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他老婆说。
却听那男人说:“你可别胡说,谁看到我们打了,我只是把他拉到这里,浇了他两桶水,他把我老婆打成那样都是轻伤,我这最多是微伤——走!”
那人终于带人走了,李营长出一口气,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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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
宝珠坐在小二楼上,皱着眉头,说乾启:“这太过了。”
“你还同情他?”乾启一瞪眼。
宝珠摇头,“他这伤,可得养一阵子,耽误我们的事。”随即又摇了摇头,说:“还是不够雅……”
“这也要雅……”乾启呆滞地望着她,有了重新认识地感觉。
却见宝珠忽然一笑,看向他说:“不过好解气。”乾启也笑,又趁机说:“其实我是有理由的,正好不是快过圣诞了吗?他在家躺一躺,我们也好过节。这么好的日子,别浪费到他身上。”
宝珠:“……”
乾启又说:“不过他也躺不了多久,他这店有贷款,他还得忙着每月还利息。你放心,只要他再开门,你说的那事,到时候我亲自去,”
“不行,”宝珠打断他,“你的样子太机灵,不合适。”
“这样......”乾启一思量说,“我有个极合适的人选,绝对符合你的标准,你等着啊。”说着他就拿出手机来,不一会,周达来了。
先和宝珠打了招呼。
宝珠打量着他,那天看过他一眼,当时他脸上带伤,此时的那点伤已经好了。
乾启正勾着周达的脖子,给他小声交代,周达连连点头,随即一脸兴奋。过了会,俩人说完,走了过来。
宝珠微扬了头,神色和煦地问他:“你玩什么的?”
“什么都玩,麻将,桥牌,台球,高尔夫,有时候还出海玩摩托艇。”周达兴冲冲地说。
乾启闷声笑起来。
宝珠:“……”
她说的是古玩里的行话,行内人初次见面,一般说你玩什么,是说玩瓷器,玩玉器,“玩”这里通“收藏”。
但她耐性极好,让周达坐下,柔声和他说了,又问道:“你以前没在行里买过东西吧?”
周达说:“我们这圈里,只有乾启懂风雅,我们都不玩,不止是我,赵新,向诚,薛利也不懂。”
宝珠目光奇怪地转向乾启,揶揄道:“看不出乾四爷在圈子里,还是个风雅的人物……失敬了。”
乾启被笑个大红脸,一巴掌拍周达后脑袋上,“问你什么说什么,又找打。”
周达呵呵地笑,乐的不行。乾启能找他,还是这事,证明自己的价值提升了不是一星半点,那心里满满的欢喜,令他只想欢呼雀跃。
宝珠看他人很“憨实”,慢声说道,“那我就给你说几样非常简单的行话,你仔细听了,到时候别露怯。”
她看向乾启,眉目带笑,戏谑着说:“乾四爷,烦请您给搭个场。”
乾启忙说不敢。
宝珠把桌上的茶碟子挪了挪,看向周达说:“现在他是买的,我是卖的。你看着。”
周达兴致满满地点头,心里想,哎呦喂,乾启的宝贝竟然是这派头。难怪一下扎到她身上,这说话的动作,神韵,也太好看了。随即一愣,“神韵”,自己竟然说出了这么有水平的词……还没想完,就见乾启点着那小碟说:“您这东西,我看看。”
就见对面的卖家,伸手把那碟子挪了挪,“您请。”
乾启伸手拿过了,装模作样看了看:“您这东西有一眼,哪儿来的?”
就见对面的女孩,低垂着眼,漫不经心地说:“乡下来的。”
乾启转头对周达说:“有一眼,是说她这东西不错,现在这行,如果卖主自己知道来路真,一般她会轻描淡写说乡下来的,或者让你自己看,说不知道。”
宝珠也抬眼看向他,补充道:“倒如果是假的,他就会说是什么盗墓挖的,都别信,能听得懂行话说的什么意思就行。……毕竟咱们这事和东西真假没关系。”
周达忙点头。
就见那女孩又转头,看向乾启,乾启说:“您匀给我呗?”
那女孩眉头都没动一下,稳稳地说:“50。”
“这么便宜?”乾启眉毛一挑,神情大喜过望。
那女孩抬眼看了他一下,淡淡说:“您没听清楚,是50欧元。”
周达目瞪口呆,这一下就长了十倍,太黑了吧?
乾启笑起来,觉得宝珠好玩,忍不住头上摸了一把,转头对周达说:“你记好了,自己就算很稀罕那东西,也不能露出来。因为对方一看你喜欢,就会加价。”话锋一转,“但你去,就要像我刚才一样,趾高气昂,他说一千,你说,才一千‘万’?或者说‘这么便宜’,自己变通,一定要令他觉得你是个没张眼的土豪。”
宝珠抬眼看了周达一眼,眼中浮上淡淡笑意,觉得他其实只要换身衣服,不用装也很像。乾启找人还真有眼光。
目光挪去窗外,就快要月尾了,仔细算算,自己醒来也快一个月,又想到第一次出医院,遇上的乾启,没想到现在成了这样无话不谈的朋友。
旁边是乾启对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