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惜见在柜子里翻了半天, 也没翻到合适的衣服,他有点困惑地歪着脑袋,一手搭在柜门上, 似乎在认真思考到底穿哪件中衣。
傅唯一终于忍不住了, 轻咳一声,出声道:“不如我出去等你。”
韩惜见侧过身, 细白的脖颈向后扬,精致的下颌微微抬起,眼中流露出诧异之色:“为什么要出去?”
傅唯一别过脸,目光回避。
韩惜见似乎是刚刚明白过来, 自己还光着身子,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件外衣随手披在肩头, 正色道:“你我本是师兄弟,过命的交情,有什么不能坦诚相待的, 不用出去!来吧, 咱们现在就上.床修炼吧。”
要素太多, 让人不知道该先解读哪个。
傅唯一一愣:“什么?修炼什么?”
“当然是双修啊。”韩惜见转过身, 一手拉住两片对襟, 一边向傅唯一走来。
傅唯一的余光扫到韩惜见已经披挂上了衣服,稍稍放心,移回视线, 却见韩惜见仅着一件稍长的上衣, 两片衣摆堪堪盖住膝盖上部, 这上衣未系腰带,仅仅在腰部松松合拢,韩惜见若无其事地抓着对襟处,全然不管上面敞开的领口和下面飘荡的衣摆,神色天真自然,仿佛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此刻是多么……引人遐思。
“傅师弟,请吧。”韩惜见来到傅唯一面前站定,秀丽绝伦的桃花眼仿佛浸润在春水之中,盈盈地抬起,凝视着傅唯一,“每一次都是傅师弟在上面配合我,未免太辛苦傅师弟了,不如这次让我在上面?”
傅唯一脑袋里嗡的一声炸成了一滩浆糊。
“嗯……如果只是穴位相对的话,上下应该无所谓的吧。”韩惜见习惯性地歪头思索,自言自语。
推理完毕,拿定注意,韩惜见再度将目光投向傅唯一,而后者还处于震惊和混乱之中,方正刚毅的面容并未起什么变化,只是眼神却没有以往那么坚定了,透露出一丝被动的无措。
韩惜见心中又多了几分自信,暗暗解气,他决定再接再厉,松开抓着衣服的手,一把按在傅唯一宽阔的胸口,将后者推向床褥。
飘开的衣襟露出下面禁忌而绝妙的风景,傅唯一心神动摇,竟被韩惜见仅有的凡人力气给推得坐在了床上。
韩惜见抬起膝盖,顶在傅唯一两膝之间,一手撑着傅唯一的肩膀,也跟着上来。
傅唯一有些懵地抬头看他,韩惜见也低下头来,这时候不知道怎么的脑袋一抽风,他就咬着嘴唇露出一个纠结的表情,再缓缓地把嘴唇从牙齿间轻轻抽出来。
傅唯一下意识伸手扶住了韩惜见的腿。
韩惜见吓得一用力,硬生生把自己嘴唇给咬破了,他“哎哟”一声,低下头来想抹了一下看看有没有流血,却和傅唯一的鼻子撞了个正着,傅唯一的鼻子不是一般的鼻子,他是一个金丹后期体修的鼻子,坚硬程度堪比万花山庄门口的踏脚石,撞得韩惜见两眼直冒金星,“哎呀”一声向后弹出,整个人失去平衡,差点摔到床下头去。
傅唯一揽住他的身子,将他往里一带,两人倒置了个位置,韩惜见再度躺在傅唯一身下的被褥里。
傅唯一此时已经找到了位置优势,双修大任再度让他拉回理智,他飞快的解开衣带,准备一鼓作气把今天的三百六十周天跑完。
眼看着傅唯一又要压下来,韩惜见使劲抿了一下嘴唇,火辣辣的疼痛提醒他现在是关键时刻,必须保持清醒。
“等一下。”韩惜见坚决地抵住傅唯一的胸膛。
傅唯一迟疑了一下。
“你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快?”韩惜见问道,他的眼神无比纯洁,亮晶晶的,让人不忍心在他提问的时候强迫他干别的事。
“什么?”傅唯一莫名。
“每次,脱衣服,都那么快!”韩惜见微微挑起下颌,示意某人衣怀大敞的现状。
傅唯一低头看了一眼,更加不懂韩惜见问这干嘛:“时间有限,抓紧时间修炼。”
“可是……我没有准备好啊!”韩惜见气道。
每次都是这样,韩惜见还想问两句修炼的细节,注意事项,还有这次要修炼多长时间,每次都没来得及张嘴,就被傅唯一压着开始修炼。
所以,修炼了这么多次,他还不知道具体的操作方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在乱七八糟的真气流动中,他的修为不知不觉就提高了。
但是!这样!从理论上来说!他还是什么都不懂啊!
傅唯一默然。
在两人的眼神对峙中,他败下阵来。
“你要准备什么?”傅唯一问。
“起来。”韩惜见推他,沉甸甸的一座大山压在上面,不管想准备什么都动弹不能吧。
傅唯一只好坐起来,他别开目光,刚才铆足的那股修炼的势头仿佛打在棉花堆里,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不了了之了,这会儿只剩下满身的力气使不出来,哪儿哪儿都不对劲,腹部还有一股燥热之气,好像是真气没有顺利疏导出来,积压在气海导致的不适……他只能想到这么一种解释。
韩惜见也从他身下抽身出来,此时想到方才自己在床边的种种作为,不禁有些尴尬,拽了拽衣服角,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