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五,周三蛇坚决打不过周五。
但能从人变成蛇又是什么无能之辈,我被大爷一个摆尾给甩了出去,再醒来衔接记忆的时候已经身处地窖了。
这很矛盾,周五被周三打败了。
寻找真相的旅途突然变成聊斋志异,多少有些顶不住。
我努力从地上爬起来,地窖完全是黑暗的,那种不知道黑暗中还有什么的恐惧逐渐蔓延上心头,搁谁谁不慌。
完全安静的环境中随便有些什么声音都能被察觉,我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心跳放缓,这“扑通扑通”的比大鼓还要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上才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吱呀”一声,随着木板打开,微弱的烛光流进地窖之中,我抬首对上一双浑浊的眼,老太太估计没想到打开门就有个犟种瞪着自己,她往后缩了缩,目光触及到身后之物又赶紧强迫自己转过头来。
老太太一手掌着灯一手往怀里掏出一张大饼和几个窝头往地下扔,窝头硬的落地都有响声,我看看窝头又抬头看看老太太,这操作着实让人看了惊掉下巴。
“快吃吧。”
“吃什么?”
我是很真诚在发问,这窝头硬到开裂掉渣,甚至可能吃一口就被崩掉牙,老太太眼珠往右边移动,甚至没有一秒就转回来,她颇为同情地看了我最后一眼就“砰”的合上地窖的铁板。
她方合上,我立马捕捉到右侧传来的细小动静,一边屏住呼吸一边摸索着朝后靠,直至后背和地窖的墙壁贴合才冷静下来。
黑暗中有铁链和布料快速摩擦的声音,随后声音停止了,就在瞬间,地窖的木板“唰”被拉开,借着微弱的光看清发出响动的是什么。
那是一个腹部隆起的女人,她头发枯黄似杂草交缠堆在脑袋上,她形容枯槁,仅有一块褴褛的破布遮住身体。
女人只是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往自己嘴里塞着硬如磐石的馒头,很快那脏兮兮的馒头上就沾上点点猩红。
她嚼累就抓起水袋拧开喝几口,在解决完那些食物之后女人靠着身后的布袋稍微休息,老太太佝偻着背往地窖瞅一眼,又折回去拖拽什么东西。
细微且痛苦的□□从头上传来,老太太忙得满头是汗,她来到地窖口,从旁边拾起一把豁口的砍骨刀。
手起刀落的瞬间,惨叫震得我头皮发麻,还没从其中反映过来,老太太双手握着一条腿甩了下来,尚有余温的血洒了我一脸。
而那靠着休息的女人猛地睁开双眼,她四肢着地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朝断肢扑了过去,隆起的腹部也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