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要来干什么?”
宝珠说:“先别问,东西来了你就知道。”
赵老三说:“那东西,他五十块钱一个收的,我刚问过。”打开包袱一角给她看,“你看,他帮买的两个包袱瓶,便宜地很,咱们今天收获不小。”意思你别铤而走险。
宝珠催他,“才几十块钱的东西,要不是因为他认识你,我刚都买了。”
赵老三恍然大悟,指着她笑:“这样挺好,怕熟人宰熟人是吧。”心里更高兴,做生意最主要是一心,俩人能想到一起才行,他自然还是相信宝珠的眼光,周围看了看,“你要就给你买。”
这找的人,不能太精明了解古玩,更不能太笨,去了乱说话,俩人在街上好一阵转,最后赵老三才想到,自己这里有个远房亲戚的小孩在上学,俩人给那孩子打了电话,人家才上大一,宝珠一想,又觉得这怎么也算买卖国家一级文物,觉得不好。又打电话让人回去了。
差点没愁死她。
还担心夜长梦多,最后干脆心一横,找了家卖戏服的店,辗转问出来一个懂影视化妆的人,把自己收拾了收拾,化妆成一个“中年大姐”,亲自出马,奔那里去了。
赵老三瞠目结舌地按吩咐等在一里开外,本来没什么的事,因为宝珠的“隆重其事”,令他也开始没由来的升起担心。
能让宝珠这么小心对待的,还怕牵扯别人,那东西该是什么,他有些不敢猜,坐在俩人说好的冷饮店里,他如坐针毡,白头发都能急出来。
最后干脆站在了门,伸长了脖子等。
眼看着三点,
三点半,
四点……人还是没影。
俩人可是早晨出门的。
他拿出电话,不知道是不是该打给“乾启”,电话号码都按了出来,可还是没拨出去,不为什么,关键宝珠“警告”过他。他知道,宝珠嘴上没说,但自己挺努力,大概想早点独立,能和男人比肩。
但也不用太拼,这把自己都搭进去的事情,他实在不怎么赞成。
就在他眼睛都看干了的时候,远远看到一辆东风小货车开过来,一个穿“枣红”色羽绒服的“中年大姐”对他含蓄地挥了挥手,他的心,这才装进肚子里。
小东风车在他身边一停,“中年大姐”从后面自己就轻盈地跳了下来,赶着去扶的赵老三吓一跳,就见那“大姐”欢快地说:“赶紧打电话给你租车那家,咱们连夜就走!”
赵老三刚放进肚子里的心,一下又跳到了嗓子眼,往车后头一看,吓了一大跳,“你怎么连镜子都买,还买屏风,留声机?你不是说只要插屏吗?”
宝珠笑着说:“是啊,我买的多,插屏他都送给我了!”
没有花钱,文物法找上自己,自己也没错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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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三搞不清状况,但宝珠的警觉已经过给了他,俩人没打绊子,叫了车,立刻回酒店搬东西,连夜开拔,第二天一早,就开回了安城。
他们还没有店铺,所以东西都先送到了PLaza酒店,等打发走了送他们的车,两个人才又一次次,小心地转移到了宝珠的“经济适用房”里。
方便她入库。
“你说你,小心成这样。”俩人终于搬完最后一趟的时候,都到了回到安城的第三天。赵老三终于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关键担惊受怕。
宝珠从里屋扯出一张毛毯,往客厅中间一铺,赵老三立刻心疼道:“你要干什么?这是要毁东西?”
宝珠笑着把那裹着布的插屏拿出来,拿了一个往毛毯中间一放,“你看。”
赵老三蹲过去,少有的掏出个放大镜来,对着框子一阵看,“这新气都传十里,你让我看什么?”
宝珠点着中间的玻璃,“看这!”
赵老三说:“这合成的玉,我们那里海了去了,你就为了这个,跟做贼一样连夜跑几十里?”
宝珠的笑容一僵,她生平可没跑过,这有点丢人,二话不说,从身后摸出把榔头来,“哐当——”砸下去!赵老三一下坐在了地上,以为她恼羞成怒要敲自己。
玻璃碎在毛毯上,宝珠用榔头拨了拨,挑出那很大的c型玉雕龙来,跑到厨房去洗,片刻,她拿着毛巾走出来,戴白手套的手一举,赵老三的眼,一下直了!
“这是——这是红山玉器?”
宝珠放在他面前的毛毯上,“您掌掌眼?”
“这种墨绿色……”赵老三颤巍巍地拿到窗子下面,对着光看,光线下,碧绿诱人。龙头额头上有方格网,他拿手量了量,龙鬃的长度差不多是龙体的三分之一,这种假货他也常走,一看就知道要看什么地方。
宝珠已经洗干净了另外一个,赵老三看着她追问,“这是咋回事?”
宝珠把自己的推测和他说了,这事情瞒不住。
赵老三说:“你知道这一套,得卖多少钱吗?”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响起来,正在愣神的他,被十足惊了一下。
把那玉小心地放在桌上,掏出电话看了看,对宝珠说:“我今天晚上回家要是突发了心脏病,你以后可照顾好我家赵平。”
宝珠失笑,“您这是乱说。这东西,据说能带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