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做企业的,应该知道企业的财务管理有一项设备折旧的成本分摊,无论债权人拿到什么样的资产,都涉及到折旧问题,你们想以原价出售自己手里的资产,显然是不合理的。”
面对关云天有理有据的分析,老陈只能口服心服,“关总,对于我们持有的这部分资产,你说怎么定价比较合理?要不要找中介机构进行评估?”
“这件事其实一点也不复杂,关总的说法很有道理,gp车间的设备和厂房,包括其附属设施,在天源公司都可以查到购买和建设时间,按照制药行业的设备折旧年限,计算从开始至今的设备和固定资产折旧率,剩下的就是gp车间的现存价值,你们持有的百分之二十资产值多少钱,很容易计算出来。”老丁道。
“这样计算对咱们双方都很公平,如果找第三方机构评估,费时费事不说,可能评估结果对你们更加不利。”关云天道。
老陈跟他的两位同事交换着眼神,关云天让他们商量后再做决定,借着去卫生间的功夫,三人在走廊的尽头嘀咕了一阵,老陈征求两位同事的意见,他们的财务科长认为关云天的方案合情合理,这样估值比较公平。
“可是,这亏吃的确实有点大,一点四亿货款,到头来只能拿回去个零头,损失整整一个亿啊!”老陈非常沮丧。
“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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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的一点四亿货款,面对的是一家破产企业,对方清偿的那点资产,如果通过昌达集团能实实在在地拿回去一个零头,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否则,如果昌达集团对整合资产不感兴趣,咱们从gp车间拆走百分之二十的设备和厂房,正如你说的那样,刨除运费,拉回咱们那里,还能剩几个钱?”财务科长分析道。
“是啊,道理是这样,只是我这心里感到太亏了!”
“没办法,想开点,谁让咱们的债务人破产了呢?”
“好,那就同意昌达集团的估价办法,计算出来是多少就是多少。”老陈无可奈何地说。
其实,老陈的丰源化工也是一家民营企业,他们的年产值也就两亿多,因为天源公司的破产,让他们白白损失了一个亿,这都是公司的净利润呀!丰源化工的年利润才三千多万,一个亿的利润损失,等于公司上下白忙活三年,老陈的心疼,完全可以理解。
重新回到会议室,老陈首先说道:“关总的提议很有建设性,我们决定按照你的方案报价。”
“时间不早了,咱们去吃午饭,既然同意这个办法,下午让双方财务人员展开相关工作,咱们等待结果,陈总,你觉得怎么样?”关云天道。
“就按关总的安排行事。”
当天下午,昌达集团派了一辆车,拉着双方的财务人员去天源公司破产善后办公室,查阅了制药厂gp车间的厂房建设和设备购置明细,又根据公认的财务准则和相关财税政策,详细计算厂房、附属设施和生产设备的折旧率。
在等待结果的过程中,老陈和他们的总工程师觉得在宾馆很无聊,便打车来到昌达集团总部,到了关云天办公室,他有点诧异,“陈总,你们没在宾馆休息吗?”
“午后睡了一觉,觉得无聊,便来你这里看看。”
“两位请坐。”关云天给客人沏了茶,过来陪着他们聊天。
“关总,昌达集团得到整个gp车间后,你们打算用它做什么?”老陈问道。
“这个----,我们还没有明确目标,不过既然是gp车间,将来的方向,肯定跟制药有关。”
“嗯,我觉得也应该是这样,否则,gp车间要是用来做别的,那就太浪费了,而且其中的设备也不一定用得上。”
“是啊,但是制药行业要选择一个市场较好的产品,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破产的天源公司,不就是因为产品选择不恰当,才造成他们那种万劫不复的后果吗?结果,害了自己,也坑了别人。呃,你们作为合作伙伴,对天源公司应该更加了解吧?”关云天道。
“嗨,天源公司的破产,说起来真是令人惋惜,其实他们做的那个药品,并不像外界传说的那么没有市场,我们生产的同一种原料药,除了供应天源公司,还有另外两家用量较大的客户,人家做的一直很稳健。”老陈道。
“哦,他们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关云天对此很有兴致。
“根据我们的了解和判断,天源公司的问题,主要出在决策管理和市场推广两个方面。他们的张总不善管理,决策武断,只注重生产,不重视产品的广告宣传,可以说完全是当家人把企业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