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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六章 镇魂歌(五十九)(1 / 2)

众人手忙脚乱的将南嫱抬进小寝宫里歇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嫱这才堪堪转醒,一睁眼,她就拉着一旁婢女的手急切道:“戎奚,戎奚没事吧?”

婢女眼眶通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后……殿下他……”

就在南嫱晕倒之后,又传来一封急报,卑卢氏和沽墨国联手,设陷千古国援兵,一万精兵无人生还。

南嫱目光怔怔的看着殿中跪着啜泣的婢女,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的手死死的抓着身上的锦被,半晌,才咬着牙道:“叫公子疏过来!”

此时的拓跋疏,正在忙着代为处理政事。

一听说南嫱找他过去,薄唇噙着一丝讥笑,片刻,才负手于身后,抬脚往南嫱小寝宫而去。

一进门,还未出声,一个茶渣便飞了过来,拓跋疏一个闪身,只听咔嚓一声,茶盏在他脚边砸了个粉碎。

拓跋疏冷笑一声,抬手让殿内伺候的人都退去。

此时南嫱正靠着床榻,一眼都不肯看他,拓跋疏慢条斯理的坐在桌旁,替自己倒了杯茶,道:“这是怎么了?”

“你骗我!”南嫱猛地回眸,眸底满是恨意。

拓跋疏唇角牵起一丝讥笑:“哦?那又如何?”

他确实骗了她,但是也未曾骗她。

他一开始确实是喜欢她的,但是他发现,无论是君父还是他的好阿南,心里最重要的都是太子奚。

南嫱和他私通,究竟是爱他,还是为了给拓跋岐连戴绿帽子,他难道会看不清?

“你!禽兽!你还我儿命来!”南嫱一听他承认了,气得浑身发抖,跌跌撞撞的从床榻上下来朝他扑了过去。

拓跋疏见状,抬脚狠狠的踹在她的心窝上,将她踹倒在地,半天也爬不起来。

他唇角带笑,眼底蕴着狠厉,缓缓蹲下身,一手捏起南嫱的下巴,道:“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了今天,忍了多少个日夜,在你们都不把我当人看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今天?”

“君上何曾不把你当人?我何曾不把你当人?戎奚又何曾不把你当人?”南嫱唇角流下一抹殷红,眸底满含着恨意。

拓跋疏松开钳制着她下巴的手,缓缓站起身,低眸掸了掸身上的浮尘。

“说这些都晚了,大哥已经死了,三弟年幼不成气候,眼下唯有我一个成年的公子,你若是识相点,我尚且还能对你几分温存。”他缓缓转身,轻笑一声,又道,“对了,忘了告诉你,现在朝野上下已经知道了大哥的死讯,相信不久,政事堂就要商议着立我为君了。”

言罢,他朗声大笑,推门而出。

自此,南嫱被变相软禁起来,拓跋疏对外宣称她忧思过度,大病了。

夜深了,灵堂只剩下拓跋疏一人,他屏退左右,大马金刀的坐在跪拜的蒲团上,身边是一壶酒。

他一面饮酒,一面低声笑着,半晌才缓缓道:“君父,大哥死了,相信你已经在下面看见他了吧。”

言罢,拓跋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轻叹了口气,似是感慨:“君父啊,你一辈子都没瞧得上儿子,儿子偏要做件大事让你看看,没有你的扶持,儿子照样能当千古王!凭什么大哥自小就得你爱见,我却像个傀儡一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上回你和大哥联手摆了沽墨国一道,你觉得伯子期能善罢甘休?君父,你英明了一辈子,最后竟是栽在了你最瞧不上的儿子手里,讽刺么?”

拓跋疏一壶酒接着一壶酒的灌下,口中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上回伯子期被反摆了一道之后,自然不甘心,他先是秘密去了卑卢氏,和卑卢王密谋,又让潜伏在千古国的细作去拉拢拓跋疏。

他算准了拓跋疏一定不甘屈于拓跋戎奚的荣耀下,许诺可助他登基,前提就是杀了拓跋戎奚,以解心头之恨。

拓跋疏沉思好些日子,终于答应了。

他本就和南嫱勾搭成奸,自然有许多便利条件,万事俱备之时,他和南嫱私会的时候,故意让人以王后抱恙的名义去请拓跋岐连过来。

当时的王后小寝宫内外,早已都是他布置下的人。

拓跋岐连一进来,便踏进了这个网里,死不瞑目。

拓跋疏鼓动南嫱和他一起,让她杀了拓跋岐连,在这之后,他说服南嫱,拓跋戎奚必须离开王都,才能行安葬拓跋岐连。

南嫱本不愿,眼下拓跋岐连死了,拓跋戎奚正好可登基,她不想旁生事端。

可是拓跋疏却和她说,拓跋岐连死了,作为长子的拓跋戎奚是必须要替他换上孝衣,并洁面梳发的。

拓跋戎奚自小熟识各种各样的兵器,他只需一眼,就能瞧出拓跋岐连身上的伤口,乃是拓跋疏的佩剑所致,他问南嫱,“难道你非要我死了才甘心么?我落得如今这个地步,难道仅仅是为了我自己?”

确实,拓跋疏一步步的筹谋,确实是为了他自己。

但是南嫱本就耳根子软,听不得他几句说的,便堪堪答应了下来。

拓跋疏又说:“正好卑卢氏来了急报,就让大哥走一遭,大哥打了无数的胜仗,还能怕区区这个小战役不成?”

其实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沽墨国侵犯卑卢氏,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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