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关云天见面了,老刘对昌达地产在省城的业务都是道听途说。
“那是接手另一个单位的烂尾项目,其中事情比较多,也是我前段时间往省城跑的比较勤的主要原因,原单位已经建起了基本框架,我们接过来只是续建,然后内外装修,最后才是招商。从现在算起,全部竣工至少还需要一年半时间。”关云天道。
“哟,大手笔嘛,一到省城就搞了个商务中心。”
“什么大手笔呀!这是我们正式开展业务之前,顺便操作的一个项目,昌达地产进军省城房地产市场,目标不在这里。”
“要不说你这个人做事,有计划,有目标,从不盲目。”作为老朋友,刘行长对关云天的办事风格和工作能力非常了解。
“但是,这个商务中心,再加上金融危机的影响,也让我们有点被动,早知如此,我就不接手这个烂尾项目了。”关云天道。
“怎么被动了?你指的哪方面?”这些年来,老刘还是第一次听见关云天以这种口气说话。
“我不是说了嘛,昌达地产公司进驻省城,目标是省城的房地产市场,你知道,昌达集团的自有资金足够维持公司各项业务的正常开展,但是接盘这个商务中心,花掉了我们七八亿资金,再
加上金融危机使房地产市场疲软,资金回笼减速,要想在省城拿地,公司的自有资金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可不是嘛,两种因素叠加,情况就不一样了。看来,今天跟我见面,你又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老刘知道,像关云天这样的大忙人,不可能抽出一天半天时间跟谁闲聊,当然,从关云天的话语中,也能听出些端倪。
“刘行长,你猜对了,今天找你,就是想跟你谈谈融资问题。”关云天直言道。
“找我们融资?对昌达集团都快成为一件新鲜事了,你们起码有四五年没在我们这里贷款了吧?”老刘道。
“不仅你们农行,这几年我们在其他金融机构也没有贷款。”
“这我知道,在自有资金足够维持企业运转的情况下,谁愿意贷款呀?毕竟在任何金融机构贷款,都是要付利息的。”刘行长是老金融,他对银企关系了解得很透。
“现在行里贷款额度怎么样?一次性五个亿的贷款额度,有没有困难。”关云天道。
“你不是知道吗?金融危机对我们也是有影响的,换做其他单位,五个亿的额度绝对满足不了,但昌达集团是我们多年以来的金牌客户,这几年又没在我们这里贷过款,尽管这么大的贷款额度需要通过市行审批,但我觉得获批的可能性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刘行长等于给打了包票。
“要是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每次找你办事,不管有没有困难,你都这么痛快,真让我很感动。”这是关云天的肺腑之言。
“嗨,你跟其他企业老板不一样,昌达集团跟其他企业也不一样,说实话,把钱贷给你们,让人放心。任何时候,银行以控制风险为第一要务,现在实行差别化利率,对于昌达集团这样的金牌客户,我觉得你们享受到的贷款利率,将会是最优惠的。”
“刘行长,那就拜托你了!好久没跟你喝酒了,今天是周末,中午喝酒不犯忌,咱俩找个地方喝酒去?”
“咱俩----,我这酒量你知道的,根本陪不了你。”
“你要觉得咱俩喝酒不热闹,就把你的手下全找来,我跟他们几位更长时间没见面了,今天中午正好凑到一起见个面。”
“看看他们在不在家。”说着,老刘抓起桌上的座机电话,接连剥了好几个号码,不难看出,这位刘行长也是个随和的人,跟一帮副手相处的很融洽。
放下电话后,老刘告诉关云天,“没想到他们几个都在家,看来你跟他们也很有缘。”
“能聚齐不是更好吗?刘行长,时间不早了,你定个地方,然后咱们往那儿走。”
十几分钟后,关云天跟刘行长到达预定的酒店,十二点之前,农行的五位副行长也先后到达,有位新来的副行长,关云天不认识,老刘做了介绍后,宾主入座。
寒暄过程中,主管信贷的焦副行长说道:“关总,见你一面不容易啊!”这话听上去像是抱怨,但也是事实。
“焦行长,实在抱歉,因为事务缠身,这几年跟各位领导不常见面,但绝非有意疏远,实在是分身乏术,还请领导们海涵。”
老刘趁机起哄,“没关系,一会儿关总陪你们多喝几杯,一切都在酒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