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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1 / 2)

这之后,气氛一时沉寂,供电迟迟没有恢复。

里德尔的声音自上方传来:“你睡着了吗?”

“没有。”阿芙拉轻轻说道,“他们会往这边搜查吗?”

“不。而且,他们应该也不会想来。”里德尔嘲讽地勾勾嘴角。

“一个人呆在这种地方,会害怕吗?”阿芙拉问。

“怕什么?”里德尔很不解。

“咕噜……”有人的肚子发出叫声。

阿芙拉胡吃海塞了一下午,自然不是挨饿的那个。然而此刻就算看不到,她都能感觉到里德尔向她投来警告的视线,她也识趣地没有戳穿他。

他们聊了一会天之后——如果暂且认为这对话算作聊天的话,阿芙拉才发现自己由于蹲着太久,腿已经麻了。她扶着墙站起来,抖了抖沾满尘土的裙子,已经预料到回家后一定又要被姨妈揪着耳朵教训一顿。

幽暗的光点从衣兜里漏出来,阿芙拉低着头看了好一会,才想起兜里还装着来时买的糖果。

她犹豫了一下,说不清那一瞬间脑子里在想什么。

此刻的里德尔如困兽,而她却是自由的。

曾几何时,他们的处境倒置,她和许多人一样被困在霍格沃茨,单方面承受着来自他的恐怖和高压。

回想起他与阴霾一同降临的那个夜晚,学生们战战兢兢地被汇集到礼堂中,被逼着选择阵营。巨大的黑色罩袍几乎将他整个人裹住,他们看不清他的神情和动作,却刻骨铭心地忍受着来自于他的压迫。

那肃杀之气犹如死神的镰刀,毫不留情地收割着他们每一个人的理想和勇气,甚至生命。

阿芙拉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沉默不语。

她也曾尝试鼓起勇气,但当她抬起头,与那双不带有丝毫感情的竖瞳对视时,她立刻感到有如刀扎,重新低下了头。

谁能想到,你也有丧失选择权的时刻呢,里德尔?

阿芙拉再看向囹圄中的男孩时,心中生出巨大的快意。

里德尔好奇于她突然的沉默:“怎么不说话了?”

阿芙拉在兜里捞了一把,塞进栏杆中间:“喏,我下午买的。”见里德尔不接,她补充道,“还挺好吃的。”

隔着糖衣,诱人的香甜缓慢渗透在潮湿的空气中,恰似猎人设下的陷阱。

也许是看她不屈不挠,里德尔终于慢吞吞地接过去。糖果一落在他手心里,就纷纷跃动起来。

那些糖果一面跳起“星星舞”,一面透过五颜六色的糖衣,发出微弱而破碎的光。里德尔握起拳,它们就安静下来,也不再散发光芒。

阿芙拉忽然想起前世在画展上穿梭时,偶然映入眼帘的一幅画,画布上大胆而梦幻的色彩交织融合,稀薄的虹光坍塌在寂静的黑色湖面上。

里德尔像看到有趣的东西,但很快失望就替换了短暂的兴致:“魔法,就是用在这样的地方吗?”

他将糖果放进衣兜里,语气中分明透着一丝鄙夷。

阿芙拉轻声说道:“很有趣不是吗?无论用不用魔法,我们的初衷都是让生活变得更好。”

她知道这样的大道理就算普通孩子也不一定爱听,可一听到里德尔说出自己不合时宜的认知,她就忍不住想纠正。

说得现实点,任何人都有阴暗的一面,任何人也都有想要杀掉一个人的时刻。大多数时候,人们会选择克制——出于契约、责任,或爱。

少部分时刻,阴暗面强大到足以打破这些约束,而什么东西一旦失去约束就会带来灾难,人也是。

阿芙拉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干脆将里德尔扼杀在幼年时期呢?就比如现在,周围没有目击者,她完全可以将想法付诸实施。

而如果友好可以放松一个人的警惕,阿芙拉认为她已经做得足够多。

手中没有武器,但她用来束发的缎带尚且结实。只要她能把缎带缠在他的脖子上,再用一个漂浮咒,一切就都会很顺利。

借着黑暗的掩护,阿芙拉一面将发间缎带取下,一面对里德尔说道:“你脸上好像有块脏东西。”

里德尔与她隔窗对视:“哪里?”

“这边。”阿芙拉伸手进去,里德尔下意识向后躲闪,用手背在脸上蹭了几下。

阿芙拉强调道:“不是那里啦。”

她强行捏住里德尔的脸,装模作样地用力揉搓。

他瘦得过分,但这个年纪的男孩尚未完全长开,下颌角的弧度仍旧钝钝的,摸起来很圆润。

阿芙拉在心中默念漂浮咒,这是他们入学不久就会学习的初级咒语,虽然现在没有魔杖,但实施起来应该还是有成功几率的。

果然,缎带一头拂过男孩脆弱苍白的脖颈,在她的注视下向上提去。

向上,再向上,就像傀儡师所作的那样,将木偶轻轻地提起。

里德尔注视着她,兀然抓住她的手腕,向前带去。

阿芙拉惊呼一声,整个人都贴在了墙上,鼻尖几乎蹭到栏杆。铁锈的味道混着水气弥漫开来,让人产生血腥味的错觉。

“你在干什么?”里德尔警觉地质问。

阿芙拉无言,心跳如雷。

他低头审视她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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