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没想到这也有她的事,连忙搜索了一下自己的知识库,发现以前的甄宝珠竟然没储备这类信息,正准备说实话,门一动,那顾总进来了。
他刚上楼问的清楚,确实是那家窑厂,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走到桌前,打开抽屉拿出支票本来,这时候也没讨价还价的意思,被踩上门,乖乖给钱了事,那个送去港城的瓶子,他们实际到手了不到八百万,他此时也不计较,写了张整八百万五十万的支票,什么也不说,站起来,走到那姑娘面前,递过去。看这姑娘的样子应该不会要损失费之类的赔偿。
宝珠接过看了一眼,算出这里面包括上次成交的佣金,转手递给元青装起来,人坐着没动,柔声说,“我就不说谢了,还有一个……永乐青花葫芦的双耳瓶是不是?东西还在吗?”
顾言一愣,这东西是两个月前成交的,看着面前的姑娘,不知她为什么还问这个,难道是不要赔款要东西。
看他不说话,她又问一遍,“那东西还在吗?”神色也很温婉,令人想发火,对上都会熄火的表情。
顾言郁闷之极,他都说自己是兼职了,为什么还要给他出难题,气恼道:“我不知道!去问问。”甩门而去。
不多时,他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宝珠望着他,他不大情愿地往桌上一放,伸指把盒子盖一挑,盒盖掉在桌上,露出里面黄色丝绒上的东西来,“这个。”
宝珠侧头看看,东西没问题,合上盖子,手搭在盒盖上轻点两下,“这东西我就不拿走了,回头人家来你们这里鉴定,烦请你们的人动个手,换换。”
顾言略微惊讶,她不是自己要吗?原来还是为了客人,他的心里,忽然有些怪怪的感觉。
就见那姑娘站了起来,准备走的样子。他连忙走到门边,等着送神。
但她们却慢吞吞的,旁边人慢吞吞地帮着她穿大衣,慢吞吞地帮她理了理围巾,慢吞吞地走到他身边,她却突然脚步一停,对着身边的女孩子说:“对了,你们把顾先生的名片拿一张。”
顾言早等的不耐烦,三两步走到桌前拿了张名片,塞过去。
她接了,看了看,递给身边的人,转头过来和他柔声解释道:“这是我们第一次来京城,朋友都没一个,更别说得罪人了,你是唯一的一个,所以我让她们记下你的名字,我还要在这里玩几天,回头万一我有事,我家里人也能知道该到哪儿去找我。”
啊?!
顾言愣愣地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俩人对视了一会,确定她真是那么个意思,他简直要暴躁了,这不是讹人吗?难道他还要为她的安全负责?他烦躁地说,“我连你的名字都还不知道?”怎么会想到报复。
但那姑娘好像误会了他的意思,她板起脸,义正言辞地说:“你不用问我的名字,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得罪了你们这么大一公司的人,难保不会有人想打击报复我。”
顾言怒了,一直忍气吞声她还有完没完,别以为长得好看点就可以横着走,漂亮女人他见多了,皱眉厉声反驳道:“我都知道你窑厂地址,没你名字我就找不到你了吗?谁说要和你结仇了?要结仇,没你的名字我一样能找到你,是不是这理?”简直是小人之心。
就见那女孩摇摇头,“你又错了,谁说有名片就一定能找到我?万一我是弄了张假名片狐假虎威来骗你呢?”
顾言瞠目结舌。
那女孩一笑说:“不过支票没过账,怎么会是假的呢。”她笑着向外走去。
顾言忍不住了,手一伸,一把按在门框上,挡住她!实在忍无可忍,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
三个美女都看着他。
顾言组织了一下语言,今天真是一败涂地,被人踩场踩成这样,连名字都不能问,“那个……他们本来说要来个专家,那指的是你吗?”问出来一点是一点吧。
那姑娘说:“我不是专家,就是偶尔帮人看个东西。”
顾言觉得她太过年轻,不确定道:“你会帮人鉴定?”他收回手,又打量她几眼。
就见那姑娘很单纯地望着他,“不是鉴定,我会看瓷器,你要我帮你看吗?”眼神很天真,表情很纯然,那样子近乎纯善地想帮忙,“……对你可以免费。”
顾言瞬间竟然有点感动,忙说“不用不用。”
那女孩笑了下说:“那我们走了,记得看好你自己的人,我要有事,家里人会来找你的。”说完,她带着人就走了。
顾言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心里忽而很多问题想不明白,她说没出过家门,为了帮人出头就走这么远,怕被报复,说的那么直接,加上那么坦白纯真的表情,她会不会是,不堪人情世故被人利用了?
与此同时,安城赵新家门口。
他看着最后一辆开过来的车,站在前面一挥手,“薛利,你让司机走最前面。周达那两辆断后。”
旁边的车窗滑下,露出向诚的脸来,“不早点通知,让我走这么急。”
赵新目视着薛利的车开到自己前面,拉开向诚的车门,一拍司机后座,“跟上,跟上。”转头前后飞快地一看,对着向诚说,“如无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