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爱护自己身体,也不爱吃药,要是再乱来,你这肩上的伤怕是好不了了。”
白灵灵直摇头,我很想反驳她爱吃药的脑子不正常,奈何这药苦得我张不开嘴。
“公主,陛下请您到正厅。”
嘴里的苦味还未消散,转眼我又在正厅跪下了。
上次跪在这里还是上次,上次与我同跪的有臭婆娘和郑从,这次不仅有臭婆娘还有三哥五哥,这儿别叫正厅叫跪厅得了。
“你们兄妹四人人倒是齐心,李春茂那混账竖子几年来面都不露,你们明知道朕与皇后挂念他挂念得紧,见了面说瞒就瞒,今天要是不交代那混账在何处,就通通出去领板子!”主位上的便宜爹火冒三丈,气得好像头发都竖起来,皇后抚着心口暗自垂泪,不停地叹气。
我看看三哥,他垂头不语,又看看五哥,他朝臭婆娘努努嘴。
明白了,又是这婆娘搞的事。
“回禀父皇,我们与大哥在隆兴见面不假,但之前我们都不知情,我甚至连大哥的面都没见过,若不是被苏勒图捉去,怕是也无缘相见,大哥来无影去无踪的,他走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您要儿臣们说他去哪儿,儿臣是真不知道。”
臭婆娘冷笑一声,道:
“公主是真不知道还是有意替太子隐瞒。”
我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从牙关中挤出几个字。“再说话老娘抽你信不信。”
“你敢动吾?”
“试试,你把脸凑过来试试。”说着我撸起袖子就要赏她个大比兜,震怒中的便宜爹抓起桌上的果盘扔下来制止了我。
“都给朕住手,叫你来是问你大哥的去向!”
我一摊手表示真不知道,臭婆娘不嫌事大还发挥自己的专长——火上浇油。
“怕是太子还有话要借公主之口对陛下说吧。”
此话一出,三哥与五哥直勾勾地看着我,父皇与皇后也将视线转到我身上,我大吃一惊,这臭婆娘怎么知道李春茂要我传话的事情。
“看你的样子,混账有什么话要你传达?”便宜爹坐回位置上整了整衣服,面对皇后带着期望的眼神我真的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什么你们当我死了这种话说出来,比起挨板子我更不忍心看着皇后额期待落空。
“那个、那个······大哥说让您少信这帮人的疯言疯语,还还还有······嗯还有······”大脑飞速转动着寻找能够替代李春茂原话的词句,忽然三哥伸手握住我的手,我呆呆看向他,他轻声安抚道:
“实话实说便是,母后承得住。”
我深吸一口气飞快将李春茂的原话转达出来,生怕上头的两人听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
“大哥说你们就当他死在外头了,早些再立储君。”
五哥听完倒吸一口凉气,皇后再也不忍伏在桌案上痛哭起来,便宜爹怒极反笑连声称好,三哥握了握我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我当真是小瞧了他,好,好,好啊,我也权当没有这个令人伤透心的混账儿子,老子就遂了他的意,废太子再立储君!”
“父皇、父皇,您先······”五哥急得直结巴,他向我与三哥投来求救的目光,我扭头装作没看到,心里痛骂李春茂那个不靠谱的甩手大哥,若是知道臭婆娘连这些事都能知晓,我就算是用绑的也要将他绑过来自己说这些话。
“滚下去,老三老五领三十杖,春和领十杖。”
便宜爹背过身喊来军士,三哥急忙道:“父皇,沅沅身上还带着伤······”
“朕让你们滚出去听不到吗!”
便宜爹气极了,快步从主位上走下来抬脚踹在三哥心窝,我惊呼一声,五哥也愣住了。
“来人,拖出去行刑!”
“儿臣,告退。”
三哥挡开我伸过去要扶他的手,自己站起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大步走了出去,五哥蹙眉还想反驳,我拉住他的衣袖往后扯。
“儿臣告退。”
人家家里是兄妹齐心,其利断金,我们仨在秋夜里趴在椅子上一起领板子,真是父慈子孝,和乐融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一家人。
“春安,你替沅沅领五杖,我领五杖,她还有伤,今天又受了惊,扛不住的。”
五哥嘟起嘴一脸不服气,三哥自正厅出来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面上无所谓,挨了爹一脚,还听着自家娘亲哭得如此伤心,就算是铁石心肠之人,也怕是要肝肠寸断。
“不,咱们仨一起领,我才有十杖,慢慢受着就是。”
我回绝了三哥的提议,对着身后的军士招招手示意他可以开始打了。
“沅沅听话。”
“是啊,你就听三哥的话吧,也不瞧瞧自己小身板受不受得住十杖。”
五哥将下巴搁在叠在身前的手臂上,他身后的军士是个大块头,抡起棍子毫不费力,每打一下五哥就轻哼一声,一拳粗的棍子落在肉上的声音虽听着心惊,但他李春安就跟挠痒似的屁事没有。
“废什么话,打就打了,话是李春茂让我说的,挨十杖已经是父皇仁慈了,打吧打吧,打完这十杖我要全还给李春茂这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