心道。
“哼哼,那两个妄图霸占水域,搞非法经营的小老板倒是想不了了之,但上午从那里离开前,我不是跟他俩说了嘛,凡事都是此一时彼一时,以前的老黄历过时了!他们想不了了之,这么大的昌达集团,当然不能随他们的意愿!”关云天语气坚定地说。
“关总,下一步咱们怎么应对呢?”大光虽然遇事沉稳,也喜欢思考问题,但他的思路,明显跟不上关云天的节奏。
“先让职能部门出面做工作,咱们静观其变,根据情况伺机而动。”关云天好像已经胸有成竹。
“职能部门,别说水利局,我觉得就像工商和安监局,他们也不愿跟城郊这帮地痞打交道。如果他们推诿,裹足不前,不愿出面查处,那该怎么办?”大光道。
“不是还有管着那些职能部门的人吗?如果两天之内不见动静,我就找城建局的老张催促他们,甚至还可以往上,找主管副市长督促。”关云天道。
“嗯,如果职能部门出面了,但没有起作用,这种可能性还很大,咱们又将如何应对?”大光追问道。
“这就是我找你的目的。工商和安监等职能部门以无证经营为由前去查处,如果制止了对方的经营行为,那便万事大吉。要是他们无能为力,人家根本不听他们的,那就得靠咱们自己了!”
“关总,你是说让我带着那帮战友出面阻止对方吗?”
“不需跟对方来硬的,你和战友们只需在水上和岸上做些宣传之类的工作,达到游客不去他们那里坐船的目的就可以了。”
“嗯,即使这样,双方免不了会发生争执,好吧,我会根据具体情况,见机行事。”大光心领神会。
“一旦发生争执,这个时候就有可能引来公安机关的介入,那是咱们乐于见到的,你们不必害怕,因为对方是无证经营,法理在咱们这一边。要是对方带人去咱们的码头阻扰正常经营,你们可以马上报警,正好让公安机关出面处理。”
“关总,你的计划很周密,把各种情况都想到了,到时候我们只需按计而行。”大光没想到,一个近三万人的民营企业老板,运筹这种事,也是得心应手。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对这帮城郊的地痞,你
和战友们有没有信心?不需要动手打架,我指的是气势。”
“关总你就放心吧,要跟市里那些道上的家伙们比较,这些地痞根本不入流,他们只是嘴硬,像他们这样的,我们见多了。”
“不过具体操作时,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能不动手尽量好言相劝。毕竟昌达地产公司做的是生意,还是和为贵嘛。”
“好,我会把握分寸。但是关总,我们现在手头的工作怎么办呢?”大光这个人有自知之明,他不能因为完成关云天交代的任务而耽误本职工作。
“码头上的管理人员马上就配齐了,至于昌达物业华源分公司的筹备,可以往后拖延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个月也不要紧,毕竟各小区的物业管理还没到迫在眉睫的时候,不过我得亲自跟徐总说一声。另外,什么时候需要调其他战友过来,你根据情况自行确定,也不必跟徐总请示了。”关云天道。
从第二天开始,大光让游船的驾驶员和水手注意观察上游河岸的情况,发现异常及时告知,但是一整天,他们什么也没发现。
第三天上午十点左右,带领游客出游回来,一名水手告诉大光,上游河岸出现了一些情况。“怎么回事?”大光马上问道。
“我们把船开到上游,在河心位置,发现岸上有人争吵,再往岸边靠近一些,看见几名穿制服的人,跟那两位小老板在争执什么事,双方吵得越来越厉害,我们放慢船速,看了一会就回来了。”
“看没看清楚那些穿制服的人是哪个单位的?”
“没看清,再说,我们也不知道哪个单位穿什么样的制服。”
“对,很多单位都穿制服,一般真没法辨别。呃,你们回来时,那些穿制服的人走了吗?”大光问道。
“好像还没走。”
大光借了一辆自行车,一步跨上去,飞快地往上游河岸而去,骑行了二十来分钟,看见马路边上停着一辆“普桑”,到了近前一看,车外面有“工商稽查”几个字,他知道这些穿制服的,是工商局的稽查执法人员。
推着自行车又往前走了二三十米,离河岸很近了,听见岸边还在争吵,大光往前再走了几步,在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下来,只见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