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也要分一部分给新材料研究院?”赵律师质问道。
其实,姚处长并非不懂这些道理,关键是秦副院长抓住这件事做文章,他这个当下属的只好硬着头皮,牵强附会地千方百计找理由。“赵律师,现在双方把各自的看法和观点都亮出来了,你们想怎么办呢?”
“很简单,请求新材料研究院撤回举报。”
“说实话,新材料研究院跟昌达集团还有合作关系,为这点事把关系闹僵确实不值得,我们其实无所谓,就怕秦副院长不同意。”老姚显得很为难。
“姚处长,这就是我们坚持要跟你见面的原因。我们知道如果直接找秦副院长,他肯定拒绝跟我们沟通,但这件事总得有个解决办法,所以,请你把我们的原则和观点带给秦副院长,希望他认清事实,不要因为以前的一些小事,让两家合作愉快的单位撕破脸皮。昌达集团全权委托我们事务所处理这件事,目的很明确,如果没有商量余地,那就通过法律途径解决问题。”老赵道。
“我一定把你的意思向秦副院长转达,但我无法左右他的态度,最终什么结果,就不得而知了。”
“那就好。另外,我还想提醒一句,昌达集团希望在一个星期之内看到你们撤回举报的消息,如果超过一星期,新材料研究院将会收到法院传票,而且应诉地点在我们当地法院。”
赵律师一行回到昌达集团,他们把了解到的情况和跟对方的交涉结果向关云天做了汇报,“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他们那位秦副院长,跟童博士和他的团队
没有丝毫关系,据说原因是那位副院长很讲排场,他最近几次来这里,特别是在你们那个合作项目的投产仪式上,昌达集团好像怠慢了人家,于是就跟你们找别扭。”
关云天轻蔑地一笑,“呵呵,不知不觉中,得罪大神了。某些体制内人士,真把自己当回事,走到哪里都得让别人敬着他,稍有一点不如意,就翻脸不认人,真不知道这些毛病是怎么惯出来的!”
“老秦幸好不是一把手,否则更难伺候。”
“不要理他。你们跟对方的交涉情况怎么样?”
“下面的处长也觉得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得,但他只能把我们的话转过去,其他无能为力,就看那位秦副院长的态度了。不过,该说的话我们都说了。”
“好,静观其变,看他们如何动作,大不了闹翻,蓄电池项目才刚开始合作,主动权在昌达集团手里,最终看谁难受。”关云天若无其事地说。
“离开新材料研究院之前,我们给对方留下几句话,让他们带给老秦,我说昌达集团希望在一个星期之内,听见新材料研究院撤回举报的消息,超过一星期,他们将会接到法院传票。”
“很好,再等一星期,如果不撤回举报,立即启动法律程序。”
赵律师一行离开后,新材料研究院科研处的姚处长马上来到秦副院长办公室,“他们走了。”
“走就走吧,没空搭理他们。”老秦头也不抬。
“可是秦院长,有几句话我得当你说说。”
“有什么话?说吧。”
“你觉得咱们这样做合适吗?”老姚忧心忡忡地说。
“你是说举报吗?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们要独享专利技术,那才不合适呢。”
“但是,经我了解,咱们新材料研究院确实跟人家的废旧蓄电池回收处理技术没啥关系,人家独享专利技术,有啥不合适的?”
老秦又把那两条理由重复一遍,“就凭这些,昌达集团就无权独享那项技术的专利权。”
“秦院长,咱们关起门来说话,你仔细分析一番,这些理由很牵强,在法律上根本站不住脚,要想分享那项专利技术,恐怕没那么容易。”
“不容易?哼,拖着他,让争议一直存在下去,看他如何获得专利授权。”
“这个办法不一定管用啊!昌达集团已经把事情全权委托给律师事务所了,这次来的三个人都是律师,临走时对方给出了时间表,他们希望在一个星期之内听到咱们撤回举报的消息,超过一星期,就会通过法律途径解决问题。”姚处长道。
“法律途径?不就是打官司吗?他有律师,咱们也可以请律师嘛,没啥可怕的!”
“打官司当然不可怕,问题是上法庭肯定要惊动院长,到时候咱们怎么向院长解释?另外,就我掌握的情况来看,即使请律师,我认为新材料研究院胜算也不大,一旦输了官司,将何如收场?”
老秦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大不了撕破脸皮,否则还能怎么样?我就不信堂堂国家级大型研究单位,还在乎一家民营企业!”
老姚还算清醒,“秦院长,咱们跟昌达集团合作的蓄电池项目,才刚刚见到经济效益,如果因为某些小事对薄公堂,一旦双方撕破脸皮,你认为新材料研究院能得到什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